池柚拿着酒杯的手抽搐了一下,若不是她反应快,这杯酒便会洒在晏霖洲的胸膛上。
晏霖洲看着犹豫不决的池柚,漫不经心地点燃香烟,冷声说。
“不愿意就滚。”
池柚凝视着杯中的烈酒,脑海里是母亲温柔的面庞,转念之间,又是池越哀求她的模样。
如果池越知道这些事,恐怕会恨死她。
池柚捏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羞耻感包裹着她,她低垂着眼眸,正声道:“晏总,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我们不能这样。”
“你还真是会演戏,是你妹妹把你送给了我,现在你还立什么贞洁碑坊?”
池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晏霖洲给截断了,他深吸一口烟,把呛人的烟雾尽数吐在池柚脸上。
池柚强忍住想咳嗽的感觉,脑子里消化着晏霖洲说的话,压着嗓子询问:“晏总…能不能换一个……”
晏霖洲的黑眸危险地眯起,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表盘,“看来,我昨天的话你根本没放在心上。”
池柚一着急,紧紧地拽着晏霖洲的袖口,杏眸里满是焦急。
“不是的…”
晏霖洲没说话,视线转移到酒杯上,示意她。
池柚的眼眶泛着淡淡的红色,她闭上眼睛,仰头把酒含在口中,颤抖着身体靠近晏霖洲。
晏霖洲盯着靠过来的池柚,眼神渐暗,喉结滚动。
池柚生涩地贴着晏霖洲冰凉的薄唇,男人似乎是故意的,牙关紧闭,池柚左右碰撞都撬不开他的牙关,急得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晏霖洲眼底掠过暗芒,大手覆上池柚柔软纤细的腰肢,上下摩挲着。
池柚抖得更厉害了,已经有酒从她的唇边漏出来,晶莹的液体在包厢糜烂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折腾了许久,池柚也没喂进去,一口酒,不是漏了,就是被她自己喝了。
池柚难堪地拿纸巾擦了擦漏在胸前的酒渍,晏霖洲的目光跟随着池柚的手,眸色更加深沉。
池柚看见,晏霖洲的衬衫上也沾染了酒渍,生怕他恼怒,赶紧拿起纸巾,细致地给他擦。
女人软绵的小手在晏霖洲身上滑来滑去,隔着单薄的衬衫,好似一只没有爪子的小猫,抓挠着晏霖洲的心。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道,伸手捏住池柚的伶仃手腕,哑声说:“既然失败了,就继续。”
池柚心里清楚,晏霖洲是存心为难她。
只是她没得选择。
她又灌下一口酒,再次贴上晏霖洲的唇。
她刚探出舌尖,晏霖洲就猛地掐住池柚的腰,温凉的舌滑入池柚口中,贪婪地摄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池柚的瞳孔骤然一缩,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心尖上,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口中的酒已经被晏霖洲全部吞咽下去。
直到晏霖洲离开她的唇,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晏霖洲睨了眼失神的池柚,从一旁的皮包里,掏出一叠红色钞票,对折后直接扯开池柚的衬衣扣子,把钱塞进她的内衣里。
池柚手忙脚乱地拿出钱,想系上扣子,可纽扣已经被晏霖洲拽掉了,她只能用手捏着领子。
池柚衣衫不整,双颊红得能渗出血来,满面的惊慌之色。
“晏总…这钱我不要,可以让我走吗?”
男人的狭眸微微上挑,看似慵懒随性,实则透着锋利的寒意。
他把玩着手中的定制打火机,似笑非笑地说:“陪我睡一觉,我可以帮你可怜的妈换个墓地。”
池柚看着晏霖洲手中忽明忽暗的火苗,眼睛一阵刺痛,男人的话更像是在她的身上,活生生剜下一块肉来。
她从精神病院出来前,去她母亲的墓前看过。
那是在郊区,荒无人烟的地方,坟前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四周长满了杂草,风吹过,便是漫天的黄沙。
池柚知道,这一定是彭荣的手笔,她对池柚的母亲恨之入骨,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她好过。
池柚很想给母亲换墓地,可如今稍微好一点的墓地,价格都快赶上一套房了。
池柚自己都是靠池越接济,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这件事她也不可能和池越开口,所以就一直搁置下来。
眼看着就要到母亲的忌日了,池柚真是不忍心。
晏霖洲的这个条件,完美地击中了池柚的心事,她撕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尊严和清白重要吗?
池柚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
天上的母亲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说呢?
池柚想了许久,最终她妥协了。
在绝对的权势和金钱下,尊严似乎并不重要了。
晏霖洲勾唇冷笑,眉间尽是阴鹜,语气隐隐含着怒意:“池小姐还真是孝顺,为了母亲不惜把自己都搭上。”
池柚的唇齿间弥漫着苦涩,反驳的话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晏霖洲见女人一声不吭,站起身,走出包厢,黑沉的眸子看得门外的苏野脊背一寒。
“你去车里等着。”男人沉声对苏野说。
苏野看着跟在晏霖洲身后的池柚,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