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艾琳娜挺好的。工作优秀,又十分的年轻。行事作风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陆济明以为弟弟是在使小性子,还不忘夸赞女方一番。
陆钰就算喜欢,他也不敢肖想。
毕竟,那是兄弟放在心头上的人。
朋友妻不可妻。
“哥,你就别操心我了,你自己现在还是老光棍呢。”
陆钰单手抄兜,抬步就走,经过陆济明身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济明‘咦’了一声,转身时,弟弟已经出了安全通道。
——
陆怀夕在办公室,闲下来时,忽然想到她去费城前,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束玫瑰。
于是,到前台那边问:“这几天,我不在,有没有人来找?”
前台一怔,随之摇头:“没有。”
陆怀夕牵强地回以微笑,“我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正好陆钰的助理过来给她递文件。
陆怀夕借故,随口一问:“我这个办公室,谁在打扫?”
“同事们值周,换着打扫,您是有什么东西丢失?”
助理疑惑。
陆怀夕道:“也没有。”
助理见没什么事,转身退了出去。
陆怀夕撑着桌面,还在想玫瑰花的事。
回想小卡片的标识,她在网上查到地址。
下班后,临时拐到那家花店。
看着穿着工作服忙碌的人,陆怀夕本来是要询问的,最后变成自己挑了一束红玫瑰。
家里客厅的花枯了,陶阿姨已经清理。
从花店出来,陆怀夕想到还在医院的秦观棠,坐在车里静默好久。
拒绝罗尔,搬出秦观棠。
若是秦观棠知道十一的存在,她该怎么办?
驱车回去,刚进入名爵就看到一辆豪车旁的轮椅上坐着的男子,身形板正,略有几分熟悉。
车子停到车库,出来特意往那个方向扫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对方也朝她投来目光。
秦观棠!
陆怀夕一激灵,转身就要进入单元楼的电梯入口。
从车上下来的陈澄,将她叫住:“陆小姐。”
陆怀夕假装毫不知情,淡定回身。
陈澄推着秦观棠已然走近,昏黄的路灯光线将二人与生俱来的贵重气质,衬托得越发明显。
“秦总有事?”
陆怀夕眉眼弯弯,含笑看向秦观棠。
然而,秦观棠的视线则是她手里的那束红玫瑰。
见秦观棠不出声,陈澄耐不住,“陆小姐这是刚约会回来?”
“我没你们那么闲,我刚下班。”
“那你这花……”
“自己买给自己不行吗?”
陆怀夕傲娇说完,还不忘放在鼻尖轻嗅。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又一本正经,“既然你们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
她要走,身后再次传来熟悉的男声:“怀夕。”
陆怀夕闻声,看到沈昕,她愣了愣。
沈昕一身运动夏装,脖子还搭着一条毛巾,像是刚跑步回来。
只是她在这时出现在这里,又是这么时间。
陆怀夕暗暗猜测,总不能来她这小区跑步吧?
“我也住这边,以后就是邻居了。”
沈昕说着,转向秦观棠,“哟,秦总,……你这是……伤着了?”
陆怀夕瞄了轮椅上的秦观棠,转而对沈昕浅笑:“你什么时候搬来这边,我才知道。”
“就这两天,你楼下。”
“这么近。”
两人聊得火热,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此时的秦观棠,眼眸阴鸷的可怕。
目送他们进了电梯,放在轮椅扶手的手掌,缓缓收紧攥成拳头。
陈澄啧啧两声,“这女人现在不得了,你的面子都不给。”
秦观棠还盯着那个方向,嫉妒地发狂。
可惜,他现在行动不便。
“我要手术提前,尽快恢复。”
“挺好,咱们现在就回医院。”
陈澄推着他上了车。
路上,还是忍不住地说:“老秦,既然你这么执着,作为哥们,我是支持你把人追回来的。你看现在那个沈昕多贱,放着他的大别墅不住,跑来这边挤公寓。等你痊愈,也有必要搞一套房子,要不直接跟陆怀夕同层做邻居。”
“她母亲现在这里,可能会对我有意见。”
“这么久,应该忘了。我上次跟陆钰来,她瞧见并没说什么,肯定是不记得了,而且这老年人到了一定岁数,记忆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