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怕。一开始,我跟秦观棠的婚姻就是强行结合。我陪着他撒了一个大慌,毕竟纸包不住火。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不想再多生事端。”
“你对观棠,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虞沉镜片后的眼神,漆黑到不见底。
陆怀夕摇摇头,唇角始终噙着若有似无的淡笑:“是我的我会争取,不属于我的我也不会要。他对我而言,曾经拥有就够了。”
“可是,他一直在等你。半个月,时常望着病房门口发呆。就连看文件的时候,都能走神。陆小姐,秦观棠以前不这样的。我感觉,他快得相思病。”
“虞医生,你真的觉得我跟他合适吗?”
“……”
这话,真的问住虞沉。
他初次见她的时候,他打心里还有些怀疑秦观棠什么眼光,放着兰城那么多名媛不要,非要跟一个普通又土且小那么多的女孩领证结婚。
“看吧,你也是这么认为。”
陆怀夕自我嘲讽。
虞沉马上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合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清楚,其他人皆是看客,无法评判,更没资格。”
“虞医生,今天来也没打算让他见到我。”
陆怀夕释然一笑,将怀里的鲜花递给他。
“他值得更好的,期待他早日康复。”
话罢,她转身。
跨出通往外面的那道门,终究是没控制住,眼泪刷地往下掉。
一路小跑,上了车,趴在方向盘上,肆意发泄。
“呜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的够了,缓缓坐起,靠着座背,感觉头昏脑涨。
——
虞沉下班后,捧着花上楼,去了VIP特护病房。
韩柠不在,秦观棠靠着床头在专注地看文件。
看到他进来,终于抽离视线,捏了捏眉心。
虞沉将花换到花瓶里,漫不经心地说:“你是病人,还是要多多休息。”
秦观棠微微活动肩膀,余光瞥见那束鲜花,“谁买的花?”
虞沉身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