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四天。
结束的时候,陆怀夕第一时间回了公司,可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因为秦观棠是老板,所以,她没走人事那边请假。
刚在工位坐下,叶颖将她叫走。
“四天不到,不请假,全勤不仅没了,还要倒扣工资。”
“我那个是因为……”
“不管你因为什么,不来都要请假,否则一律按旷工处理。”
叶颖态度坚决。
陆怀夕心有不甘,更是不敢怒不敢言。
本来她是可以不用旷工的!
回到办公区,越想越不舒服。
一下损失一大笔钱,一定得找秦观棠要回来。
下班回去,秦观棠在家。
陆怀夕径直上楼,奔到书房。
他黑衣黑裤,正捧着一份文件,在窗前翻阅。看到她喘着气急匆匆进来,只是淡淡扫一眼,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陆怀夕走近,“叶总监给我按照旷工处理,我扣了很多钱。”
“你为什么不请假?”
他坐姿端正,低眉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做标记。
说话的时候,始终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陆怀夕有些恼火,“你是老板,我为什么旷工你不知道么。”
“公司是我的,但是公司有规定。”
说到这个,他停下手中的钢笔,抬眉瞧她。
深黑的瞳孔,淡漠疏离,就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陆怀夕涨红着脸,紧抿着唇,气得说不出话。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没再继续待着,她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
晚饭没做,也没心情吃。
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再醒来,是被一通来电吵醒。
不情愿地睁开眼,“喂~”
“听你声音,怎么像是刚睡醒?吃饭没,过来陪我吃饭。”
陆怀夕清醒,坐起,柳云婉已经挂了电话,随后给她微信发了个地址。
看到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她拢了一把凌乱的头发,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
从下班睡到现在,也确实有点饿。
她出来的时候,秦观棠也没在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竟然没叫她。
但是下一秒,她发现秦观棠给她微信转了钱:二千整。
难道是旷工,他给补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陆怀夕赶到柳云婉所在的饭馆。
她点了一桌子菜,还放了一瓶打开的二锅头。
“你刚出院,还是别喝酒。”
“好了,不影响。”
陆怀夕想劝,柳云婉反倒还给她倒了一杯酒。
“少喝点,不伤身。”
陆怀夕看着酒盅,闻着淡淡的味道,微微蹙眉。
柳云婉就着菜喝了一杯,接着又倒了一杯。
“葬礼人是不是很多?媒体也去了不少。”
“嗯。姐,我好像被拍了。”
陆怀夕神神秘秘,打开微博词条递给她。
柳云婉扫了一眼,还给她,“拍就拍了,对你有好处。”
陆怀夕为难:“我爸妈不好交代。毕竟,结婚挺大事的。”
柳云婉拍着胸脯,“有我在,你怕什么。”
吃饭的时候,陆怀夕忽然想到这几天的事。
于是,很大胆地问:“姐,秦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想问什么?”
“我之前听秦家老太太说,秦家三代单传。但是她好像有个姑姑还有个叔叔,就牧之正他妈妈。”
“不是亲的。”
柳云婉夹了一块凉拌黄瓜,咀嚼。
陆怀夕怔住。
柳云婉继续道:“他们家挺乱的。像那种大家族,尤其还是财阀几代的,秘密特多。对了,我听说,秦老爷子去世后,秦家人忙疯了,就是为了找一把什么钥匙。”
“钥匙?”
陆怀夕心头一震。
柳云婉端起酒盅,仰头灌下,面不改色,犹如喝凉白开。
“怎么,你知道?”
陆怀夕摇头。
她忽然想看看,秦家人找的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牧之正跟我说,这老爷子到死都在记挂着他那个原配的养女,说不定那钥匙就是给他那个原配了。”
“既然给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找?”
“原配毕竟是外人,她不能拥有那把钥匙。”
“为什么?”
陆怀夕饭也不吃了,直勾勾地盯着柳云婉。
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用筷子敲了陆怀夕面前的餐碟,“赶紧吃饭,不是你管的事,少打听。”
陆怀夕心虚低头,默默吃饭。
两人待到很晚,柳云婉醉醺醺。
陆怀夕将她扶到出租车,她不安分地挥着手臂,“牧之正要跟我复婚,被我拒绝了。姐现在是富婆,不需要他了。”
前面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们,陆怀夕心有疑虑,忙捂住柳云婉的嘴,朝司机报了地址。
到家的时候,她的手机一直在响。
顾不上接听,将喝醉的柳云婉搀扶到房间,又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