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误会解释清楚之后,瞿旖思又在太子府用过午膳,才施施然离开。
吃午膳前后的功夫,自己发现自己和苏澄衣竟是如此的合得来,两人的喜好也都差不多,都喜欢骑马射箭,虽然不是很精湛,甚至是难以上手的程度。
对吃食的喜好也差不多,不喜太甜的东西,很少吃辣,刺激性的食物更是难以接受。
在瞿旖思看来,两人的喜好简直就可以说完全一样了,恨啊!
要是她爹不执拗地要把她送到江南学什么温婉女子,自己说不定早与苏澄衣相识,关系甚至交好了。
回家就和爹去理论理论。
等到她离开之后,消失不见的裴钰才再度出现在苏澄衣的身边,语气不急不缓的阐述着瞿旖思的家世。
“她爹是大梁三代太子的太师,三位太子经由他的教导,治国理政也算是优秀。”
“只是太子这个位子不经历腥风血雨哪里能是走得稳的,太师主和,因而三位太子治国大都没有多久。”
“自然都会意识到主和并不是长远之道,但又因为在培养方面的不成熟,大都在大刀阔斧地整改前后便被想方设法地弄下了台。”
“但又因为教过三位太子,后来的皇帝也都还算照顾他,重要的一点是,他爹并不参与朝廷的纷争,因而更为自由。”
“瞿旖思是他老来的女,自幼宠爱得不得了,大多时间在宫里长大,等到太师发现她不是寻常女子般的安静温婉时,已经晚了,宫里的嬷嬷也都拿她没有办法。”
站在一旁的卫眠也赶忙附和,“殿下说得对,其实瞿旖思性格挺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还有一点,她的声音要是放在战场上完完全全可以代替冲锋的号角,要是低一点,就比较日常了。”
卫眠大张的两只手靠近到只留下一道缝隙,神情无奈,喻示着很大的一点。
裴钰无奈地笑着,“她声音的确很大,但没什么坏心眼子,直来直去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裴睿和近来的动向如何?”
“规规矩矩的在大理寺当他的少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让人一直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来报。”
两人又多聊了一会儿,裴钰眼看时间到了,“我先入宫了,父皇让我进宫与他谈事。”
“好。”
一说一应,有点默契。
裴钰进宫面圣,苏澄衣郊外杀人。
等拿到玲珑阁要的信物返回城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阁内。
一支玉笛被推放到阁主的眼前,“你要的信物。”
阁主没有接过,而是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苏澄衣一圈,全身上下,滴血未沾,很好。
又将玉笛推回到苏澄衣面前,又叠放上一枚玲珑阁的飞镖,“你把这个拿着,等过几日前往东安抚墨郡,拿着这个东西去见一个人。”
“他见到玉笛和飞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回给我。”
“见谁?”苏澄衣问。
阁主已经退回到座椅上,给了苏澄衣一个眼神,“等到你们出发前我会以书信的方式告诉你那人是谁。”
“我们?”对于阁主说的这个我们,苏澄衣猛然将信息与裴钰今日进宫面圣的事情串联到一起。
“对,你们。”
阁主话的意思,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事。
苏澄衣没有再多问,用手帕将玉笛和飞镖重新包起,离开了玲珑阁。
是夜,裴钰才赶在宫里的门禁之前离开皇宫,一下午的长谈,他的身上有着浓浓的疲惫和心累。
即便是靠在车窗上假寐,眉头也始终蹙紧。
马车停在太子府前,裴钰久久没有下车,脑海中飞速地闪过父皇与自己说的话,只觉得一个大麻烦。
“你可以借助太子妃游玩的名义,以另一个身份站到她身边暗中查探,她在外的名声,娇纵,所以做出什么也不会让人惊讶。”
“此次抚墨郡丢了一个村庄的人,若是再不前去调查清楚,怕是抚墨郡就彻底是一个人的抚墨郡了。”
“暗中调查,丢了这么多的人,不是为财便是为利。”
一想到要利用苏澄衣的身份带着她一同前去抚墨郡走这趟浑水,裴钰就会不由自主地预测着各种意外的可能发生。
“噔噔。”
马车一侧的车窗被叩响,“怎么到了府前也不进去,时候也不早了?”是她的声音。
没再在马车上逗留,竭力甩掉之前的神色,挂上浅浅的笑意走下车,“在马车里睡着了,谈的事情太多了。”
两人旋即并肩朝着府里走去。
“你也才赶回来?”
“嗯。”
“那一起去用膳?”
“好。”
等到屋子里再度只剩下两人时,苏澄衣放下筷子,清冷的眸子落在裴钰身上,“裴钰,今天进宫都说了些什么,看你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裴钰看向她,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没什么重要的,就是零七八碎的事情比较多,处理起来麻烦。”
自己暂时还没有要告诉她的打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