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人语气轻松,被威胁的人也毫不在乎。
脸上裴睿和期待的惊慌、求饶没有露出分毫来,苏澄衣笑的温和,说出的话带着从地府来的幽暗,“随意,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我就带着你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让野狗啃食。”
裴睿和想用女子最重视的清白来要挟,以为能看到苏澄衣害怕,求着自己放过他,或者是透露着害怕的倔强。
通通没有。
相反,苏澄衣是一个以一报十的人,只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然后杀了。
他期待的任何一点都没有,只有苏澄衣带着索命般的话,让自己死在乱葬岗。
听到这话,裴睿和也一样毫不在意的摊手,“巧了,我也和你一样,想试一试,看看会不会有野狗啃食。”
猛然又弯下腰,再度逼近苏澄衣。
温恙站在一旁,看着裴睿和总是有意无意的拉进自己与苏澄衣之间的距离。
心中只能盼着,苏澄衣快一点妥协,或者裴睿和得不到好处放弃,把人送回去。
不要再有别的事情发生。
而城中,裴钰带着自己和戚书澈身边的护卫全部出动,寻找着有关苏澄衣的蛛丝马迹。
苏澄衣听到外面的声响,越来越热闹,不由开口:“两位真是胆大,在这等闹市当中绑我来。”
听到这话裴睿和扭头看向温恙,得到摇头的答案,“没有,绑她的时候手下的人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她身边没有跟着人。”
得到这个答案裴睿和突然提上来的心才放下来,像是也不害怕苏澄衣逃跑,主动解开了束缚着她的绳子。
再看到苏澄衣一站起来就走到房间的一角,有意的躲避自己。
裴睿和只要一想如此聪明的、有意思的人日后就会成为裴钰的夫人,心中的嫉妒和想要毁了她的念头就燃烧的更胜。
裴钰那个将死的病秧子什么也配不上,就应该和这么多年来一样,把所有的都让给自己,都是自己的。
缓缓踱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温恙本想不移开目光,看看裴睿和在自己眼下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却被一个眼神警告,将目光挪到门上。
苏澄衣忍不住要逃离的污浊又要冲着自己走来,一想这周围肯定都是裴睿和的人,心中暗暗计算逃脱的最佳方式。
只有温恙在的时候,苏澄衣通过打开的窗户大概得知自己被绑来的房间是在四楼,眼下没有可走的方式,目光又回落到朝着自己走来的人身上。
打晕他,自己就可以走了。
等待到合适的距离,“啪!”“啪!”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要打在裴睿和后颈处的手刀落在了他的脸上,脸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起来。
打偏的原因是裴睿和扭头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那里站着的人正是得到消息四处找寻苏澄衣的裴钰,微喘着气,身上的墨绿色刻丝鹤敞随着喘气的动作晃动。
眼里带着焦急和担忧,定定的看向苏澄衣。
趁着裴睿和愣神之际,苏澄衣跑到裴钰身边,小声地道了声谢。
看苏澄衣面上没受伤,裴钰安心下来,目光在看向裴睿和时变得冷峻,厉声道:“晋王最好能给本王一个解释。”
裴睿和看着裴钰的阵仗,抬手示意,屋内用来绑苏澄衣的凳子和绳子还没有收起来,“如你所见,我请太子妃喝茶。”
面对裴钰时,裴睿和收敛了一点嚣张,带着恭顺。
“喝茶?”裴钰反问,“我想她不愿意和你喝茶,晋王一声招呼不打就让人带走我的太子妃,别打错了主意。”
裴睿和才不管裴钰又重复一遍的问题,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举着杯子朝着裴钰的方向。
“我说了喝茶就是喝茶,太子殿下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摆明了就是看裴钰拿不出证据。
“那改日我也这样请晋王喝茶,晋王也正好可以体会体会。”裴钰眼神里带着看不透的复杂情绪,带着人离开。
直到两人坐上马车,才无奈开口:“你刚为什么要拦着我。”
刚才自己在裴睿和话音刚落下就要反驳,谁知苏澄衣在这个时候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示意让自己不要说话。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苏澄衣了然点点头,自然不能。
“那我连夜上报父皇。”苏澄衣立马阻止裴钰要让马夫改变路线的动作,示意让裴钰冷静下来。
“他们现在就是屡屡失败才找上我,要我与他们合作。”
“我们手里没有证据,这样吧,你可以派人去找找那个绑我的人,应该会有突破。”
在回府的路上,苏澄衣把自己现在的计划告诉裴钰,得到了裴钰越皱越紧的眉头还有关切的一声,“可这样对你的声誉并不好。”
苏澄衣就没把自己的声誉算进去,略带安慰的告诉裴钰,只要能在皇上面前证明这件事情,对自己声誉的不好就会不攻自破。
裴钰心里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但还是按照苏澄衣的计划去做了。
回到太子府,苏澄衣前脚踏进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