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衣说的话就像是无形的巴掌打在冬己脸上,第二天醒来身边只剩下了岁一。
面前的人拦下自己,犹犹豫豫。
“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搞得谁都鸡犬不宁,她走就走了,我也不会去太子面前说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苍镇最繁华的酒楼——云鹤酒楼。
苏澄衣来的时候酒楼里正好从戏变成了讲话本子,在二楼就近找了个靠着栏杆的位置坐下。
话本子讲述的无非就是落榜书生与世家大小姐私相授受的故事。
听着听着苏澄衣就把目光挪到了别处,直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小姐?”
余光瞥见出现在自己身侧的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常服,手上轻扇着扇子,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正常。
压低了声音,“晋王。”
那人熟稔的拉开椅子在苏澄衣对面坐下,“叫我睿和就好。”
苏澄衣把对裴睿和到来的诧异压下去,重新拉回思绪听起楼下讲述的话本子。
对面的人自顾自的说起话。
“本来是被案子压身辗转难眠来到这里拿一些柏树籽,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苏小姐。”
“叫我苏澄衣就行。”
一口一个小姐在这个地方属实是招眼。
不过裴睿和一个晋王,想要什么让人来取便是了,看来,也得到消息了。
对面的人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苏澄衣话语里的冷漠,又接着说了好几句话,只不过苏澄衣没有听进去。
正值话本子的故事快到尾声,对面的人问起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儿。
苏澄衣这才回过头,面带惊讶,内心期盼着裴睿和不要再与自己多说话。
“裴公子是在同我讲话,听话本子听得入神了。”
“我来这儿不过就是散散心。”
从苏澄衣这个角度看去,完完全全能够将裴睿和眼中的情绪看得分明,里面的情丝涌动不断。
移开目光就听到裴睿和说:“如果不出意外,这一两年你我之间的婚事就能定下来了。”
“我同父皇说了,我想娶你。”
闻者身形微不可查的一僵。
正巧楼下的话本子讲到了尾声,只听那讲故事的人惊堂木一敲,书生与世家小姐的结局定下。
书生在第五年中得探花,抛弃了小姐,可不想来年的状元郎成了小姐的夫君,甚是恩爱,而自己没过了两年便被嫌弃,日日被打压。
这人世间啊,情情爱爱纠缠不清的人数不胜数,倒不如做点生意,拿着点小钱来的利落。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也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那你认为呢?”
只见苏澄衣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裴公子想听我的见解,我的见解就是任何事情拿到自己手中才是实在。”
“至于你我二人的婚事,听皇上安排就是。”
苏澄衣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抬脚下楼的那一瞬,带了一眼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帘幕遮挡下,模糊了人的身形。
在裴睿和到来后,苏澄衣就一直能感受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裴瑞和的主动靠近让苏澄衣全身不适,就像是一条寻找猎物的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缓慢的靠近自己的猎物,伺机而动。
是查证据查到自己头上了吗?
苏澄衣摇头,不会的,自己所有的痕迹处理的非常干净,不会有人发觉是自己做的,他最多只会是试探。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这两天苏澄已经把山苍镇里里外外勘察了一遍,那批货的藏身之所已经有了些眉目。
等会就去派……
思绪被身旁猛地挤过来的人打断。
不耐烦的眉头紧皱,在看到那人是裴睿和后皱的更厉害了,加快步子朝着前面走去。
哪知裴睿和又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一个的闲逛硬生生变成了两人的赛跑,这人怎么就像橡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互相拉扯一段距离后,苏澄衣身心倍感疲惫,这样下去一下午就浪费了。
裴睿和看到苏澄衣终于停了下来,欣喜的跟上,直接忽视掉苏澄衣眼神当中的不耐。
苏澄衣压制怒气,语气尽量平静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裴睿和能做出如此有损身份的事情,首先不可能因为什么日久生情。
其次裴睿和的本质——一只笑面虎,笑里藏刀。
再其次,两年前就和温恙已经苟合在一起了。
苏澄衣躲过裴睿和想要放在自己头顶的那只手,人来人往被动的带着往前走去。
“也没什么,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你一个熟人,想着有人能做伴。”
“一个人在这玩难免有些孤寂了。”
苏澄衣扬起没有感情的笑容,平静的说道:“裴公子说错了,你我之间并不相熟。”
的确,在往前十几年里,两人之间最多的联系就是行礼。
“公子出门定会有随从相伴左右,并非一个人。”
“即便是公子要娶我,我也并不会喜欢公子这样的。”
裴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