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有脸啊,说温恙素雅会让人疲劳。”
“苏澄衣,你所作所为,才会让人疲劳吧,每一次都弄的人鸡飞狗跳,重复的把戏才会更让人疲劳吧。”来人边说还做出了一个嫌弃的动作。
引得同行的女子皆笑,温恙松了口气。
苏澄衣也不说话,就定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罗昭然和她身后的小喽啰们。
直到被盯的头皮发麻,罗昭然向后退了两步,接着拔高声音,声音刺耳,仿佛退后的步子带给了自己安全感。
“看什么看,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哪一次宴会上不是只有你格格不入,那一张脸就不会做别的表情一样,好像天下的人都得罪了你。”
“你不知道你那副样子多让人恶心,还有,你那小题大做的本事,胡乱一诌,就把自己落水说成别人推了你一样。”
温恙等到罗昭然说完话才出声。
像是气急了一般,跺脚捏紧了裙子,半个身子挡在苏澄衣面前,“你闭嘴。”
“胡说些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看谁都恶心,在这儿疯言疯语什么。”
罗昭然对温恙有几分好气,不痛不痒的说道:“温恙,你在这儿急什么,你看看你背后的人,可是一直都没有开口。”
“哈哈,不会是说到痛处,张不开嘴了吧。”又是一阵的嘲笑声。
温恙回头看着苏澄衣低着头,垂下来的发丝遮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苏澄衣的眼神。
温恙满脸焦急,拉起苏澄衣的手腕就要走,可却拉不动。
只见苏澄衣缓缓抬头,平静的说道:“狗咬人,人总不能返回去咬一口吧。”
“尤其是像罗昭然你这样的,我可要保持距离,我怕得病。”
“一副样子看多了会疲劳我说的不对吗,要是你不赞同我说的话,那你就穿着身上这一身穿到入土。”
“至于不会别的表情,怎么,大梁哪一条律法规定见到你就要有别的表情,你是财神还是土地爷,人来人往都要殷勤的朝你拜一拜?”
“还要那一次落水,我可不是胡诌,我记得前几天谁家的小姐来着,还带着婢女上门给我道歉,说是看到了那一天的全过程,这几天正打算进宫说一番呢。”
没等罗昭然察觉到。苏澄衣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却无形好像大大的一巴掌。
苏澄衣好心提醒着面前呆滞的人,“下一次罗姑娘可不要再公然这么笑了,不知道的以为,罗家人出什么事了。”
动作看似轻柔的拍了拍罗昭然的脑袋,凑到耳边,“下次说话前呢,看看自己什么地位,一个小小的侍郎的女儿。”
“太爱乱叫的东西,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直到苏澄衣和温恙离开玲珑阁,罗昭然依然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还沉浸在苏澄衣的话当中。
看似是笑着说出的话,字字渗透出的寒意让人从头凉到脚。
温恙小跑着才追上苏澄衣的步子。
气喘吁吁的拦下她,亮出自己手里的簪子,正是方才苏澄衣给自己挑的那一只。
“我很喜欢,苏澄衣你说的对,我总是穿的素雅,偶尔换一换风格才会更好一些。”
“不用管他们说的话。”
“你刚才说的话很好,下一次再遇到这一类的情况,都要像刚才一样,可不要再和以前一样,闷声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只会欺人更甚。”
苏澄衣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才迈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的人说:“苏澄衣,夫子说一月一考试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你这次可不能像之前一样了。”
停顿了一下,苏澄衣就离开了。
的确,原先这副身子的主人总是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来逃离考试,缩在苏府那一方自己的小天地当中,也正是这样,外面对苏澄衣的各式传言才流传开来。
少数的时候参加考试,写出来的作品只要稍稍比温恙好一些,便会被人说是附庸风雅,换来更大的嘲笑。
回到府中,苏澄衣收到了云和郡主的消息,两人约在明日。
思量自己在玲珑阁得到的消息,苏澄衣更加胜券在握。
裴钰,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对于我抛出的橄榄枝,你会赌的,毕竟,如果裴睿和先你一步找到了,这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翌日天刚微微亮,苏澄衣就出了门,来到了云和郡主的府邸。
两人都是早早的就打算好好练一练。
因为苏澄衣会手语,云和郡主的婢女也就没跟上来,马场里就苏澄衣和云和郡主。
“我有一个疑问?”
苏澄衣对总是眼神亮晶晶看着自己的云和郡主感到费解。
“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你吧?”做出手语的郡主笑意盈盈。
“嗯。”
“嗯~,你可以理解为眼缘吧,我自幼跟着爹娘在战场的时候,总是被留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那时候心中总是期待着有一个姐姐,就可以摸着我的头,把我抱在怀里安慰着我不要那么害怕,爹娘那么厉害的,会安然无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