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茶楼的事情结束了,楚王殿下非要送苏挽卿会永安候府。
苏挽卿银子已经到手,哪里还会嘴下留情。
一句话,就把楚王殿下噎得风中凌乱——
“多谢殿下盛情。只是我给没打算回家,要去一趟赵王府。”
!
“挽卿妹妹为什么要去赵王府?有什么事吗?”沈怜终于从血热和幻象中清醒了过来。
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本来要找找沈轻尘和苏挽卿的晦气,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舔狗?
看着苏挽卿冷冽如寒霜的脸颊,沈怜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天真的愚蠢。
这个苏挽卿虽然与原来大不相同,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还对自己有请的样子。
如果恨算是一种情的话。那勉强算有吧。
“自然是有事,我和赵王殿下有约。要过府一叙。”
楚王牙酸。“不知知道未出闺阁的大家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有什么可一叙的?”
如此露骨的讽刺,苏挽卿虽然脸薄尴尬,但知道此时不是示弱的时候。
“大家女子和年轻男子自然是没什么可叙的。便如我之于楚王殿下。但我是医者,赵王殿下乃是我的病人,自然要看法使针,望人用药。”
这话让沈怜无从反驳,只能讪讪的
离去了。
心中生出无限恼恨来,暗暗发誓要把这个牙尖嘴利的苏家嫡女弄到手!
苏挽卿自然不知道沈怜是怎么想的,不管沈怜怎么想,她都不惧。
不过就是复仇的更快意更跌宕而已。
苏挽卿看楚王领着那三个狐朋狗友的纨绔子弟和众侍卫走远,才吩咐马车改道,回了永安候府。
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家,总是孤身往赵王府跑,也是容易引起蜚短流长。
可是。
她不来找沈轻尘,沈轻尘又在沉沉黑夜来找她了。
现在暗黑影的高墙下,只有一坐一立两个人影。
赵乾早完成推车任务,退到二人看不到的地方,为主人和苏小姐提供方便。
“今日打探到什么?”苏挽卿最关心私炮房爆炸,宫中,太子,楚王和各皇子的反应。
沈轻尘好看的身影被暗色的夜勾勒,朦胧又氤氲着白色锦袍的光华,好似天上的月华。
苏挽卿心里一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的清冷出尘,引人瞩目。
沈轻尘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及时回答。
顿了一会儿,才心不在焉的轻声回道,“父皇令人彻查私炮房,已经查到了楚王的手下,即使沈怜这次丢车保帅,也难以抹去父皇猜疑。不
管怎样,他这次是脱不了干系,不可能完全逃脱事外。即使证据不足,不能入罪,父皇估计也不会完全在信任他了。”
苏挽卿听了,樱唇微扬。轻叹,“如此也算给无辜受害的百姓有一个小小的交代。虽然这个交代真的是聊胜于无。”
一时。
沈轻尘又沉默。
苏挽卿一看,得!肯定这个闷葫芦又闷着什么话要问自己。
她盯着这个总是支支吾吾,不痛快说出自己心迹的男人。
“赵王殿下。”
听着苏挽卿如此客气的称呼自己,沈轻尘暗夜中幽暗的目光更暗了。
他抬头看着这个立着需要自己微微仰望的默默注视多年的心仪女子。
“卿儿……?”语气里是有些许忐忑的迟疑。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突然拉远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如果赵王殿下有什么要问我的,就请痛快的说出来。还是觉得我苏挽卿不值得赵王殿下信任?”苏挽卿清冷着声线,声音里是凛冽的寒。
“卿儿,我只是听闻你今日在茶楼去见了楚王……”越往后声音越低微,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高声。
毕竟这是苏挽卿的自由,自己怎么可以像盯贼一样的查问呢?
只是自己派到楚王沈怜那
面的眼线传报,楚王在一处茶楼寻衅滋事,苏家嫡女苏挽卿突然到茶楼于之相会。
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但最后楚王侍卫们似乎赔偿了茶楼,还收拾了茶楼,最后,楚王殿下笑着送苏小姐上马车离开。
两人好像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
沈轻尘听到禀报时,脑海里不断重复这四个字……
怎样的相谈甚欢?
沈轻尘觉得胸口闷闷的,有股没来由的火气不知来自何处,又找不到出口。
此时,明知不该问出来,还是忍不住。
尤其。
卿儿是如此聪慧,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可是,卿儿还是生气了。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过问她的私事的,毕竟他们两个还什么关系都不是。
但这个男女情感方面白痴一片的赵王殿下,并不知道自己恰恰想反了!
苏挽卿就是痛恨他的什么关系都不是,客气的仿佛两人各守一个桥端,偶尔才能在天桥中心亲近相遇。
小七听了沈轻尘的话,真是恨不得给他一个铜锤击顶!让他清醒清醒。
为什么这个赵王殿下处理起事情来那是干净利落,条理清晰,杀伐果断,偏偏在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