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
江禾一直在村里认真教授村民们开民宿的技能,她自从山上下来后,基本没怎么和林溪再怼来怼去。
而林总本人却坐不住了,不知不觉溜达到她在的地方。
“我看着林溪往村西走,那江小姐不正在那边,他不会是走过去跟人吵架吧?”齐轻开口来告诉华妡,像老父亲似担心这对有婚约的。
倒也不是真的担心人,只是怕他俩在村子里闹出什么动静来。
“那我看看去?”华妡是最怕村里出点事的,一听齐轻说这些就控制不住往外去,结果被齐轻拉了回来。
只见齐轻提了柄木雕,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外去:“周婶家托人寄来的装饰物,咱们给她送过去。”
这样也不至于让江禾和林溪,以为他俩不干正事,净盯着看热闹了。
还真是没怎么和齐轻牵手走在村里的路上,从前不敢光明正大,后来又有三年耽误,现在他俩珍惜每分每秒,也不再怕谁来闲言碎语。
夏日氛围渐浓,阳光烤过树叶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华妡忍不住大吸两口,把味道刻进心里。
就那么走着,华妡在留意自然的美好,齐轻在用眼神追随。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模样吧。
还没完全走到村西周婶家,两人就听见好大一声东西碎裂的巨响,下意识以为是有什么危险的齐轻,立马把华妡拢在怀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江禾捧了自己挂了彩的小脸出来,她嗷嗷大叫,是受伤。
华妡这才赶紧和齐轻冲过去看怎么回事,结果发现周婶家中,东西摔得七零八落,像是刚有人破坏一场。
他俩刚冲进院子,周婶就把林溪半推半拽,拉出屋子。
“江禾那是华妡请来的酒店管理专家,不是什么狐狸精,也对你们吴庄村的屁小孩儿没兴趣!”林总怒不可遏,居然是在为江禾打抱不平。
华妡赶紧上前了解了下,才知道周婶家那十六岁的小儿子,居然给江禾递张情话纸条。
那周叔骂儿子嘴太急,连同江禾也骂了,结果被林溪撞见。
然后林总就和周叔打了一架,于是屋子里才乱得要命。
纸条,是周家那小兔崽子三娃写给江禾的,江禾不仅是义正严辞拒绝,还耐心对周婶呼吁他两口子关心儿子。
是周叔口不择言,华妡再是向来护短吴庄村,也不能黑白不分。
“三娃,别躲在你爹背后,出来道歉!”华妡指着屋子里在周叔背后手足无措的少年,就事论事找他最恰当。
结果那周三娃死活不出来,自知理亏的周叔看华妡都来了,赶紧挂出副讨好的神色来,希望事情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江禾也受到了不该有的伤害,必须让那小兔崽子给她道歉!”林总有了华妡的“撑腰”,说话更硬些来。
江禾倒看这状况不小,摆手让华妡和林总都作罢,结果周婶亲自去把她儿子拎了出来。
“给姐姐道歉。”周婶是个识大体的女性,此事毕竟是三娃的错,所以干净利落地揪出儿子。
那小兔崽子本来是能站着的,结果因为害怕,推荐一软竟然跪了下去。
就这一跪,又成了村里村外最大的新闻,不知道谁发酵了这事,说华妡带着城里人流入,开始打断村里男人的脊梁骨。
事情的真相已经没什么人在意,大家都在传江禾的身份,说她是唯一让华妡都奉承的女人。
为了公正,让三娃道歉,居然引出来这么匪夷所思的言论,华妡立马就被气病倒了。
“劳累过度,又被那些话闹得气急攻心。”齐轻皱着眉头与淑兰说,“这件事如果周叔不出面解释,谣言散不掉。”
这次,没有谁在背后故意使坏,全是周三娃那一跪的原因。
窦然吐槽这些邻村人一边沾华妡的光,一边又总不信任她,还老传她的不是,这大概就是还没改变的穷乡僻壤乱风气。
“我去周家跟他们谈谈。”淑兰是放心华妡的,毕竟齐轻就在这里,她更担心这个突如其来的误会破坏建设旅游区这要事。
急匆匆出门的淑兰,如今也再不是那个温温柔柔,需要女儿拼了命保护的人。
她要在华妡病倒之后,替女儿撑起建设旅游区的大局。
被一整个事件吓得不轻的江禾,缓过来后,忍不住心疼华妡:“我了解,她曾在村里跟这些恶心人的东西斗智斗勇,可还是觉得太不容易了。”
稍微一不注意就是女人的错,不论你是哪家大小姐,通通要倒霉。
“我一个人照顾她就好了,你们出去吧。”齐轻开口,他就是那个知道华妡怎么步步熬过来的人。
林总也一点没有逗留,带着江禾走出房间,本也是有很多担心华妡的话想说,结果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走在楼梯上,关心江禾一句:“虽然齐医生说你的脸问题不大,可我还是担心留疤之类的……”
“谢谢你的关心。”江禾捧着小脸,忍不住瞥他一眼,到底十分对华妡的在意里,居然还有一分给了自己。
这场抗拒不了的婚事,在江禾这儿算不赖。
两人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