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是个小天才,竟为了自己的清白,抓住齐轻恳求半天,住进了他的院子。
于是村长家就白姨和妥妥在,他们仨之间有着微妙的敌对。
夜里,妥妥那傻孩子跑去恶作剧,在她自己煮的粥里掺了把沙子。
“你这个没爹没妈的野种,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陈云追着他满院跑,愣是毫不在意自己鸠占鹊巢,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是华妡同白姨听到动静赶紧跑来,把妥妥护住,然后直面那个已经能跑动的陈云:“干什么干什么,追着小孩儿闹?”
“这是我家!”白姨也是毫不输阵,在华妡身边指着陈云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嘴里说些那么难听的话。”
陈云矫揉造作地坐在了平日里村长爱坐的太师椅上,看着她们:“他就是野种,我说的可是事实。这小野种往我粥里掺沙子,村长家的家教可真好啊。”
毕竟妥妥不是天生坏孩子,又为村长亲侄儿的血脉,白姨听不得陈云那一口一个“野种”。
华妡看到她愤怒到颤抖,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得华妡出马帮衬,她走过去把躺在太师椅上的陈云掀翻在地,好久不见的“莽夫”华妡又重现江湖。
“你把李叔逼得不敢回家,鸠占鹊巢还欺负小孩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吧!”华妡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然而她容不得吴庄村有这样的人乱来。
想来华一钊死后,全村只会越来越朝着好的方向去,哪能留下陈云这种人,冷不丁破坏村里的和谐。
陈云张牙舞爪划破了华妡的脸,这时候妥妥见了,赶紧拉着白姨上前把她逮住:“叔婆,叔婆,华妡阿姨的脸!”
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受皮肉伤,华妡不自觉反手甩了那陈云一巴掌。
然后动静太大把村民引来,大家上前把所有人分开来,都看到了华妡脸上那好长一条指甲划的伤。
“快,妥妥带你华妡阿姨去找齐医生。”白姨是第一时间抢占了主持大局的机会,她一边支开华妡,一边无形中向大家显露是陈云干的好事。
华妡脸疼得厉害,她也不知道自己眼泪不自觉哗啦啦流出来。
到齐轻那里时,村长、窦然都吓了一跳,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村长和窦然听妥妥说完发生的事,直蹭起身来回院子,怕白姨一个人顶不住那场面。
只剩华妡想碰脸又碰不得,然后看着齐轻脸色铁青满忙碌碌找了药来,一言不发地给她上药。
很明显,他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我没事儿,就浅浅一道口子,我也没想到这个陈云反手给我一爪子……”华妡今儿没特别生气,反而是这事发生后,觉得陈云在吴庄村待不下去了。
她高兴,这女人自掘坟墓。
“齐轻,我今儿才意识到,有时候不莽夫也可以阴差阳错达成目的,村里人个个都心疼我被挠了这一爪子。”
华妡从不服输,好容易有了这么一次,就直接让陈云败了。
她本还对白姨说不太好解决那女人的事,结果没想到是这般意料之外地搞定。
“还傻乐呢,我心疼。”齐轻被她的反应弄得气也不是怪也不是,只能耐心地听着,然后边吹气边上药。
华妡第一次露出了傻呵呵地笑容,是最近被浸泡在了齐轻的保护和陪伴里,才会松懈了对陈云的防备。
她好像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看着刺满身,其实随时都保持警惕,只为保护自己和妈妈的华妡了。
因为啊,她遇到更多爱她的人了。
比如齐轻。
等处理好了伤口,她让齐轻陪着回到了村长院子里,远远的就看到村里人在窦然和村长的带领下,让陈云尽快离开吴庄村。
“我们这个小村庄,安置不下陈小姐这尊大佛。”村民们都在为华妡鸣不平,“人家小华姑娘还没有结婚,多狠毒才划破人家的脸。”
想起一开始,在华一钊的影响下,全村人都对华妡有些怀疑和不理解,现在他们是真真正正当她是自己人了。
“且不说小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勾引自己的侄子,还试图勾搭淑兰的城里同学小窦,失败了又赖在村长家,真不要脸!”
“还有吴家,把这么个炸弹放出来就不管了,真坏透了。”
“陈小姐请离开我们吴庄村!”村长已经是极其礼貌,毕竟全村人都想上手替华妡报仇,撕破她的脸了。
陈云不管不顾,回头来,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窦然:“哥哥,救救我。”
“骗我就算了,划伤淑兰她妹妹的脸,你当真是又坏又狠。”窦然也不再躲什么,斩钉截铁地拒绝。
终于,那陈云被赶出村了。
吴家因为这件事关门躲起来,躲好几天。
又是收竹子的时候,村民们热情洋溢地围着华妡嘘寒问暖,更有善良的村民阿姨逮着齐轻说:“你可不能因为她脸上划伤,不要她喔!”
“姨,她怎么样我都喜欢的。”齐轻骄傲地告诉他们,愣是把两人之间的事彻底摆上排面,大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原本说是坏华妡名声的,大家也心照不宣,认为他们就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