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几天学,华妡才知道,原来亲妈是个学习极好的学生,要不是前世绑在了华一钊那棵歪脖子树上,应该是更有前途。
“我看你天天跟那吴桐子不对付,还有心思重新考一个大学吗?”淑兰问她,“你说过要陪妈妈去上学的对吧?”
当然,华妡认真回答,她才发现妈妈现在更像女儿,需要自己陪着。
这个世界,淑兰最在意她。
和淑兰聊了那几句,又想着齐轻说不愿离开村子,华妡抱着小清醒在院墙外看着火烧云的天,她改变了妈妈的未来,又要做点什么才好呢。
“暴富!永竹能让村子衣食无忧,就一家公司是没那么快能实现我第二个愿望的,我真得听妈妈话,好好再经历一次高考。”
她对着狗子说完,起身来拍拍身上灰,愣是开始了啃教材的行为,甚至还问仪兰借几个没有写过的本子记笔记。
很快母女俩就在学校里拿到了首次考试的前两名,这下林老师笑得合不拢嘴,觉得自己来村里是来对了。
原本吴婶一直不喜欢华妡,奈何听说她居然甩开桐子三十多名,于是提着灶台上熏了两月舍不得吃的香肠,前来探访李家。
“我家儿子,倒也不是最差的那个孩子,又跟华妡做了同桌,能不能看在村里村内往日情分上,让华丫头教教我们桐子。”
吴婶不是个好相处的村妇,到一定是对孩子极好的母亲,她能放低昔日高傲的态度来,华妡也算高看她一眼。
不过那家伙三十多名开外,虽然不是垫底,可其实拢共就四十八个学生,华妡知道他很难飞上前。
“可不敢,桐子哥在课堂上那是跟我水火不容的,吴婶要让我去教他什么,那恐怕不太平。”华妡拒绝,谁说人一定要以德报怨。
大家各凭本事,能考上好大学就去,区区香肠已经不能让早养了鸡鸭的李家,有半点嘴馋的可能。
眼见吴婶丢下香肠就跑,颇有些东西放了,华妡就没法子拒绝的自信。
全家人都惊掉了下巴,华妡赶紧反应过来不好,于是抓起香肠说:“我非给她送回去不可,这忙我帮不了!”
于是提着香肠追出来的她,也是火急火燎地跑,没想到在拐角处撞上了年纪不大的妥妥,他脏兮兮地默默哭泣。
被迫停留下来,问他是怎么了,华妡摆摆手:“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你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华妡阿姨,为什么我爸爸要你做我妈妈他就出了事,现在天宇舅舅想让你做我舅妈,他也不见了?”妥妥问这个,也算是童言无忌。
他又拽着华妡的手说:“除了妈妈,我就最喜欢你了,为什么你不能做我的妈妈,也不能做我的舅妈呢?”
哭笑不得的华妡,也不知道村长和白姨跟孩子说了些什么,虽可怜这妥妥接连而来备受打击。
可她又不是活菩萨,还得替顾小敏照顾孩子?
“因为我是我自己。”华妡轻轻掰开他的手,“妥妥,你喜欢我是因为什么呢?我对你除了说话客气,并没给过你好处。”
她在刚才的一瞬间就自我剖析了几秒,确信自己没有对小孩子传达错误信息。
“华妡阿姨漂亮,妥妥想要漂亮的家人。”孩子说话挺诚实的,顾小敏和王四两个人精生了个单纯小孩儿,也是玄学。
被小孩子夸美丽原本该是开心的,奈何华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让他抱有幻想,于是拎着孩子到了村长院里。
只有白姨在。
人看到妥妥先是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只是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很刻意地把妥妥唤过去:“你跑哪儿去了,还麻烦小华阿姨送你回来。”
“还是叫姐姐吧,免得孩子误会。”华妡毫不犹豫地直接对白婶说,“妥妥问我为什么不做她妈妈或者舅妈,这些话也太奇怪了。”
华妡话里有话,小孩子哪能懂这个。
鉴于白天宇刚回来村里时,白姨殷勤又暗戳戳地给两人创造相处机会,她猜测有些事恐怕早有预谋。
“孩子不懂事,华妡你别往心里去,不过妥妥也是喜欢你,所以才……”白姨在华妡那儿的印象犹如心电图,此起彼伏,都摸不清这个人到底菩萨还是蔫坏。
“被一个除了是同村,八杆子打不着的小孩儿喜欢有什么好,竟还能说出让我给他做妈妈做舅妈的话。”
眼看白姨挂着微笑在雕琢什么,华妡只能戳破那暗地里想禁锢她的真相,“这些话,怕不是大人教的吧。”
由于华妡说话太直接,完全没想她这样说的白姨顿在那里,她支支吾吾:“不,不是这样……哪,哪有人会教他说这些!不是……”
“但愿只是童言无忌,否则我对白姨就得有新的认识。”华妡提着香肠,继续马不停蹄往吴家去。
由于在路上遇了这事,于是华妡心情极差,她径直走进吴家院子,把肉丢给了独自一人在磨盘前念课文的桐子。
“你这什么意思,想收买我以后课上别难为你?”这小子显然不知道香肠是亲妈拿出去的,大概是相处久了,倒看她有点顺眼。
“这是你妈送我家来的,我们不收。”华妡撂下回答就准备走,结果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