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抬头又看到华一钊,不过这次他浑身湿透还在淌水,提着木珠进来送到自己面前:
“我看出齐医生喜欢这东西,送你。”
谨慎的齐轻都不敢认东西是自己的,如今看着华一钊那满脸带着算计的脸,突然就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敢收了。
“什么意思。”
“人人说我华一钊是村里不学无术的混混,其实我也想变成个有为的好青年,所以我想拜师齐哥,学点治病救人的本事!”
表演得诚恳无比的华一钊,他这话说给齐老爷子听的话,老爷子肯定是流下眼泪,奈何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华妡不好过才这样。
哭笑不得的齐轻,他想把木珠夺回来,又不满意自己的东西怎么成别人的了,只能无奈说一句:
“可我不会教人啊,你想当医生的话,好好读书考学校比拜我强!”
华一钊早就辍学了,要不是如此,也不至于气得华老爷子见谁都觉得比自己儿子好。
“来不及了,求求齐医生……齐哥收了我这个徒弟吧,学多少不要紧,让我这个迷途知返的好青年有个回头的机会吧!”
他立刻过来抱齐轻大腿,惹得医生好烦躁。
奈何还是在受不了华一钊死皮赖脸的情况下,收了木珠,答应让他有空就来这里,跟齐轻学点东西。
好歹,木珠是回来了。
……
这边华妡进空间,哼了小曲掏出《暴富指南》,看怎么尽快把养的猪崽变为肥猪,瞅着上头说不喂粮食,可有捷径的时候,既高兴又皱眉。
原来上头写着有泉在附近,用里头的水和少少的草就能养肥它们。
奈何这泉在属华一钊家林田处,正是华家背后的山下,要泉水必要经过他家才能取,还真是令人窒息。
“世上真有这样的泉水?”她不觉自言自语出声,环顾四周,自己点了点头,“好吧,应该有。”
她瞬间合上手册,然后吸口大气准备再次去和华一钊杠上,结果没想到齐医生从暗处走出来,看着火急火燎的自己。
齐医生在空间里微暖的光下,骨骼分明,皮肤也极好,如此漂亮的外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唉你把钥匙取回来啦?”华妡看帅哥之余,开口第一句是这个,“有些本事啊,能从我爸手里……”
她突然停住,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奈何已经发现她和华一钊关系的齐医生,走过来打开柜子,泡了一壶茶,邀她坐回来说:“你爸把木珠当礼物送我,以后会常来我家。”
如此,华妡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垂下头无奈地叹口气:“人情倒成他的……从小到大,我看他这样做过很多次了。”
那年华妡她妈淑兰看上个白金红宝手镯,于是请仪兰逛街时帮忙先买,结果中途被华一钊撞见而接了过来。
他回家的时候,告诉淑兰是自己买的。
那时脑子不清醒的淑兰,并不拆穿他的谎言,一边支付仪兰花的钱,一边自我感动她嫁了个懂浪漫的好男人……
华妡后来听仪兰说这故事,吐了三回。
“东西回来就好。”
齐医生不在意华一钊是个什么人品,对他来说,村里每个人都不太重要,“大不了以后你少来我家,有事在空间里找我就是。”
这话一出,华妡突然觉得有几分失落,光天化日的自己不能去找齐医生,就因为以后华一钊要去吗。
“那我病了呢,或者我又摔了呢,我不可以去上药吗?”华妡有几分急切地看着他,“我得像耗子躲猫一样躲他吗?”
“不是,是村里流言可畏,你年纪还小……”齐医生竟然是受这个影响了,于是惊了华妡,好一会儿她才回神来。
华妡在自己的世界今年26岁,一个正读硕想继续升学历的姑娘,奈何住家每天都被自己的老爹催毕业。
每每父女二人闹矛盾的时候,华一钊总指着她骂淑兰生了个没用的女儿,他总觉得生的是儿子,就有人帮他一样。
恨意许久,华妡都记不清自己跟父亲争斗有多久,她总觉得斗下去总能逐渐为女性改变点什么,结果,现在遇到齐医生会这样说。
“我知道这些人听风就是雨,可我们之间不就是朋友关系,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怕什么!”
华妡这个性格,恰是在富足家境里长大而形成,她天不怕地不怕、老子都敢忤逆,所以不会屈服于流言蜚语。
况且,如今只是华一钊和王四在胡说八道。
“朋友?”
却对齐医生来说,他这个有些孤僻的外来医生,听见朋友两个字有些惊喜,原来村里一直少有跟他走得近的。
“对啊,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的。”华妡挂着一张无比真诚的脸,她也是没办法,天知道自己竟然要跟别人共享空间,不搞好关系多尴尬!
意识到自己说那些无关紧要话只会伤人的齐医生,愧疚得无以复加,他低头躲开华妡真挚的眼光,看到《暴富指南》。
“刚才听你念叨什么泉水,莫非你想着要找华家背后那泉?”齐医生扭头来望她一眼,“这养猪泉是有奇效,只是你可能过不了你爸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