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华妡烧老爸的西装都是简单的。
她十七岁那年高考在即,就抓到过父亲与其他女人的暧昧电话,华妡当场威胁亲爹千万不要背叛母亲,否则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华妡在阳台上泼了亲爹一脑袋的水。
这次是一杯,后来三姨告诉她父亲出轨直接是一桶,父女关系不好多半也是因为华妡这暴脾气。
“切。”
十分不得意的张姨挎着自己的针线活篮子离开,她这人一步三回头很是不舍得华妡,眼球咕噜噜转着真想把人弄自己家去。
这边,淑兰蹲下来看着坐在家里藤编椅上的华妡,倒也没问她到底哪里来的,只是问她肚子饿不饿:
“饿的话,我去给你烤一个红薯吃吧,可好吃了!”
摸摸肚子的确十分饥饿的华妡,她真的好想念小龙虾、大闸蟹、鱿鱼和所有味道重的海鲜河鲜,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的她有了去摸鱼的念头。
看外婆家也不富裕,多她一口吃的没啥,但要说吃肉什么的可不容易。
“你干嘛去!”
正在楼上写作业的李仪兰,今儿个年纪不过十二,她望向楼下觉得大概是十六七的华妡,阻止她四处乱跑。
主要是傍晚时分,太阳不到两小时就快要落山,她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去很是不安全。
记得三姨完全不是学习的料,她看着华妡就有了借口不写作业,于是笔一拍直接跑下楼来死盯着华妡:“等我爸妈回来,在这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无奈之下,华妡只好跟她进屋,灶台点火闷红薯的淑兰坐在那柴火堆的小板凳上就开始打瞌睡,红光照印在妈妈脸上看着很是温暖。
直到仪兰拍了拍她,两人才上楼去。
三姨妈仪兰这个绝世大学渣一直以来都是华妡心中的聪明人,她在华妡小的时候还曾是好看又能干的偶像,没想到……
学霸华妡现在一看她的作业本,好大串题下来就对了一个,让华妡这个小辈瞬间哭笑不得。
要是争强好胜又社交极广的三姨,知道她总是爱唠叨批评的小辈华妡发现了自己学渣的事实,一定面红耳赤不承认。
然而现在。
“你读过书吗?”
仪兰主动问道,小了淑兰两岁的她总觉得这个“捡来”的“姐姐”很会读书的样子,她于是打了个主意想要华妡帮她写作业。
只见华妡“欻欻”几笔,就把她冥思苦想写不出来的答案给做出来,凭良心,这初中题可比华妡初中时简单多了。
毕竟,那时候读书还没有后来卷得离谱。
“不可以帮她写作业。”
淑兰带着她刚出炉的红薯上来,那简简单单的红薯居然剥得干干净净,这待遇让仪兰都有些惊讶。
华妡没想那么多,拿起来就啃。
关切不已的淑兰赶紧提醒:“小心点,别烫着了。”
囫囵吞下滚烫的红薯,华妡发誓她这辈子吃过的所有好吃的都没有这玩意美味,那种饿疯了然后有食物充饥的感觉真的少有体会。
正当三人在二楼的天台上啃红薯时,门口大路上络绎不绝干了农活回家的人,纷纷看到李家多了个陌生的姑娘而议论不已。
“那姑娘,谁家的?”
李家老两口看着那陌生的细皮嫩肉的女孩儿,匆匆赶回家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淑兰和仪兰只好把捡到华妡的事说了出来。
“她是我们捡到的,收留她几天再说吧?”
天台之上,华妡在热闹的过路行人里,一眼就看到了扛着锄头的父亲华一钊,作为村头学校老师的儿子,华父长得真的很出跳。
一堆晒得黝黑的男男女女中,就他一个是完全晒不黑的“异类”,华妡恰好是遗传了父亲的白,这点还真是难得让她想要感谢父亲的地方。
只见。
那群人纷纷离开,丢了锄头在坝子边的华一钊前来问华妡是什么人,他自来熟吊儿郎当的样子和后来装作是绅士的样子真是太不一样了。
“省城来的亲戚,一钊你还不回家华老师会担心的。”华妡外婆听说家里来的陌生少女可能是被拐来的,她自作主张决定把人留下先,“淑兰送他出去吧。”
华一钊若有所思地捡起锄头离开。
……
夜里,暴雨突降。
仪兰突然上吐下泻,大概吃红薯时手太脏,吃坏了肚子。
一家子冒着大雨赶到赤脚医生的家外,那二楼昏暗的煤油灯光随风微微晃影,只听有人从楼梯上噔噔蹬冲下来,然后开了门。
那是一个极为俊秀的粗布衬衣少年,看着不过也才十七八岁,什么赤脚医生这么年轻!
打伞的华妡看着他有些愣神,不觉收敛目光走进破破烂烂简陋的泥土墙房子,没想到,里头突然变得宽敞舒适。
虽然还是昏暗油灯暖光,这里头却是新中式装潢,她甚至看到红木雕花桌子上的薯片:“卧槽,龙虾味!”
一时间好像忘记了仪兰生病的事情,她撕开了薯片大快朵颐,没到很快吃下一整包之后,终于回神过来这里应该是自己的空间!
有空间就好办了!
她四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