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萧君尧觉得也没这么生气了。
他走过去,坐在另一边,声音虽然还是冷着的,但语调已经平缓许多了:“是你自己蠢。”
“我替你考虑你还说我蠢?”柳澜雪猛地回过来,咬牙切齿瞪着他。
此时两人完全没发现,现在跟上马车之前的气氛完全对调了。
萧君尧也不在意,淡淡扫她一眼:“本王有说不让你拿他的钱么?”
这种时候不拿白不拿。
柳澜雪懵。
他觉得这钱该拿?为啥?
男人又扫了她一眼,没说话,闭上眼似乎打算休息。
柳澜雪被这一眼看的顿时恍然大悟。
这男人是想着让自己白拿钱不干活,没准还能玩个反间计?
损,还是他损啊!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跟萧晨安接触接触,从他那拿点东西?”
仔细想想今个自己跑了一趟就拿了一盒点心,真是亏大了。
萧君尧双手环胸倚靠在马车壁上,没睁眼:“不许。”
她太蠢了,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啥?那你刚才又说能拿钱。”柳澜雪皱着眉,一脸烦躁,真有点看不懂他。
萧君尧不说话。
柳澜雪便环胸扭头到一边去生闷气。
她一边生闷气一边想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愣了下。
她眨巴眨巴眼,揉了揉脑门,蹙眉。
难道这人扣银子不是因为孟文韬的事暴露?
仔细想想他好像是从自己跟萧晨安喝酒开始生气的,但因为两件事挨在一块,自己就一直没想起来。
难不成……
柳澜雪嘿笑一声舔着脸凑过去:“你是生气我当时跟萧晨安喝酒?你吃醋了?”
一直没说话的萧君尧睁开眼,狠狠拧眉,不悦:“你很吵。”
柳澜雪扬眉。
呦呵?恼羞成怒?
“你真的吃醋啊?为啥?你又不喜欢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意洋洋,托着下巴望着他,猜测:“或许你开始对我有好感了?”
开玩笑吧?
自己嫁给他才不到十天,这男人要是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袁欣茹得是多没用啊。
要不然就是自己的光环太璀璨?
毕竟优秀的人总是很容易吸引异性的嘛~
柳澜雪咂咂嘴,像只开屏的孔雀似的拔起脖子。
萧君尧见她傻笑的连后槽牙都快露出来,突然又有点不痛快了。
男人伸手掐住她下巴,凑过去:“好感?不,本王只是喜欢欺负你。”
就单纯看不得她高兴样。
她生气到跺脚的样子倒是让自己心情很好。
如果这也能叫喜欢的话,她这么认为也可以。
萧君尧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继续道:“另外,你去入君阁的账还是要算的,你这个月的月钱没有了。”
马车停了。
柳澜雪的笑止住了,要开的屏也不开了。
奕霖在马车外叫了一声。
男人下了车,只留下车上的柳澜雪一人。
柳澜雪坐在软座上呆坐了片刻,而后深吸一口气,磨牙:“萧君尧,我*你大爷!”
果然人生在世是不能相信爱情的,全特么骗人的!
萧君尧抬脚入府,听见了马车内传来的怒骂声。
男人这回没生气,因为只要想想她气得捶足顿胸的样子心情就好得不行。
柳澜雪在马车上耍了好一阵风才下马车。
院内,巧言正在焦急的等着她回来。
柳澜雪进门的时候脚还不小心踢到门槛,暗骂今个是倒霉的日子。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巧言跑上前,将手上一直握着的书信递过来:“您看,娘娘送信来了。”
柳澜雪心下一颤,赶忙把信接过来。
信上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六个字:很好、勿念、珍重。
巧言念出这六个字,皱了眉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写信来,娘娘怎么也不多跟公主说说话呢?”
公主远离他乡在外,不能见娘亲,多可怜啊。
柳澜雪摇了摇头,看到这信上的字心情平息了不少。
她将信折上按在胸口,闭上眼:“不,这样就很好。”
捷俞使臣离京的那天,自己让张成峰带给一只信鸽给娘亲。
自己告诉她总有一天会接她过来,希望她一定要等着自己。
在这期间为了确保双方无事,每个月都护送书信。
以防有失不用写太多字,毕竟若让人知道捷俞后宫女子跟晔祁王妃私通书信会引来麻烦。
所以这六个字就是最好的。
巧言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话,只道:“饭菜已经备好,奴婢去端,您先去洗洗手吧。”
柳澜雪点了点头。
巧言便留她一人在这里缓解思慕之情。
院子里起了风。
柳澜雪睁开眼望着天边云霞,神色幽深。
“我既占了你的身体自然要替你做些事,可若有一日母女重聚,可否也让我代替你照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