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柳澜雪发了一夜的烧。
亏着王府有府医,半夜给她灌下药,再加上柳澜雪自己打了针,第二天这才算好。
巧言端着粥从外面进来,瞧见柳澜雪正趴在床上写写画画,赶忙过去。
“公主,您的身子刚好一些该多多休息的,怎么这刚醒又开始忙活了?”
柳澜雪手里的笔被夺走,暗自叹口气,揉揉太阳穴:“我能休息,能等,只怕娘亲等不了。”
张成峰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东西。
虽然当初自己跟他做了约定是一年,但想来他应该坚持不到一年。
以防万一自己必须要加快进度。
“怜妃娘娘怎么了?”巧言有些奇怪。
柳澜雪摇摇头,并没打算告诉她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奕霖来了吗?”
“奴婢刚才已经派人去请过了,应该很快就会来。”巧言话音刚落,外面便有敲门声。
柳澜雪给巧言一个示意的眼神,巧言便抬脚出门。
不一会奕霖被带进来。
“王妃。”他恭敬的叫了一声,规矩的站在外屋没进内屋来:“王妃的伤没事吧?”
“还好,没什么大不了的。”柳澜雪撑着身子坐起来。
自己有空间研究室在手,22世纪治疗药物的功效已经达到一种巅峰。
更何况自己亲自研究出来的外伤药更是比一般药强效。
这样的伤旁人或许得养两三个月,自己顶多半个月就好。
奕霖见她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暗暗叹口气,越发觉得他们王妃真是可怜。
被欺负的这么惨却只能忍着,连声委屈都不敢说。
“义偷的事具体是什么情况?”柳澜雪没注意到奕霖的表情,提起正事来。
奕霖一想起这事就气:“王妃您不知道,那女人简直跟泥鳅一样。”
“我们一路押送进了大牢,官差就转身去做个记录的功夫,再回过头人就没了。”
柳澜雪拧眉。
自己还以为是半路被人劫走的,合着人都进了大牢还被逃了?
“当时你在做什么?”
奕霖见她这样问以为她是在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赶忙道:“这次可不关属下的事,属下当时正跟京兆府尹大人汇报情况。”
柳澜雪的神色凝重了几分。
自己研制的药自己清楚,那义偷没一天功夫醒不过来,定是有人救了她。
那个人竟然能如此精准掌握消息知道义偷在哪,而且又能趁着奕霖不在的时候去救人,说明对京兆府极其熟悉。
这要不是内部作案,自己就把袁欣茹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属下现在什么办法都没了,请王妃给出个主意吧。”短短几天,奕霖已经很相信柳澜雪了。
柳澜雪摸了摸下巴,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这次义偷是被半路拦截的,肯定没有留下下一次去偷盗府邸的预告信。
“奕霖,你知不知道我从捷俞嫁过来,其实是带了一样无价之宝的。”
奕霖愣了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换了话题,但还是揉揉后脑勺顺着她话道:“不知道啊?有吗?”
王妃的嫁妆是自己跟管家一块清点的,身为两国联姻的嫁妆规格,王妃带来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柳澜雪眼皮跳了下:“你一定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奕霖左手拳砸在右手掌上,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现在就去!”
他扭头就要跑。
柳澜雪叫住他:“把管家叫过来。”
院外传来奕霖的声音:“好的,王妃!”
巧言端了一碗粥到床边,给柳澜雪喂饭。
柳澜雪一边享受她伺候一边担心她的身体情况。
“公主放心,奴婢的伤并不重,已经上过药了,没什么大碍。”巧言状态很好,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柳澜雪本想给她也打一针止疼针,又一想自己突然拿出针来怕吓着她,便只能作罢。
一板子应该也重不到哪里去,府中的府医足够了。
柳澜雪这样想着,撑着身子起来喝了一碗粥,又吃了点小菜。
吴管家姗姗来迟,告罪:“老奴刚才在整理账本,侧妃一大早派人过来说要看。”
他话中有话,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有意在提醒什么。
柳澜雪心下冷笑。
袁欣茹还真是持之以恒,还没放弃管家权呢。
也罢,那咱就好好玩玩吧。
“我知道了,侧妃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毕竟她也是王府半个主子。”柳澜雪没什么所谓的摆摆手。
她挣扎着坐起身:“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问你有关平阳郡主府的事。”
自己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具体不明。
而且原主也是刚刚到晔祁,晔祁皇室的关系完全是睁眼瞎。
吴管家知道她是想知己知彼,便尽所能的把平阳郡主府的情况全都说了,连带着还有袁家的一些事也或多或少告诉她。
当年平阳郡主的父辈是曾祖爷亲兄弟,戎马一生为曾祖爷打下天下,后战死沙场只留下平阳郡主一个女儿。
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