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澜雪淡定品茶:“怎么,玩不起啊?”
找茬踢到硬石头,哪来的脸叫唤?
袁欣茹顿噎,恨恨瞪了巧言一眼,没工夫再管下人,抬脚入屋:“我不跟你说这么多,月例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刚刚吴管家突然到自己那,跟自己说什么应王妃之命要节省府中开支,减少姐妹们月例银子。
全府除了自己跟她之外,哪还有别的姐妹!
她是和亲公主又是正室,这月例有皇族规定自然不能扣。
如此说来,合着这规矩都是为自己定的!
柳澜雪见她脸红脖子粗的,咂咂嘴把茶杯放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要不喝杯茶先?”
袁欣茹此时很想把这杯茶扣在眼前这人的脑袋上!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今日我一定要个说法!”
说什么减月例银子要减一半,平日里自己的月例还不够用呢,现在直接降一半,还要不要自己活了!
“说法?”柳澜雪轻呵一声,手肘拄在桌子上,勾唇沉眸。
这一刻,霸气外露!
她一字一顿:“我是凌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我说如何管理王府就如何管理,几时轮到你来跟我要说法?”
袁欣茹顿噎,脸色越来越难看,恨恨咬牙。
这个该死的女人,分明是拿了鸡毛当令箭!
也怪自己没早点听姐姐的话,早知如此自己昨天就不用掌家权做赌跟她玩什么算账游戏了。
若没有那一出,柳澜雪现在也不过就是个空架子,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狐假虎威!
柳澜雪弹了弹衣袖上的土,慵懒又霸道:“忘了告诉你,除了月例之外,还有陪寝一事也要改。”
“如今王爷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为了保证他的身体安康,从今日起任何后宅女子不许私自去见。”
“想要见王爷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否则再扣一成月例。”
此言让袁欣茹脸色大变,她再也忍不住指着柳澜雪道:“你欺人太甚!”
她这是想要独占王爷?
这该死的贱人摆明针对自己,她还能做的更明显一些吗?
“欺负你又怎么样?”柳澜雪歪头咂咂嘴,表示玩弄权利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袁欣茹死死咬牙盯着她,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去咬掉她脸上一块肉!
但袁欣茹深知现在这种情况做什么都没用,便一甩袖子往外去:“你给我等着!”
柳澜雪见她大步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玩味。
“公主,她一定会去找王爷告状的。”巧言多少有些担心。
柳澜雪一手拄着太阳穴,斜倚在椅子上,满眼玩味:“那不是更好么。”
“你亲自吩咐下去,若她真的去找了萧君尧,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再减她一成月例。”
巧言有些担心萧君尧会替袁欣茹出头,但此时见柳澜雪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出门吩咐下去。
袁欣茹果真去找了萧君尧。
就在众人都以为萧君尧要对王府的新王妃发怒时。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萧君尧并没有管此事,并借口公务繁忙,一切府中事宜皆由王妃处理。
府中下人似乎得到某种关键信息。
侧妃,好像失宠了。
而且之后吴管家真的又扣了袁欣茹一成月例,如此袁欣茹每月能得到的月钱就会少得可怜。
袁欣茹受了两处的气,恼火的回到自己院子砸了不少茶杯茶壶,而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柳澜雪将扣下的那些钱全都发给下人们。
以前赵嬷嬷在袁欣茹的带领下没少克扣府中下人工钱。
如今柳澜雪刚掌家,出手就如此大方,下人们对她更是敬佩,逢人就说新王妃比侧妃好。
话传到袁欣茹耳朵里不免又是一顿气。
忙活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奕霖来了一趟。
他按照柳澜雪的法子,将她给的药事先涂在贵重物品上,惯偷果然在刚接触到贵重物时就晕倒在地。
跟惯偷里应外合的那个人要去救她,也被抓了个正着。
这次是人赃并获。
“没想到那惯偷竟还是个女的,狡猾的很,每次买通的官差都不一样,这次多亏了王妃才能抓住她。”
奕霖不知不觉改了称呼,此时他对柳澜雪可谓五体投地。
柳澜雪扬眉轻笑:“奕霖,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记得要还。”
奕霖懵:“王妃,这不是您跟王爷做下的赌吗?跟属下有什么关系?”
“他是他,你是你,这么好的差事交给你办,你办成了自然在你家主子那记一功,赏钱什么的可也不少吧。”柳澜雪勾唇。
奕霖挠挠后脑勺,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纠结。
话说的是没错,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柳澜雪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总之你欠我个人情,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奕霖被她这响指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也便不再多想,点头:“好!这个人情属下会还的。”
“真乖。”柳澜雪咂咂嘴,而后又摆摆手:“好了,我就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