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冷笑一声,“哪怕是他回来,他也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来忤逆我的决定。”
“将这个女人给本王扔出去,本王不想要再见到她!”
李九秀疯狂挣扎,“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宋时年还没有回来,我要他亲口跟我说!”
此时的李九秀全然忘记,几天前,她对于宋时年还是满心怨恨。
恨不得他干脆死在外面!
而此时,李九秀将宋时年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觉得此时此刻只有宋时年才能救她。
电光火石之间,李九秀心中升起一丝悔恨。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宋时年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跟她说的话。
他说只要她不再对罗家人下手,他会养她一辈子。
此时回想起来,她甚至还能看到那个时候他眼中浅浅的情愫。
他当时没有说笑,他是真的想要养她一辈子。
甚至如果她没有继续对罗家下手的话,她跟宋时年还有未来几十年的时光,宋时年说不定真的会娶她。
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甚至绞尽脑汁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只是短短一夜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为何摄政王对他的态度突然大变,甚至要将他赶出府外?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等等!”
李九秀迅速转过头去,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风尘仆仆的宋时年。
不知为何,心中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流下。
她甚至不再怨恨宋时年将她的双腿打断,让她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
她眼眶含泪,痴痴地望着宋时年,喃喃自语,“时年哥哥……”
只是宋时年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毕恭毕敬地走向摄政王,“爹,这是怎么回事?”
摄政王看向宋时年,突然勾唇一笑,“你会不清楚?”
宋时年垂眸,抿了抿唇,没有正面回复摄政王的这句话。
而是缓缓开口,“爹,这个女人交给我处理吧。”
“可以,但她不能再留在府上。”
宋时年点头,“儿子知道。”
摄政王冰冷的眼神扫了轮椅上的李九秀一眼,转身离开。
李九秀将自己的胳膊从两个侍卫手中抽出来,“松开我!”
她抬眸殷切地看着宋时年,这个时候才看清宋时年眼中的冰冷。
她眼神缩了缩,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愈演愈烈,“时年……时年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宋时年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仿佛一池死水。
李九秀真的是一个非常会审时度势的人,他还记得在他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他好声好语跟她说话,讲道理,换来的只有尖锐。
时年哥哥这几个字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现在知道自己要被赶出府外了,这才对他好声好气。
他不由嗤笑一声,轻轻摇头,对自己之前的想法觉得可笑至极。
他当时甚至想着自己亲手打断了她的腿,虽然她确实做错了事,但是自己身为男子应当负责才是。
甚至还想着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娶她为妻,向她证明自己真的会养她一辈子,也不算让她这么多年的心意付诸东流。
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
“当时你答应我,不再对罗家动手,现在你竟然越来越过分,甚至对一个孩子动手?你怎么下得去手?”,宋时年红着眼睛大声怒吼。
姣姣那个孩子,才七岁,李九秀她一个女人怎么能狠下心来对一个孩子动手?
他还记得,他失忆的时候,姣姣是如何奶声奶气地宽慰他的。
一想到那个孩子可能会死在李九秀手上,他如何能不生气?
李九秀脸上的惶恐收回,“你……你都知道了?”
“怎么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
李九秀咬咬牙,声音尖锐,“我为什么怨恨罗家人你不清楚吗?”
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腿,“我这双腿已经废了,彻底废了!”
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裙子往上拉,露出裙下的一双腿。
那双腿依旧白皙,可上面却布满了各种各样新旧交替的伤痕,有的伤痕甚至还在缓缓流血。
李九秀流着眼泪死死盯着宋时年,“你看,我这双腿,哪怕是用刀子去戳,它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你怪得了谁?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吗?”
“打断你腿的人是我,你要寻仇也应当是找我才对,姣姣做错了什么?”
宋时年冷冷看着李九秀,“我原本想着你若是听我的,不再对罗家动手,等你好一些我便与你成婚,你若是不愿留在京城我便带你去别的城镇生活,就连喜宴我都打点好了。”
李九秀一愣,眼眶通红的看着宋时年,嘴唇不停地抖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似的。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必了,我无法忍受一个心思如此歹毒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宋时年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到了李九秀身上,“这里面是五百两,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