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一到场,直接将目光吸引到了萧北寒的身上。
卫宁非常自然地就给萧北寒搬来了座椅。
张主事也知道今天这人他是带不走了,当即唤了专业的医师过来。
一番检查之后,自然是裴南倾没有易容或者幻颜。
康王殿下转头看向裴二爷,“裴大人如何说?”
裴二爷还有些恍惚。
那贱人不过一个废物,又痴傻多年,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验亲石都不能证明她不是裴家人了?
裴二爷看了眼徐老夫人和徐大公子。
手中的验亲石还散发着幽幽绿光。
“王爷,微臣无话可说,这验亲石乃当众所验,所用血液确乃微臣与那名女子身上所取,至于那名女子为何与裴家南倾一模一样,微臣也不得而知。”
这话就是不信裴南倾是他们裴家南倾本人,只是一个不知为何长相一样的冒牌货。
不管怎样,他那个还闪着绿光的验亲石就是明证。
裴南倾一直都在观察着裴二爷的表情,确认他对于她这个侄女没有一丝的愧疚和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她真的就不是裴家子孙?
这太荒谬了。
虽然她其实更倾向于这个结果,这样她便是孑然一身。
可,这有可能吗?
如果是的,她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草民可以证实此女是否有过掉包。”
就在这时,又一道身影闯入。
“你是?”
“草民裴元武,是裴家二房庶子。”
裴元武正是裴家二房那个不起眼的庶子,裴南倾曾见过一面。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新来的裴元武身上。
这又是裴家二房安排的新证人吗?
可看裴二爷夫妻俩惊愕的表情,不像啊。
一时间又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庶枝和嫡枝斗多没意思啊,又不新鲜,一家人窝里反,背刺才有意思嘛。
所以,这位庶子的庶子,到底是偏向的哪一边呢?
裴南倾也不确定。
但她今天摆烂了,这事情完全不由她掌控嘛。
康王从上到下看了裴元武一眼,才淡淡问道:“你有什么何证据?拿出来看看。”
这是不要证词,要切实证据了。
裴元庆还真的有证物。
他手掌一摊,手上顿时出现了一根带着陈旧血迹的长鞭。
“这根长鞭乃是我们裴家的家法,十多年未曾使用,最近三年唯有裴家南倾被执行过家法,王爷可唤管家赵庆,还有府上其他年长仆从问过。”
众人闻言不由看向正怒瞪不孝子的裴二爷。
那鞭子上的血迹新旧交叠,有些尚还新鲜,鞭子的锯齿上还挂有不少肉丝,一看就是曾用它执行过酷刑。
所以这三年,裴家嫡女就是这么被好生照顾的?
要说私底下做了也没什么,但如今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曝光,那就不好了。
所以众人看向裴二爷夫妻的目光就要多不屑有多不屑,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有查验官上前用专门的法器查证。
裴南倾非常不幸地又被取了血。
不过这回是一根钝头针,创口不大,却超疼。
疼得裴南倾眼眶都湿润了。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一时间不知道激起了多少少女的嫉妒之心。
纷纷在心中暗骂狐媚子。
不同于那些当家主母,那些同行的贵女们可没有多少看热闹的心思。
从裴南倾惊艳亮相开始,贵女们心中就只有嫉妒。
她们从来就不期待反转,只希望这女人万劫不复。
可事情却并不如她们期待。
法器证明,裴南倾与那鞭子上沾染的血液主人乃是同一个人。
“怎么还真是一个人?这就奇怪了啊。”
众人纷纷望向了裴二爷手中还微微亮着绿光的验亲石。
裴夫人急道:“这也不能证明那贱人就是南倾啊,万一是老爷子死的时候就掉包了呢?”
这话一出,裴夫人如同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
“对,肯定就是这样,这个冒牌货怕被亲近的人发现,所以才假装痴傻。”
“你们别被骗了,验亲石早已说明一切。”
“草民这里还有一物。”
裴元武又拿出了一截带着陈旧血迹的树枝。
“这是堂妹回京那年,草民无知上树掏鸟窝,却不慎跌落的时候砸到了堂妹,将堂妹划伤的树枝。”
裴南倾愕然的看着那根保存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