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奔来的身影,惠缘摇了摇头,“清宁,莫要怕,有他,或者还能快些找到舞儿!”
清宁紧紧的抿着双唇,有些不敢看向那个离她越来越近的身影,可该死的,只一眼,她就发现,她将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如被烙铁烙在心头一般。
曾经稚气未脱的脸,现出了成熟,一双眼睛却仍如十几年前一样,眼里只有她的倒影!
“清宁……”墨无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挽着妇人髻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不过,不过她是嫁人了还是怎么着,这一次,他决不放手!
“我……”
墨无缺却是将她一把拉进了怀中,“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都不可能再将我丢下。”
清宁的眼泪滑了下来,就如十几年前一样,她明明早以是心如止水,可在他离开后,脑子里想的却都是他!
她想,十年的时间也够他忘了她,她也忘了他了,可是,小镜湖下的山洞,却成了她思念他的地方,十年匆匆而过,面对十年之约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才蓦然发现,这十年,她从未有一刻忘记他。
明明他无耻又不要脸,可时间越久,那种无耻,便渐渐成了
一种相思的回忆!
四年前的相遇是一种偶然,却也让她从此落荒而逃!
本来,她并没有打算逃,最初是因为被礼教长年的约束而害怕,加上师父闭关,才求了清风与一众师姐妹,帮她把风,咬死了她早已离开凤凰奄,可当一个月后,她的月事未来,她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三个月后惠缘出关,她便将事情如实告之,惠缘师太说她与墨无缺的尘缘是三生注定,还是下山去寻了他吧,可当她鼓足勇气打算下山去找他的时候,她却开始严重害喜,等害喜的劲过了,却也到了要生的时候了!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孩子生下会有了残疾,这样的她与孩子,又怎么有脸去找他?
从此她抱着孩子住以了深山之中。
如今再次落入他的怀中,听着他霸道的言语,她竟然觉得这些年的自己傻透了!
“墨无缺,女儿丢了……”
墨无缺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清宁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可是,他在怔愣过后,他的眼中便现出了狂喜之色,这说明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是她没错了!
“找!”
“嗯!”
清宁忽然发现心安了!——
一天一夜的时
间,整个凤凰山都寻了个遍,除了寻到一点点干干枯的血迹外,再无孩子一丝身影。
可就是这一点血迹,才更让人但心,结果清宁哭晕好几次。
齐州如今还是穆司寒的地盘,墨无缺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看着快哭瞎了眼睛的清宁道,“信我吗?”
清宁点头,明明两人相识的时间才三四日,可她莫名的就是信他!
墨无缺伸手揽她入怀,“走,跟我去找孩子!”
说完王子便带着她向山下走去。
一大清早,管辖凤凰山的县令,在听到墨无缺的名头时,当真是愣了许久。
随后眼睛转转,忙起身迎了上来。
“原来是先生,先生请上座。”
“周县令倒是很会看局势!”
墨无缺只说了一句话,那县令忙笑了起来,“不是下官会看,只是众望所归!”
清宁一直被墨无缺揽在怀中,虽然听不懂,却忽然发现,她对这男人当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即是这样,那么……周县令,十四年前,有八名男子,在凤凰奄下毒行凶,那案子的主犯,可是出狱了?”
周县令沉思一下,对墨无缺道,“先生略等……”
随后对身边人吩咐了一下,这边却
请墨无缺落坐。
不多久,有人送上了一个宗卷,周县令打开,看完后对墨无缺道,“主犯牛霸是当年朝庭一直在抓的要犯,所以移交到了大理寺,至于另外七名从犯,各判不同程度的刑期,最长时间的也只有六年,早已全部出狱!”
六年,嗯,那便不会是那七人,再说那七人只是牛霸寻来的帮手,与凤凰奄里的人并无其它恩怨,至于牛霸……
不晓得他出来没有?
“不知先生问起此事……”
“无事了,我今天来是想求周县令帮我个忙,我女儿昨日下午在凤凰奄的后山走丢了,还望周县令,帮我在城里寻一下,自然,别扰了百姓的正常生活……”
墨无缺的女儿?
那周县令看了眼他怀中一直安静的女子,忙对他点头,“先生放心,下官这就让人去查……不过,可否请先生告诉下官,贵府小姐年芳几何,身上有无向征性的东西……”
“三岁,只是舞儿的腿并不方便,她不能行走……她也不说话……”
这话是清宁说的。
而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并不敢去看墨无缺,更是绷紧了身体。
墨无缺却是一直紧紧地拥着她,并没有一丝意外的
表现。
这一天一夜,他想了很多,也从清风的嘴里得知一些东西,他知道她是想去找自己,可却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