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伊没言语,管中天说完了话,也没再开口,两人盯着棋盘,黑子围了白子一大片,眼看沈千伊便要全军覆灭,可她却将手中的一子狠狠的敲在了棋盘上。
随后起身,对管中天俯身一礼,轻言,“今夜,千伊谢谢先生的坦言!天色将亮先生也好好休息!只是临走,千伊却有一句心里话要告诉先生,我与王爷的身边,真正的人才并不多,所以还请先生三思。”
管中天没有看她,双眼放在棋盘上,就算是沈千伊离开,他亦没有起身,看着棋般,脸上却是震惊一大片。
他的棋艺自认东秦无人可极!
而今夜沈千伊可以与他下一盘,下了一夜已让他震惊,却不想这最后一子……
明明是胜券在握,可这一子落下后,白子全数起死回生,黑子陷入了死局,虽说那一子算是舍身取义,可,当真是够果断!
毕竟这世上,又有几人,能舍自己而就其它!
管中天的心,瞬间颤了几颤,再想到她走之前的话,那明明早应该过了的激情,瞬间重回身体,似乎,似乎又如二十岁一般,心间允满了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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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伊离开庐山学院,看着那颗明亮的启明星,
竟是去了摄政王府。
心下却在盘璇着几个问题。
管中天说司徒敬回来娶妻的时候,一脸郁色,那个时候他应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级,娶媳妇该是人生最大的喜事,为何会不高兴?
之后他将所有的女人杀了,又离开了东秦还行踪成迷,那这些年他又在哪里?
当日上都城为太后祝寿之后,在德福楼中,摄政王妃说,他明确的告诉了穆渊,东秦不会出兵,是不是说,其实那个时候他在大越?
那他窝在大越又是为了何事?
眉头蓦的一紧,想到生小宝的前夕,他将自己困在屋内,更想一把火烧死,那个时候他说什么,他说他带走母亲自然要对自己进行一下安排?
嗯,问题就在这里,他当年为何要带走母亲?
管中天说他带了一位美貌女子回来,说是他的王妃,细想一下,白雅萱对于他想一统的大局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啊!
他又何必大废周章的将母亲改头换面,还要抹去她的记忆,更是给了她十年幸福又快乐的生活?
看来,这中间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沈千伊加紧了脚步奔向摄政王府。
对她来说,这里来的次数多了,进出之间倒也不很
难了!
看着床上脸上并无血色的女子,看着她肩膀渗出血迹的绷带,沈千伊的眉头轻轻的锁了一下,伸手,轻探在她的腕上。
只不过,才一碰上,床上的女子便睁开了眼睛。
“伊儿?”
白雅萱一动,瞬间扯到了肩膀,另她不自觉的轻呼一声。
沈千伊伸手扶住了她,不是很理解地道,“处理这个伤,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怎么反而这般的重了……”
白雅萱却是一笑而过,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伊儿,你恨娘吗?”
沈千伊摇头,“没有,你别乱想,好好养伤,再说,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外婆?”
说完这句,沈千伊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白雅萱的神色暗淡下来。
“我有何脸面去面对你外婆……若非是我,若非是我看错了人,又怎么会连累了……咳咳咳……”
情绪过于激动,猛的咳了起来,牵扯到她肩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绷带上的红色,越发的深了。
沈千伊上前按住她,“又何必这般嘴硬,真如你所说的没脸,那年过年,又怎么会去看望外婆再去看我?”
白雅萱面色一僵,脸上带起了一丝红润,自然,这一抹红是被人拆穿后臊的。
沈千伊自然的解开她肩上的绷带,只是看看那伤口,眉头揪了起来,“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伊儿,别问了好吗?”白雅萱带着一丝祈求的证据,看着沈千伊轻轻的开口。
即便是她不说,沈千伊也知道,随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何必做贱自己,让自己遭罪。”
“伊儿,你,你快去趁着这个功夫,将小宝带走吧……”
“别傻了,你当他是死的啊,可以让我进来,不见得能让我带着人离开。”
沈千伊一面说,一面给她的伤口上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别碰水,按时吃药。”
这一刻,白雅萱的心都要碎了,可又觉得是那样的温暖,女儿不恨她啊,虽说面色不好看,可,她就是知道,女儿不恨她。
是啊,沈千伊如何能恨得起她来?
“母亲,你给我讲讲这十年,王爷是如何对你的吧。”
虽说这样子是在撕白雅萱的伤口,可但但那日如意的话,却并不能让她了解太多。
白雅萱的脸色有些暗然,看着沈千伊,“是有什么想不通?”
知女莫若母,即便分开十五年
,可白雅萱一下子便猜了出来。
沈千伊点头,毕竟这身子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