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极其尴尬,该回禀的都禀报完毕,便见慕凌天对他打了眼色。
夜淮转身对着沈千伊恭敬的道,“王妃,属下鲁莽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饶恕属下吧!”
沈千伊冷哼一声,“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夜大人没听过吗?”
夜大人?
夜淮哪里敢当?
虽说这句话,他多少明白一些,却不敢乱言语,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所以,本妃,即是女子,又是小人,心胸狭窄着呢,饶恕不了!”
夜淮那蒙在斗篷下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看了一眼慕凌天,见他主子正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桌面上一只蚂蚁看着,当真是憋了一口气在胸口。
王爷命他势必将王妃的气消了,可他到底要怎么做啊?
当真是逼死他了!
一咬牙,一狠心,将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向前一送,“属下耳聋眼也瞎,王妃若还不消气,不如您割几刀在属下的身上,属下必不叫喊一声!”
“好,这是你说的,若是你叫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夜淮没有想到,沈千伊竟这么爽快,可话是他提的,自是只有答应的分,点头应下,“是!”
沈千伊接过他的刀,好意提醒着,“小心啊
……”
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气的直接下落,目标:他的下.体。
夜淮瞬间瞪大双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王爷你这是要死属做太监吗?
却不想,右眼竟突然被打了一拳,下意识的低呼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你输了!”
沈千伊将短刀扔给他,双臂环胸看着他。
一旁,慕凌天看着那一幕,瞬间就不好了,双腿夹的紧紧的,他媳妇彪悍啊!
右手向下的同时,左手更是力道不减的向上,右手停下,左手也打了出去,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慕凌天咽了口水,再次惊叹,媳妇彪悍啊!
这一拳头打的夜淮不只是眼冒金星,还晕头涨脑,自是明白,王妃下手是一点没留情面,更是教训他昨日的挑衅!
可输了就是输了,夜淮单膝下跪,“属下输的心服口服!”
“那好,我要你从此扔了这一身的黑衣,让手下的兄弟们穿上正常的衣服!”
夜淮目瞪口呆,他们是暗卫啊!
脱了衣服,他们还怎么当暗卫?
慢动作转头去看慕凌天,仍见他主子盯着桌面,夜淮闭了闭眼睛,难道固王府的天要变了吗?
主子,你怎可这般的任王妃胡闹?
却又掩面而
泣,不得不应下,只道,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
书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沈千伊直言,“有什么发现?”
慕凌天摇头,“一切正常,所以我觉得一切都不正常!”
沈千伊抿嘴一笑,“看来,我倒是觉得玉珩的那句话说的很对。”
“什么?”
慕凌天挑眉,心道,看来,把那小子送走,简直是太对了!
瞧,如今才七岁,就可以让他媳妇赏识,长大了还得了?
“玉珩说,他觉得谁都有可能!所以,慕凌天,有一个人,咱们都给忘了。”
沈千伊双目幽深的看着他。
刚刚沈玉珩说这句的时候,她心底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此时,蓦然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人。
慕凌天一怔,“难道会是他自演的一出戏?为什么呢?”
“你别忘了,若没有他的允许,他的仪仗队中,何婉伊可以混进去吗?还有,你的鹰令,世人皆知调动慕家军唯一的兵符便是鹰令,可世人又有几个见过它的模样?所以,我在想,第一,你的人当中出了叛徒,而这个却被你否了,那么就听第二和第三。这第二,就是何婉伊见过鹰令,暗中动了手脚。而第三,便只有他做的了。”
沈千伊并不是针对何婉伊,只是就事论事。
你想,越皇可以坐稳龙椅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是草包,连自己的仪仗中混进了人都没发现?
慕凌天沉默不语,心下却转的极快,半晌道,“再等等!”
这话才落下没多久,门外传来庆丰叫王妃的声音。
沈千伊转身出来,而这时,夜淮便悄然而入。
沈千伊见子风脸上挂着笑,便道,“可是遇上好事了?”
子风点头,“主子,有消息传来,这一次皇上遇刺事件,刚得到消息,是他国所为!”
“进来说!”沈千伊忽的眯了眼睛,将子风叫了进来。
对于夜淮的出现,沈千伊毫不意外,若是自己的人能得到消息,那慕凌天的人若是得不到,才是一个笨蛋呢!
沈千伊看着脱下斗篷的夜淮,那不自在的样子,嘴角高高地扬起,围着他走了一圈,“请问夜大人,衣服怎么没有换?”
夜淮那长久不见阳光的脸庞,有些苍白,此时右眼青紫肿涨,脸色却红的能滴出血来,微垂着头,道,“回王妃,做衣服需要时间……”
沈千伊眯头,“也是!”
便不再理会他,对子风示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