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你相依相伴这么多年,你怎么如此欺骗于我?”
“就算我与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究竟要如何狠的心才能做到如此狠绝的地步?”
沈青禹拧紧眉头,脑子里闪过白雅萱那瘦弱不堪、苍白无血色的脸,胸口阵阵窒息的难受,那一张张沾满了血迹的纸还清晰的历历在目,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针扎一般地刺痛他的神经!
对于白雅萱,他谈不上愧疚,但她的死却是他这辈子都逃脱不掉的梦魇。
说白了,沈青禹就是心虚!
因为对于一直深爱着自己的白雅萱,他除了利用就是利用,除了欺骗就是欺骗!
再看向对面的沈千伊,沈青禹竟是无言以对,直到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刺疼,他才生硬地道,“好生等着做寒王妃吧。”
语落,几乎是逃也似的搂着楚惠蕊向外走去。
沈青禹当然清楚白雅萱当年陪嫁的那些东西有多珍贵,可心虚到死的他,终究是松了口,他怕晚上做梦会梦见白雅萱那张脸,更怕传出苛待发妻的女儿,污了他高高在上的相爷之名。
楚惠蕊瞄着沈青禹阴沉的脸色,心里不亚于剜肉似的疼。
白雅萱是白家疼到大的女儿,当年嫁过来的时候,白家陪嫁的田产,铺子,金银珠宝足足羡煞了大越所有人的眼睛!
那些
宝贝她楚惠蕊吃到嘴里这么多年,现在让她吐出来她怎能不疼!
暗自咬了咬牙,楚惠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过就是一个废物,那些东西就算现在给了她,自己也总会拿回来!
到了老娘手里的东西还想拿回去?
做梦!
沈千伊目视着楚惠蕊那不甘心的背影,挑起嘴角看了看手里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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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禹与楚惠蕊一起回了惠荷院,沈青禹原本想要离开,毕竟脑子里还残存着白雅萱的身影搅合的他心烦意乱,奈何楚惠蕊那柔软的身体始终在他怀中乱蹭,终是将他蹭进了屋子。
“老爷,虽说寒王委实不错,可婷儿好歹也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如今却做了个侧妃,是不是有点委屈……”
屋内,楚惠蕊坐在沈青禹的腿上,柔柔的双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妩媚的眼睛充满着盈盈泪光,楚楚动人的如同少女一般惹人怜爱。
沈青禹心头一颤,抬手擦拭着她的面颊,“蕊儿莫哭,婷儿出嫁是大喜的事儿。”
“妾身怎么能不哭呢?妾身本就是这么个身份,难道现在也要让婷儿和我一般么?妾身有老爷疼爱,可谁能保证婷儿会被寒王……唔……”
话还没说完,便是被蠢蠢欲动的沈青禹含住了唇。
楚惠蕊挣扎着
闪躲了一下,“老爷,妾身跟您说正事儿呢……”
沈青禹看着她双腮粉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便笑道,“婷儿的本事哪里是旁人能够比的?蕊儿无需担心,寒王也是个男人,自是会更心系知书达理的婷儿,再者,婷儿传承了你的聪慧,又怎么会吃亏。”
“可是侧妃终究和妾一样是偏的……”
“蕊儿!”沈青禹怎能不知道正侧之间的差别,奈何那婚约是皇上下的,他饶是万般本事也只能服从。
楚惠蕊恶心着沈青禹的坐视不理,不过心里骂着,脸却扬起了娇羞的笑容,“是蕊儿爱女心切了,老爷向来喜欢婷儿,又怎么会让婷儿吃亏?只是,先前妾身以为姐姐的陪嫁早就成公里的了,所以熙儿嫁给太子的时候,我便将白家陪嫁来的两个体面的铺子和三个庄子拿了给熙儿,婷儿又嫁寒王,我也拿了两个铺子和三个庄子过去,这会却不知道要怎么还给伊儿了,唉,都是妾身思虑不周,婷儿的,咱们可以再换,但熙儿的怎么办?她都嫁给太子这么多年了,这个时候去要,是不是……”
沈青禹笑道,“不过就是几间铺子么,她若是知道好歹就不会在闹……蕊儿,天晚了,你是不是该好好的陪陪为夫……”
话落,沈青禹抱起她走入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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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又忙了两天,也就快到婚礼了,所以这个夜晚,本应该与母亲与姐妹与朋友诉说情怀的沈千伊,此时正躺在美人靠里,拿了一本小册子,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息!
“啧啧,关键部位挡住了,谁画的,太没职精道德了!”
……
“咳咳,谁的道德水准这么低,这么肥丑的女人也有人要,骗鬼呢!”
“呀呀,这么大的年级还玩,老伯,不怕闪了腰咩!”
……
“哟西,这角度也行,人都卷成圈了!”
……
“靠,连蛇都上来了,玩老子呢这是!”
……
“啪!”
沈千伊扔了手里的小册子,伸个懒腰站了起来,看着满屋晃荡的翠竹道,“你晃的我头晕,麻烦你去睡觉行吗?”
“不困!”翠竹穿梭在打包好的嫁妆中间,她在核对有没有什么露掉的,这会走回来,将那小册子——唔,就是春.宫图捡了起来,却弄了个大红脸,急道,“小姐,你太坏了!”
她家小姐特损,扔地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