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纷纷不赞同地看着乔娜,在他们看来,郑老四和祁月都是杏花村的救命恩人,不应该被她这样猜忌诋毁。
乔娜不慌不忙地拨弄一下头发,“是吗?看来孙大夫的医术不得了啊。”
“不过据我所知,上个星期郑老四还不敢翻身呢,怎么今天就能说跪就跪,说起就起了?”
这倒是也说出了不少人心中的疑问,郑老四现在看上去除了动作慢点,几乎看不出任何重伤的痕迹了。
郑老四不打算隐瞒,照实解释道。
“那天有位好心人给我家小五的兜里塞了一罐药膏,孙大夫说是很名贵的外伤药,我就是涂了那药膏才这么快恢复好的。”
“可惜到现在我还是没找到那药膏是谁的,如果有人知道,请告诉我,我愿重谢。”
村民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神奇的药膏,纷纷摇头。
就在这时,郑老四感觉到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扑了过来。
“兄弟,你……你那药膏是不是铁皮罐的,擦上还有丝丝凉凉的感觉?”
王铎紧紧盯着郑老四,因疲惫而昏黄浑浊的双眼闪烁着挣扎。
郑老四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那罐药膏。
“就是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是想着能不能碰见……”
郑老四的话还没说完,王铎猝然爆发出一声极惨烈极悲凄的哀嚎,整个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兄弟,你怎么了?”
郑老四刚伸出手去扶他,岂料王铎瞬间暴起,双手死死薅住郑老四的衣领,双目赤红。
“是你害死了我爸!是你!”
王铎像一只陷入暴怒的野兽,带着一种要把郑老四生吞活剥的架势,贴着郑老四的鼻子咆哮着。
不只是郑老四懵了,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
小杨上前帮着把二人拉开,扶住王铎的肩膀,“冷静点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王铎颓然地瘫软在地上,“我爸刚摔伤的时候,钢子就给我捎了信儿。”
“我听说有个古中医药膏的方子能活死人、肉白骨,就找各种关系,费劲千辛万苦才在镇医院上托人配了这个药膏。”
“可是回村的第一天,这药膏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王铎的视线直逼郑老四,厉声质问:“这药膏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郑老二站出来,挡在郑老四面前。
“兄弟,这事儿可能有误会。我家小五从学校回来以后才发现兜里多了个东西,我们问了很多人,也没找到主人。”
“我们以为是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送给老四的,没想到会是你丢的,实在对不住。”
郑老二的态度很诚恳,可王铎并不买账。
“如果能及时涂上这药膏,我爸就不会死!这是你们一句轻飘飘的对不住就能弥补的吗?!”
王铎的双眼危险地眯起,“我想起来了,那次在礼堂门口,我曾经带着你家小五骑了半天车子。”
“我看这药膏,就是那个兔崽子从我这儿偷走的!”
此话一出,郑家人的脸色齐齐变了。
郑老二表情黑沉,“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家小五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连药膏上的字都认不全,怎么会去偷?”
“你毫无凭证就要讹上我们,毁我孩子名声,我不答应!”
王铎暴跳如雷,从地上一跃而起。
“名声?一个小崽子的名声难道比我爸的命还要重要?我现在就去砍了他的脏爪子,给我爸偿命!”
说着王铎就要往外冲。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郑家人,郑老二眉毛倒竖,一怒之下一肘子将王铎掀翻在地。
“你敢?!”
王铎栽在地上,不由得“哎哟”一声痛叫。
角落里瞬间蹿出一道影子,直直撞向郑老二。
“你们欺人太甚!”黄翠兰伸出手指抓向郑老二的脸。
郑老二不便和一个长辈动手,一面狼狈地躲闪,一面胡乱解释着。
“婶子,你别误会了!我们真不是有意占了药膏,小五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黄翠兰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半个字,她只知道自己的老伴死了。
如果当初药膏还在,王大栓就还有喘息的余地,兴许就能捡回一条命。
“是你们偷走了大栓的气运!是你们抢了大栓的命数!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尖利的指甲抓破了郑老二的脸颊和额头,血丝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见郑老二挂彩,王丽霞立马火了,尖声叫骂着冲向黄翠兰。
“你个老不死的,敢欺负我男人!”
场面一度混乱,郑老二钳住黄翠兰的双手,而她的头发则被王丽霞拼命撕扯着。
众人纷纷上前拉架,却在混乱中不得不被卷入战局。
尖叫声和谩骂声伴随着飞扬的尘土,把王家大院折腾地鸡飞狗跳。
最终还是村长摔破了茶碗,才让大家冷静下来。
“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掌拍在桌面上。
“大栓尸骨未寒,你们却在他的灵堂上这样生事,还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