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昨晚行动的消息立即传到魏臣的耳朵里,虽然此次行动是小事一桩,自己不必戒入,更无须插手,不就是一本根本不存在,且谁也没有见过的破书么,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往大处想,此事非同小可,本次行动系赵将军所为,你想一想啥事能惊动赵将军,谁人能指挥赵将军?还有一个将军插手一本破书的事,肯定事关国家安危,事关长治久安,啊,有了,魏臣一拍大腿,《龙脉》是干啥的?皇家传宗接代啊!试想表面风光的大魏国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皇上健康明智,而皇上百年后靠什么,当然是靠龙脉来延续,不然这江山谁来统领,这宝座谁来摄政?皇上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风烛残年,却像是八九十岁的老头,江山社稷风雨飘摇,皇家着急,满朝文武着急,可是着急,着急啊,光着急有屁用啊,皇后也好,贵妃也罢,后宫三千佳丽也罢,有哪位女子能生出一个半个孩子出来的呢,连屁都没有放过一个,都着急,全国人民着急,所以在此时此刻发现了《龙脉》一书,此书教你如何传宗接代,保证你龙脉相传,包你生儿育女,儿孙满堂,包你过关,一想此书,你觉得重要呢,还是不重要?不然为何皇上也猴急狗急的呢?这其中的奥妙哟,说不清道不明,欲说还休。此前,魏臣没有将此事当作一回事,轻描淡写地让太医院追查过《龙脉》一书的去向,尚无下文,比较有依据的说法是此书为张仲景大师所著,传给了大弟子,大师有三个弟子,大弟子麻贲开设了济世堂,二弟子苍耳子开设了长生堂,三弟子石上柏开设了百草堂,很显然大弟子是此书的直接继承人,只可惜昨晚生死未卜,东宫护卫证实他已经死于非命,但传言或是远走高飞,这二弟子和三弟子曾经为此书由谁来继承而大打出手,胜负未决,却耿耿于怀,师兄三人彼此不和,甚至断交,这已经是江湖上不言而公开的秘密,如果此时去找后面的二位,未免太鲁莽了。第二个版本,讲的是张仲景大师生前将此书献给了太上皇,交由太医院保管,太医令觉得此事重大,则将其由专门的院判收藏,后来院判遭遇不测,《龙脉》从此下落不明,但是有迹象表明,秘籍肯定在太医院某人的手中。
经过三天的搜捕,连一只鸟都没有捉到,更莫说人,魏臣气急败坏找到赵将军,准备兴师问罪。
赵将军却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大臣,我们必须先认定有还是没有此书?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向。”
魏臣突然一惊,咋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问题呢?怒火浇灭了一半,望着赵将军,默不做声。
“真有此书吗?大家都说有,可是谁见过此书呢?你见过吗?我见过吗?太医令见过吗?皇上见过吗?都没有见到此书,想象着有此书,想象着此书能解决皇上传宗接代的问题,想象着此书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我断定没有此书,大家都凭想象,编造出来的一本书。”赵将军不按照套路出牌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魏臣张大着嘴巴,合不上了。
“是谁在欺君呢?找不到散布这个谣言的源头,找不到宣称拥有《龙脉》一书的人,找不到欺君的那个人啊。”赵将军双手一摊显出一派无奈的样子,他不愿意让人知道好像自己在怀疑此书的真实性,情况让他也不得不相信有此书,所以他话锋一转,肯定的说,“我们必须相信一定有这样的一本书藏在什么地方,这样,我们才有目标,才有行动的方向,所以必须得在皇上规定的时间内找到此书,才能向皇上交差,更重要的是用了书上的方子,不管是让皇后怀孕还是让东宫西宫续种,都行,都是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现在怎么办?”魏臣急不可耐。
“虽然没有找到奇书,也没有捉到人,但是经过三天的摸排,收获很大,也算是打了一个胜仗了。”赵将军呷了一口茶,接着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我们查过了,与济世堂有关联的人的信息:东宫的毛贵妃经常派人去济世堂问药,军队的钱军师和军士长将济世堂作为军队供药材的采购定点,石斛山的寨主麦冬门延请医工上山诊病,当然,还有百草堂的石上柏、王叔和、玉竹、柽柳等人,长生堂的苍耳子、白术、伍味子等人,都与济世堂有生意上的往来。”
赵将军继续吊起他的胃口,头头是道地说,“再说黑衣人后面的那只鸟,这普天下养鸟的人则多如牛毛,比如皇宫里、相府第、将军府,比如富人、商人,比如街上的闲人,比如普通老百姓,都养鸟。但是你别急,这养猫头鹰的人却还真的是极其少见,如果不是专业人士,能养活这种鸟吗?而能找出养这种鸟的人,并且与济世堂有关联的人,却是难上加难啊。”
“这猫头鹰有个特点就是夜里飞行,并且不会飞行很远的,这说明什么?”魏臣毕竟高瞻远瞩。
“说明昨晚这个黑衣人是附近的人。”赵将军立即兴奋起来。
“对。绝对就住在附近。”魏臣肯定地说。
话未尽音,有探子来报,已经查到了重要线索:百草堂的王叔和就喜欢养猫头鹰,据说,最近他养的猫头鹰还受伤了。
“好。好。好。”将军鼓掌着,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他觉得这一下子有足够的底气来抓捕王叔和,然后目光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