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认字?”江艾山不可置信,眼睛瞪的老大了,他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妥,于是改口说道,“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说……”
不行,越解释越乱。
“嗯,我爹妈是教书的,小时候学过。”周二玄也没打算为难他。
“怪不得。”江艾山嘀咕。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身上老有一种自命清高老z就是世界第一的王霸之气。”江艾山撇着嘴说道。
周二玄陷入了沉思,“有吗?”
“别磨叽了,赶快写吧。”江艾山不耐烦地催促。
周二玄不再纠结,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抬笔,照着江艾山给的纸条比划起来。
这个时代的文字同他那个时代的文字并无太大差异,只不过写首诗,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江艾山就见周二玄下笔气定神闲,那字就连他一个门外汉看起来都觉得笔走龙蛇,刚劲有力。
“我去,你这么厉害?”江艾山忍不住啧啧称奇,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小山村里的傻子居然能写出这种字,回头他要找周二玄再写一副寄给他爹瞅瞅。
“简简单单。”周二玄自信收笔。
江艾山捧着那块纸板子,仔细观赏,“啧啧啧,你这还卖什么灵芝啊,卖字算了。”
周二玄放下毛笔,“再说,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江艾山把纸板立在周二玄面前,周二玄黑衣黑裤黑面罩,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像古代的蒙面大侠。
江艾山欣慰点头,“效果还不错,等着吧。”
这一身装备确实引来了不少人瞩目,不少人打量周二玄,最后被那一手毛笔字吸引。
有老头来问这字是出自谁之手,周二玄微微扬起下巴说是他自己。
老头摸摸胡子,直言后生可畏。
再问老头要不要买灵芝,老头摇摇头,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咋跑这么快?”江艾山眺望老头远去的背影,“我还想问问他能不能买你一幅字呢。”
“同志,你这灵芝怎么卖啊?”一位四五十岁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大妈站在了摊前。
“30。”
“太贵了,25咋样?”
“行。”
大妈和江艾山同时愣神了下。
大妈蹲下来说道,“你拿起来了我看看。”
周二玄将比他手掌大的灵芝举起来,左右反面,展示给大妈看。
“野生的。”周二玄抿了抿嘴,让他像江艾山一样胡吹海夸还是有点为难他了。
“成色还不错。”大妈点点头,“你是新来的?之前都没见过你。”
周二玄应道,“对。”
“我买也行,你再给我便宜点。”大妈继续讲价。
“24。”周二玄降了一块钱。
大妈指了指地上的纸板说道,“23块5毛,把你这副字一起给我。”
周二玄毫不犹豫拒绝,“不行,得加钱。”
想白嫖他的字?做梦。
大妈也没生气,她将刘海撩到耳后,平静地说道,“那你说吧,多少钱?”
“30。”周二玄随便报了个数。
“25。”大妈压价。
“行。”
……
“得,小伙子,我看你就是跟25杠上了。”大妈拍拍裙角站起了身,“25就25吧,有没有袋子给它装起来?”
周二玄想了下,把从家里带来包灵芝的布拿了出来,“有。”
他用布把灵芝一包,再系了个活结递给了大妈,“可以了。”
大妈也不嫌磕碜。
大妈从包里掏出一把绿的蓝的纸钱,数出来二十五块,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到大妈走远了,江艾山才挂着一脸难以言喻地表情走过来,“这就卖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周二玄扯下面罩,脸上是兴奋地笑意,他甩了甩手中的钱,嘴角上扬,“轻轻松松。”
“你小子,真够黑心的,卖二十五。你知不知道卫生院才卖十几块钱一斤?”江艾山侧目看他。
听江艾山这么说,周二玄更兴奋了,“不知道,瞎喊的。”
“哎呀!我咋就遇不上这种富婆!”江艾山摇头叹气。
“给。”周二玄从二十五块钱里面抽出了一块钱,“你的报酬。”
这是江艾山应得的。
江艾山脸色立即从忧转喜,恭恭敬敬伸出双手,“谢谢哥,哥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气的人,以后只要哥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为玄哥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
周二玄心情颇好,“拿去吧。”
江艾山喜滋滋接过。
又等了会,江艾山的布也卖的差不多了,两人看天色,已经露出了白肚皮,两人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黄文昌家。
“慢着!慢着!小伙子先别走!”
两个闻声看去,是刚才那会来问字的老头。
“咋啦叔,灵芝已经卖出去了你再要可没有了。”江艾山对他说道。
孙之平拍着胸口大口喘气,“我不要灵芝,我是来问问,你那字卖不卖?”
“叔你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