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所以,你是不打算学习认字,还是单纯不想去学堂?”
楚小小再次点下头,愤愤的说道:“我喜欢学认字,也喜欢看书。但我不想去学堂,他们只会嘲笑我的理想,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是一群肤浅的人!”
为了证明自己即使不去学堂也能很好地学习,楚小小拿起毛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学过的一些字。
这次的字端正秀气,比之楚玉进来时强了不止百倍。
“你是故意揍人的吧?”楚玉深深地看了楚小小一眼,烛光下,稚气未脱的小脸带着一股同龄人没有的坚毅。
一孕傻三年吗?
她为何连个小孩子都看不透了。
只见楚小小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姐,你说过会帮我。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
呵!
好知道这句话,看到在学堂倒是学了点东西,没全把心思用在揍人上。
她一拳头砸在楚小小的小脑袋瓜上,“娘那边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另外,你想学武,姐姐会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楚小小吃痛地捂着脑袋,望着楚玉离开的背影,心下有股说不出的不祥预感。
“记住!半途而废,我打断你的腿!”
楚小小的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越发壮大。
第二日,楚小小不知楚玉怎么跟她娘说的,刘月娥再没提让她去学堂的事,反而各种好吃的轮番着给她做。
她曾试探地问过刘月娥,为什么忽然之间对她这么好,好到纵容一般。
可刘月娥缄口不答,弄得她心痒难耐。
半个月后,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而这个时候她身处的是深山中的一座寺庙,里面有好多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和女孩。
她们同样怀揣着自己的梦想,要么成为武林高手,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要么想习得上乘武功,从此不再受人欺辱。
有的甚至是一些大势力暗中培植的杀手,死侍。
楚小小彻底慌了。
然而深山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能做的唯有每日鸡鸣而起,披星戴月,日以继夜地练功。
“娘子,你真狠心。小小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去那样的地方吃苦。”白承业吻上楚玉的唇瓣。
“呜呜。”楚玉推开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小孩子有梦想是好事,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全力支持。再说我,那可是顶尖门派,你以为谁想进就能进吗?要么天赋异禀,要么每天缴上几千两银子!”
楚玉瘪着嘴,一脸的肉疼,“我在她身上可是下了血本,你怎么能说我心狠呢?”
“三个月了,按照赵大夫的说法,胎已经坐稳了。我想……”白承业话头忽转,将头埋在楚玉耳边,动情地说道:“娘子,想吗?”
楚玉耳边发痒,本能地靠近火热的源头。
“一定要轻些,别伤到孩子。”
回应她的是热烈而绵密的吻。
炙热的夏季将要接近尾声,秋日带来的不是凉爽,反而是秋老虎。
楚玉抓住这波热度,趁机把饮品店的摊子支了起来。
为了方便管理,她买下炒货铺子对面的店铺开的饮品店。
饮品店刚一开业,各种前所未见的饮料就如一股热潮席卷了整个榆柳镇,甚至青云县不少人都慕名而来。
炒货铺子加上饮品店,说是日赚斗金毫不夸张。
赚的钱多了自然会有人眼红,但那些人在看到铺子背后有县官撑腰后,便全数歇了心思。
眨眼楚玉怀胎七月,秋去冬来。
村口两座低调不失内涵的宅子拔地而起,实实在在的砖瓦房,在村子里可不多见。
霎时间羡煞了渔沟村的村民。
楚玉可不管别人是羡慕还是嫉妒,在冬季第一次降温的之前,携着全家搬进了新宅子。
宅子设计图是白承业所画,里面生活所需的精细物品则是出自她的手笔。
比如连通厨房灶台,可以淋浴的浴房,度过凛冽冬季不会感到寒冷的地龙,火炕。
此刻的楚玉挺着孕肚,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嗑着瓜子,喝着冰柠檬水,好不惬意!
“开春我就要上京赶考了,真舍不得你和孩子。”白承业如一个尽心尽力的保姆,伺候着懒得动弹的楚玉。
“乖乖夫君,我也会想你!”她喝了口酸甜适宜的柠檬水说道。
“那时你刚出月子,身体弱。不然我非得把你带在身边不可。”白承业盯着楚玉的肚子,有些懊悔太早要孩子了。
“爹最近在盯着建大棚的事脱不开身,等年后大棚差不多能投入使用,等我养好了身子,便把炒货铺子和饮品店开去京城。这样一来,我们不就能天天见面了。”
楚玉想的是白承业要是高中,很大可能留在京中做官,到时她也可以成为她在京中的助力。
两人也不必像牛郎织女,许久见不上一次面。
“娘子想得果然周到,为夫便在京中恭迎状元夫人大驾光临。”
“我倒是想做状元夫人,不知你有没有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