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休息了一会,楚玉终于有力气站起来了。
“我没事。”本就脸色苍白的白承业,失血过后,脸色越发难看。
“你坚持一会,爹去请大夫了,很快就回来。”
白父不知如何去的镇上,楚玉才说完这话没多久,他就带了大夫回来。
“小涯姑娘?”楚玉没想到白父请来的大夫是小涯,略微有些惊讶。
“我走到半路正巧遇到小涯姑娘,就把人请了过来。”白父道出其中缘由。
“好了,快让我看看,蛊虫未除,别再出什么岔子。”
小涯上前,熟练地解开包扎的棉布,“呀!伤口还挺深!不过这可难不倒我!”她胸有成竹地从布包里掏出两个小瓶子,一个木盒,还有一卷纱布。
“爹爹说了伤口太深不好愈合的时候,要先用针线缝起来。”
小涯打开一个小瓶子,浓烈的酒精味儿在屋内蔓延,“缝之前先消毒,不然容易感染。”
“你忍着点,有点疼。”说着只见小涯撕下一块纱布沾上酒精。
“等一下!”酒精擦伤口,可不是一点疼。楚玉担心白承业承受不住,在纱布触及伤口的时候,先一步做到床边,握住了白承业的手。“不要忍着,疼的话就用力地抓我的手。”
“可以了。”楚玉冲着小涯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消毒了。
白承业苦笑,他又不是小孩子,能忍着一路不出声,难道会败在伤口消毒这件小事上?
刚才清洗伤口,他可是一声没吭呢。
“娘子,不用小题大做,我忍得了疼。你······”放心两个字在酒精纱布落在伤口上的瞬间,变成一声惨叫。
“小涯大夫你轻些,轻些。”
白母听着儿子的惨叫,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现在的疼是为了伤口不被感染。更好地愈合。难道你想他因为感染而死吗?”小涯手上不停,反问白母。
“不,大郎是我的儿子,我只想他好好的,怎么会希望他死。小涯大夫,你尽管给他治疗,我保证不吭声了。”
白母用力捂紧嘴巴,生怕自己认不出发出声音。
消毒完毕,白承业刚换的干净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要开始缝针喽!”小涯从木盒中拿出针线,开始缝合伤口。
楚玉看着缝合的手法,不由佩服楚时创造的小说世界,现代外科手术都出现了,不知道刨宫产手术还远吗?
消毒,缝合伤口,上药,包扎,在小涯的熟练操作下一气呵成。
当一切完成,白承业也疼得昏死过去。
“夫君他没事吧?”楚玉不放心的问道。
“有我出马能有什么事情,”小涯对自己的医术那是十分自信。
将用过的东西消毒收拾好放进布包,她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若是夜里发热了,就给他喂上一颗。”
楚玉接过瓷瓶道谢。
小涯却是摆摆手,凑近楚玉笑嘻嘻地问道:“上次你给我的鸡蛋花生吃完了,能多给我一些吗?”
人家刚救治了她夫君的腿上,楚玉对这点小小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娘,帮我先照顾夫君,我去给小涯姑娘弄些零嘴。”
“放心去,这里有我。”
厨房中。
楚玉剥着花生,小涯嫌速度太慢,也坐在一旁帮忙。
“小涯姑娘,昨日在公堂上,你丢出的是什么牌子,为什么县官看了那般害怕?云崖谷是又是什么地方?”闲来无事,楚玉打听起了小涯的来历。
“哦,那个令牌呀。是皇帝送给我爹爹的,我有好几块,你要吗?”小涯无所谓地从布包里摸出一块递给楚玉。
皇帝给的?
楚玉接过令牌,只见令牌正中是个占据整面令牌的赦字,反面则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旁边是一行小字,大致意思是见到令牌,如见皇帝亲临。
“真的给我?”
小涯点点头确认。
天上突然掉馅饼,楚玉被砸得有点晕乎,拿着金牌的手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塞进怀里。
“小涯姑娘,皇帝怎么会送给你爹爹金牌?”
“好像是我爹爹救过皇帝好几次,皇帝想让我爹爹留在宫里,但我爹爹不愿意。所以他就送了我爹爹好几个令牌,说是能免死罪,能调动官府。反正就是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就拿了几个。”
妥妥的富二代呀!
楚玉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从小涯的话里,她还了解到。
别看赵大夫是小涯爹爹的徒弟,其实小涯爹爹的年纪并不大,跟当朝皇帝差不多,还不到四十岁。
云崖谷所处地理位置繁杂,周围毒障丛生,普通人想要进入可谓九死一生。
里面的人不会轻易出来,外面求医之人无法进入。因此,每当有云崖谷的弟子出世,必定受天下人追捧。
楚玉这才明白,原来云和堂每天人流如注,长队如龙,并非只有附近求医的人。
“你娘亲呢?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小涯一阵沉默。
不会是早早香消玉殒了吧?
貌似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