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糕点铺的案子尘埃落定,老婆婆按照约定,将铺子卖给了楚玉。
只是老婆婆不断说着楚玉对她家有恩,说什么也不肯按着市价收银子。
最后在老婆婆的坚持下,楚玉以市价七成的价格拿下了铺子。
“娘子,以后这就是你的铺子了。”白承业牵着楚玉的手说道。
“什么叫我的铺子,是我们的铺子!”楚玉沉浸在拥有铺子的喜悦之中,一时间竟忘了质问白承业和小涯掉马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楚玉决定休息一天,不去忙活卖花生的事情。
白承业难道抓住和楚玉独处的时间,便提议两人去上山游玩。
阳光被云层遮掩,空气中少了炙热的味道,徐徐的微风拂过大地,带起山野间花草混合的特殊清香。
“你确定自己的身体撑得住?”
刚爬到半山坡,白承业已经气喘吁吁,需要不时的歇息才能继续往前走。
这让楚玉很是担心他的身体,能否坚持到山顶。
“娘子,我真的没事,只需休息片刻,便能继续前行。”白承业拉着楚玉坐在他的旁边,指着天上的云朵。“你看,它们像什么?”
楚玉仔细打量了一会,伸出手,“那边的像烤鸭,那边的红烧排骨,那边的像香脆可口的苹果,那边像我娘做的鸡蛋饼······”
“你笑什么?”楚玉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白承业,很是不悦。“你问我像什么,我如实说了我的想法,你干嘛嘲笑我?”
不怪楚玉想的全是吃的,自打减肥之后,她的伙食变成了鸡蛋和清水煮各种个蔬菜,打出的嗝都是满满的烂菜叶味儿。
这对一直是杂食性动物的楚玉,可是一项十分残酷的事情。
虽然这样减肥的效果很明显,但因为没有碳水的补充,她的脾气莫名变得格外易怒。
“娘子误会了。”白承业见楚玉生气,立马收敛笑容,“我是在笑娘子可爱,并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
楚玉面露狐疑,凑近,捏住白承业的脸,“真的没有嘲笑我?”
“没有,我发誓!”白承业举高双手,向楚玉表明真心。
“这还差不多!”楚玉松开手,“歇息够了,我们继续向上走吧。”
两人再次并肩而行,一路走走停停,欣赏着山野间的美景。
终于在烈日高悬之前,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楚玉肚子里空空如也,在饥饿和疲累双重的压迫下,倒在翠绿的草地上,再没力气爬起来。
“夫君,好渴,我想喝水。”她嘟着嘴,撒娇地看向白承业。
“我记得东边有条小溪,你且在这边等我,我马上回来。”说罢,白承业留给楚玉一道背影向小溪的方向走去。
楚玉枕着双臂,目送白承业离开,然后平躺在草地上,一阵困意来袭,她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滴水落在脸上,将陷入熟睡的楚玉惊醒。
她第一反应是白承业取水回来了,睁开眼却并未看到人,而是看到乌云遮蔽了天空,水滴不断从天空坠落。
她环顾四周,并不见白承业的身影,这一瞬间,她慌了。
“白承业!”楚玉伸手遮住不断下落的雨水,朝东边喊着白承业的名字。
可是并未得到她想象之中的回应。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楚玉担心地想着,不敢再在原地等待,一跺脚,朝着白承业所指的方向跑去。
一路呼喊,雨越下越大,却是仍不见白承业的影子。
看着泥泞的斜坡,楚玉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白承业,你千万不要出事。”她无力地向四周张望,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白承业,我命令你赶紧出现!”
“白承业!你再不出现,我明天立刻改嫁,气死你!”
回应她的是雨大树叶,淅淅沥沥的声音。
早知道如往常一样去镇上卖花生,楚玉啊楚玉,你干嘛要休息一天!
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出来爬山!
雨中她蜷缩着蹲在地上,像极了和家人失散的小孩。
“白承业!”她哭着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发泄地丢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从斜坡下传来。
楚玉怔了几秒,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白承业的声音。
她不顾自身安危,抓住树藤,沿着斜坡快速向下寻找,下去不到十来米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靠着树坐着的白承业。
“你个混蛋!明明离得那么近,我喊你我也不回应!”楚玉扑在白承业身上,用力地捶打白承业的胸膛。
“咳!咳!”
听到白承业剧烈的咳嗽声,楚玉吓得立刻停手。
“都怪我不好,你没事吧?”楚玉紧张的询问道。
“娘子力气好大,差点将为夫的心肺捶碎。”
楚玉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白承业是故意装成的这副可怜模样。
“你再戏弄我,小心我丢你在山上喂狼!”楚玉羞恼的打在白承业腿上。
紧接着是一声更为真实的闷哼。
“又想骗我?我告诉你,就算你装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