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感动于三七父母的真情,更深深的为赵大夫的爱子之情动容。
她暗暗拉住白承业的手,深刻感受到了生命的脆若,她只知道她不想失去身边满眼是她的美好少年。
“赵大夫,小涯姑娘,不如我们先回云和堂在好生叙旧。”
赵大夫环环顾周围不肯散去的围观质问,点了点头。
“三七,先把人抬回云和堂。”赵大夫口中所指,自然是身中蝎毒痛婚的男子。
云和堂。
“师兄,是他先出言侮辱金光,我才出手教训他。不信你问他!”小涯指着已经解了毒的男子说道:“你快告诉我师兄,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男子因为蝎毒吃尽了苦头,小涯瞪他一眼,他都吓得浑身发抖,哪里敢不说实话。
“是,这位姑娘说的句句属实,是我嘴欠在先!”说着,男子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
“行了,你的毒已经解了,赶紧滚吧!”小涯不想赵大夫再因一个不相干的人唠叨个没完,随即说道。
男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慌乱的跑出门口后,还不忘把门关好,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得罪了里面的姑奶奶,再给他来上一针。
见人走了,小涯脸上重新恢复笑容,撒娇的抱住赵大夫的手臂,“师兄,不要再为了一个坏人唠叨小涯了好不好?小涯从小最喜欢你了!”
赵大夫无奈,叹息一声,招呼楚玉他们一起回房间,商议白承业的病情。
“小师妹,我瞧着他的样子像是中毒,但多年来为他服用了不少解毒的良药,却是毫无效果。”
把完脉的小涯,没有停下手,而是开始检查白承业的舌头和眼睛。
等她查看到白承业的又眼时,突然诧异的惊呼一声。
“可是中毒?”赵大夫迫不及待的问道。
楚玉同样心急的凑上前,隔着两步的距离看向白承业的眼睛。
在她看来白承业的眼睛和常人无意,并不像中毒的样子。
她拧着眉,不解的看向小涯,等待着对方给出答案。
“不是中毒,是蛊!”小涯声音不大,却震惊了房间里所有的人。
“蛊?”赵大夫不敢相信。“渔沟村这种地方怎么还有南疆才有的蛊?”
“那我便不知了,但他身体里的确有蛊。蛊虫不断吞噬他的生命,所以他的身体才会显得虚弱不堪。”小涯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从师兄的心中可知,他中蛊的时间不算短,按道理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小涯想不明白,快步走到白承业面前,从布包中拿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罐子。
“把手指伸进去。”她打开罐子说道。
白承业沉吟片刻,将食指伸了进去,刚伸进去,他就感到手指被不明物体咬了一口。那东西咬完他不但没有松嘴,反而在吸食他的血液。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楚玉眼看着白承业脸色越来越白,跟个死人毫无差别,不免担心的询问。
“万毒的蛊虫之母。”小涯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白承业。
楚玉听罢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及时扶助身旁的桌子,肯定摔倒在地。
“娘子,不碍事,这点痛苦和每次须要经历的月圆之夜相比,不足挂齿。”
名名那么痛苦,还要顾忌她的感受,反过来安慰她。
楚玉眼眶一热,眼泪止不住的在里面打转。
她不敢哭,她怕白承业因为她的眼泪不再像以前一样坚强。
“我是谁,村子里有名的泼妇,什么架没打过,什么阵仗没见过,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不过被虫子咬一下,我才不怕。况且,又不是咬我。”楚玉嘴硬的说道。
但她的神情和动作无法隐瞒,任谁都看出了她的担忧和恐惧。
“娘子不怕便好,有娘子在,为夫也不怕。”白承业纵然痛苦万分,为了宽慰楚玉仍在尽力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们两个肉麻死了,我听着起鸡皮疙瘩。”小涯撇了撇嘴,“可以了,手指拿出来。”
白承业感到指尖一松,明显是蛊虫吸饱了血。
等白承业抽回手指,小涯没有盖住盖子,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了罐子里。
“等一会,若是蛊虫吐出的是白色的丝,说明他就是中蛊,若是黑色的丝,则证明他是中毒。”小涯从布包中拿出拿出一块洁白的丝帕铺在桌上,紧接着将蛊虫倒在丝爬上。
这时楚玉几人终于看清了,小涯口中万毒的蛊虫之母为何物——一只拇指大小,通身赤红的蜘蛛!
只见蜘蛛肚子中仿佛有血液流淌,趴在洁白的丝爬上,一动不动,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在几人的注视下,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蜘蛛蛊虫终于动了,它嘴角蠕动,一根金黄的丝线从口中吐出,落在白色的丝爬上,十分耀眼夺目。
白色代表中蛊,黑色代表中毒,那金色代表什么?
不但楚玉和白承业好奇,就连身为小涯师兄的赵大夫同样露出了疑惑之色。
“小师叔,你的蛊虫是不是消化不良?它怎么没按着你说的吐丝?”三七挠着头问道。
“小孩子懂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