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不一定要跟劫匪来硬的,或许他们看到有人过来,就被吓退了呢?”楚玉不想以前发生过的悲剧重演,劝说道。“爹,舅舅,你们难道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遇害?”
三人陷入沉默,倒是白承业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楚玉身边。
“娘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白承业不知跟曾德华说了些什么,曾德华竟没有再把牛车往远处赶,而是朝着劫匪的方向赶去。
“停在这里便可以了。”在距离劫匪距离不远不近,进可攻退可跑的地方,白承业叫停了牛车。
“娘,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要是形式不好,我不会冲动。”楚玉安慰了一句,跳下牛车,跑进了旁边的树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劫匪想做螳螂,而她想做的是最后的黄雀。
楚玉眯着眼望着劫匪手中的长刀,低头四下看了看,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三两下掰断了上面的枝杈。
“娘子,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白承业的声音,吓得楚玉差点轮起棍子就打,好在她收手及时,免去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你跟来做什么!”楚玉语气略显责怪。
“我来给娘子帮忙,不止我来了,爹和舅舅也来了。”白承业指了指身后,只见楚大石和刘江河鬼鬼祟祟地勾着腰,比之劫匪不遑多让。
“爹、舅舅,你们也找件趁手的东西,一会等劫匪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直接从背后偷袭他们。”硬钢是不行了,偷袭的法子明显更可靠一些。
楚大石看了眼楚玉手里的木棍,学着样子也找了一根掰断枝杈拿在手里。
刘江河则是捡了一块砖头掂量了重量,满意的当做了偷袭工具。
楚玉看了看空着手的白承业,问道:“你什么也不拿,是打算空手接白刃?”她叹息一声,自己的男人还是要自己宠呀!
她把木棍递给白承业,“拿着!保护好自己,打不过就跑懂不懂?”
楚大石握着手里的木棍,瞬间觉得不香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这个当爹的只能往后排了。
“走!”楚玉小声说道。
他们凭借着树林的遮掩,很快绕到了劫匪方才躲避的位置。
而此时,劫匪距离他们的猎物只有几步之遥。
只顾欣赏美景的三人仍有说有笑,自顾自地走着。
为首的劫匪,抬起手臂落下的瞬间,后面的几个劫匪瞬间加快脚步,将冒着寒光的长刀架在了三人的脖子上。
等三人转过身的之时,不知楚玉瞪大了眼睛,白承业和楚大石同样开启了瞳孔地震。
“柳行之?”楚玉口中冒出三个字。
她撇撇嘴,早知道是这渣男在和王小姐约会,她才不会冒险过来救援。
背信弃义的男人,被劫匪砍个十刀八刀给她解解气才好。
“娘子,要不,我们装作没看到?”
楚玉挑挑眉,知我者夫君也。
“爹,舅舅,我看咱们能力有限,肯定打不过那几个劫匪,不如回村子找帮手,或者去县城报官。”她提议道。
不为渣男渣女以身犯险,找人帮忙,帮他们报官已经是楚玉最大的仁慈。
谁知不明真相的刘江河犯了轴,“那得耽误多少时间!两个小姑娘早给劫匪糟蹋了!”
“······”
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只有柳行之一个,她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扭头就走。
可是还有王家小姐和她身边的小丫鬟。
女子失了名节即使不死,也不会有人会娶这样的女人。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因为她的私人仇怨,葬送一生,楚玉是于心不忍的。
“柳行之无所谓,王小姐呢?”被王小姐退婚的是白承业,她出于尊重询问了丈夫的意见。
要是白承业对王嫣儿心存怨恨,她不是圣母,会为了白承业做一个心狠的人。
“我对她并无情意。一个陌生人而已,全凭娘子做主。”白承业低声说道。
“阿玉,他们往这边来了!”就在这时,楚大石提醒道。
楚玉当即做了决定,“赶紧藏好,别被他们发现了!”
楚玉拉着白承业躲在一棵需两人合抱的大树之后,遮掩住身形。
楚大石和刘江河,环顾四周,惊慌地发现没了躲藏的位置。
劫匪压着柳行之三人越来越近,楚玉看着墨迹的两人干着急。
“趴下,趴草丛里!”她担心被劫匪听到动静,不敢发出声音,不断地指着地上茂盛的杂草。
千钧一发的时刻,幸好楚大石看懂了女儿的口语,一把拉着刘江河钻进草丛。
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楚玉后怕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大哥,这小妞说她是镇上王员外的闺女,要不咱们给王家送个信儿,让他拿银子赎人?”压着柳行之,个子不高,贼眉鼠眼的劫匪说道。
“我爹最疼我了!只要你们放了我,多少银子我爹都舍得给!”王嫣儿俏生生的小脸,此刻挂着两道泪痕,惹人心疼。
“大哥,你说我们要五十两怎么样?”另一个拿刀架着小丫鬟的高大劫匪,大笑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