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保镖,我俩出了门,直奔医院。
一路上,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后背发凉,很不舒服。
丰奇骏跟我坐在一块,摸着我的手凉凉的,便说:“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大了?用不用关掉?”
从他宽大厚实的手掌传出的温度包裹着我,像是温泉将我环绕,我觉得舒服了许多,摇了摇头。
现在季节已经进入初夏,晚上还不会太热,但白天艳阳高照,热度还是挺熏人的,坐在车里,不开冷气如何能行?
再则,就算我受得了,我也不希望丰奇骏和保镖迁就我,我没那么自私。况且,我看了下车内的温度表,才二十六度,不高不低。
“没事,就这样吧。”我说着,张开五指,与他十指紧扣。
丰奇骏低头看了眼我们紧紧合拢的双手,眼底都是似水的柔情。
到了医院,我和丰奇骏没有浪费时间,直截了当找上院长,跟他说了璐美瑶告诉我的那番话。
丰奇骏等我说完,便开口跟院长提出要求,要看那天的监控录像。
王院长本身对丰奇骏又敬又畏,加上丰奇骏把璐美瑶送来他管理的医院,原本是看得起他,结果他却辜负了丰奇骏的信任,让璐美瑶给逃跑了出去不说
,还害得丰奇骏因此受伤。
因为这件事,这段时间,他惴惴不安,既担心丰奇骏怪罪,又不知该如何补救,担惊受怕间,没想到丰奇骏就来了。
听他提出要求,王院长想都不想便答应了,为表重视,还亲自带路。
医院的监控室设置在综合楼一楼,从行政楼的院长室过去,也有一段距离。
王院长似乎很紧张,路上频频擦汗,嘴里还不停地跟丰奇骏认错道歉。
丰奇骏除了会对我和孩子面和心软,对别人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从进医院他就端着架子,板着脸。
哪怕王院长态度恭敬,不断致歉赔着不是,他也没有给王院长半丝好脸色。
我猜丰奇骏心里肯定在想,你管理不善,害得我老婆差点受伤,也害得我在医院躺了十天半月,我没灭了你这家医院就够给面子了,还想我既往不咎,客客气气的,门儿都没有!
其实丰奇骏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别说他如此恼怒,我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因为这事儿,确确实实是医院失责,璐美瑶也好,那个护士也好,都是医院警惕不够,防备过低,才会造成过失。
我和丰奇骏都没有理会王院长,王院长就像祥林嫂一般,自
说自话了一路,直到监控室门口才停歇。
他把门打开,毕恭毕敬请了我和丰奇骏进去,然后点开那天的监控录像,随即让开位置,站在一旁听候我和丰奇骏的使唤。
丰奇骏哼了一声,拉着我一块坐了下来,开始查看录像。
我们看得很认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疑人物,可惜对方太过狡诈,谨慎,我们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毫无头绪的可不是办法……
我心底颓然生出一股烦躁,丰奇骏却不厌其烦,反复查看。
我不想打扰他,便站起身想出去,监控室太闷,我有点透不过气,也想去趟洗手间。
丰奇骏也没有拦着不让我出去,毕竟外头守着我们的保镖。
我走出监控室,看见不远处楼梯拐角的洗手间标志,立刻走了过去。
保镖跟了我几步,我回头对他说:“没事,我去去就回,也不远,你就原地守着吧。”
从监控室门口就能看到洗手间的位置,几十米的距离,我觉得实在没必要让他跟着。
保镖见我坚持不让他跟,便听命守在原地。
我重新迈开脚步,进了洗手间,我以为这边比较安静,洗手间里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谁知我刚进去就发现洗手池的镜子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黑裤,头戴帽子,背着一个黑色大背包,脸上还戴着口罩。
我被突然闯入视线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进来,透过镜子看我的眼神明显也愣了一下,接着便迅速关上水龙头,转身就走。
那人的脚步有些匆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对方的身影像个男人,帽子下的头发短得几乎看不到发根。
我愣住了,下意识抬头去看门口的牌子。
女厕!
没错啊!
所以走错地方的不是我,而是刚刚那个人。
还好他已经走了。
我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气,迈步进了洗手间最靠外的隔间。
医院的厕所不是蹲厕,而是马桶,我关上门,没有多想便伸手去掀马桶盖。
“嘶嘶!”
轻细的声音毫无预警闯进我的耳朵,我眼前忽然冒出来一堆五颜六色的毒蛇,鲜艳又诡谲的颜色,以及扭动蜿蜒的身体,吓得我魂儿脱体般大声尖叫。
“啊!救命!”我恨不得喊破喉咙,手中的马桶盖啪嗒一声盖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有条黑白环状条纹的蛇爬了出来。
它竖着身子
,尖牙森森。
我吓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