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淡淡一笑,“不碍事,这可比行军打仗之时吃的好多了。”
严大人感叹道:“将军果然是咱们庸国的守护神。”说着严大人抬起酒杯,“大家该向将军敬酒一杯。”
赵淮喝了一杯后,道:“既然严大人知道边关之事多么重要,这江南又是庸国最为富庶之地,太子与圣上都讲了,这江南赋税的一半要充做军饷,严大人身为转运使,专管赋税之事,大人什么时候将赋税的一半交给我呢。”
严大人重重叹了一口气,“将军看看这宴会,老夫实在是无颜见将军啊,我初来乍到,今早一看,才发现今年收上来的税银极少,不过几百两,若是将军要军饷,把这几百两都拿走吧。”
月娘眼睛跳了跳,赶紧看向赵淮,这太离谱了,江南的物价奇高,但是税银就这么点,这不是故意的吗。
月娘瞧了一眼赵淮,赵淮冷笑一声,“这几百两严大人就留着吧。”
月娘看了一圈,众人脸上有的看热闹,有的得意……
看来这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员现在都站在严大人这边。
很快,这饭被撤了下去,场上歌舞开始。
月娘想着出去透透风,这里面实在是太压抑了。
刚出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这位不是大将军身边的人吗?”
月娘转过去一看,几个小姐三三两两往这边儿过来。
为首的似乎是知州家的小姐。
她道:“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月娘浅浅一笑,“出来透透风,诸位来这儿做什么呢?“
知州家的小姐道:“咱们也来透透风。“
说罢,她由上至下仔仔细细审视了一下月娘,她早就听说大将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丰神俊逸,这好不容易等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瞧见大将军身边有人。
她道是哪家的小姐,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不过是一个县令的童养媳,被献给将军。
这下她倒是放心不少,大将军这么大个人,后院里有个人很正常,若她以后嫁进将军府,照这个女人的背景,顶多是个妾。
她现在可不得先立立威严吗。
知州家小姐旁边那位不知道哪家的小姐道:“听说你原来是某个小县县令的童养媳,想方设法攀上了大将军这棵大树,不知道杜小姐是靠着什么呢?”
“还能靠着什么,不就靠着这长脸,这个身段吗,再加上豁得开,不要脸这不就成了吗。”人群的后面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她话音刚落,众人捂着嘴斜眼看着她发笑。
知州家小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妹妹,是这样吗?”
月娘看着这群人的嘴脸,明白这知州家小姐心仪赵淮,来找她麻烦来了。
月娘道:“在下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小姐花容月貌,不过是恰逢将军垂怜罢了,哪有什么想方设法一说。”
知州家小姐听这话笑容更深了些,“看你还算是懂事。”知州家小姐走近了些,在她耳边问道:“跟我讲讲将军喜欢怎样的女子,待我嫁入了将军府,我一定让将军给你个妾的名分。”
月娘笑了笑,要是这个知州家的小姐真嫁进了将军府,怕第二天就是她的死期。
月娘轻声道:“将军久居边关,见到的女人少,喜欢的就是大胆勇敢的女子。”
知州家小姐听完,瞥了瞥月娘吹弹可破的皮肤,眼睛沉了沉,“嗯,我明白了,日后我定待你不薄。”
知州家小姐说完,恰逢赵淮出来,赵淮冷眼看了月娘一眼,月娘心领神会地来到赵淮的身后。
这个时候知州家小姐眼咕噜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在赵淮往她身边过时,她一个“脚崴”,往赵淮身上扑去。
月娘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这小姐虎啊。
赵淮猛地站定,往旁边一躲,知州家小姐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其后众多小姐妹们有的掩面憋笑,有的离得远远的,生怕这位知州家的小姐往他们身上发火。
接着,大家极快地收拾好深情上前来扶起这位小姐。
月娘看着这位小姐看着她脸都黑了整整一圈。
而赵淮看都没看地上摔倒的那人,绕开往一边儿走去。
月娘憋着笑,跟着赵淮坐上马车。
月娘本以为赵淮遇到这一遭会情绪不稳,谁知道赵淮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刚才严大人给他的下马威他根本就没有在乎。
想到这一层,月娘心情郁闷起来,原来赵淮就在她面前情绪不稳定是吧,跟个炮仗似的,一会儿炸一会儿不炸,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等到了驿站,月娘见赵淮要与慎林商量事,她于是慢慢退出书房。
赵淮道:“今天所有来宴会的官员,全部登记在册,给我一个名单。”
“是。”
“今日你在外等候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赵淮摸着他的剑柄问道。
慎行想了想,道:“今日来的人里面有一个是太子太傅的侄儿。”
赵淮立马睁眼,问道:“侄儿?他是什么官职?”
“没有官职,他现在做着严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