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一家疗养院停下,司机下了车帮于芷放好轮椅,又扶着腿脚不便的人座上轮椅这才离开。
于芷划着轮椅进了疗养院,黄文夏在里面已经等待很久了。
此时见到于芷顺利赶到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胆子也太大了,我以前就听说洛寻这人薄情冷血得很,你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黄文夏推着轮椅一边走一边唠叨。
之前于芷在电话里将自己的处境对黄文夏说了,本来她也不想隐瞒自己最好的朋友。
黄文夏可不是龙城里的富二代,她只是来自农村的一个普通女孩,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读不起书,被自己父亲资助了好些年。
是以黄文夏内心非常感谢于家,在自家集团破产于芷遭到所有亲朋好友唾弃之时,只有黄文夏愿意站出来帮助她、照顾她。
当年于芷逃去桦城隐居,也多亏了黄文夏的帮忙。
当然了,为了保护黄文夏怕她跟着遭到债主的骚扰,于芷跟她都是秘密来往,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和黄文夏的友谊。
“传言不可信。”于芷笑着说。
至少以前和他结婚三个月,到最近的相处,她看到的洛寻都不是传言里的冷血样子。
两个一边走一边聊,终于到了ICU病房门口。
于芷在黄文夏的帮助下除了菌换上了隔|离服进去在奶奶身边坐一会儿。
从ICU出来后,黄文夏告诉她,上次转来的钱,只够奶奶在ICU住一个星期。
于芷心里清楚,奶奶现在的情况,贸然将她从ICU转出去,就意味着放弃她的生命。
她自然是不愿意放弃奶奶的生命的。
看了看时间,这趟逃离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于芷便告别了黄文夏,自己叫了滴滴准备回洛寻家里。
心里还在盘算着找什么理由对洛寻和陶允解释自己的消失。
她不知道,那栋湖中别墅里现在已经腥风血雨。
洛寻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面色越来越冷。
跟上次在医院时失踪一样。
那个女人尽找没有监控的小巷小道跑,成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
洛寻握着鼠标的手越来越紧,家里被一股肃冷之气缠绕,哪怕此时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站成一排,都无人能够招架这股气势。
陶允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手机铃声倏地响起,洛寻立刻抓起手机,本以为是那个女人发来的消息,不成想发来消息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独自一人带五千万来五里岗,不许报警。’
洛寻放下手机,满眼的杀气。
是谁?
这么快就知道于芷的存在并对她下手了么?
他立刻起身穿了外套,前往五里岗。
五里岗位处龙城的一处郊区,这里正在发展建设,处处是灰尘弥漫的工地。
女人被绳子捆绑着躺在一栋破旧的烂尾楼里,一块黑色胶布封住她的嘴巴,让她不能进行任何有效的呼救。
但她本来就不想呼救,这一次她甘愿冒这样大的风险,就是想试探那个男人心里究竟有没有她。
七年了,从在T大的学生时代起,她就爱上了那个男人——洛寻。
他冰冷、禁欲、冷血、不近人情。
但他也用情至深。
她见过他疯狂痴迷爱恋人的样子,并一直奢望幻想着,那个让他沉迷的女人能是她自己。
是以,在帝豪晚宴上,她请他跳舞被拒绝后她并没有放弃。
被混进去的劫匪套话,那劫匪问她,“你是洛总什么人?”
在商场经过这么多年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的她怎么能看不出这个男人的蹊跷?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洛寻的女人。”
并炫耀起了二人曾经的合照。
于是成功被劫匪绑架。
为了接近他,她真的是连自己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
但这一次她没有失望。
透过斑驳破旧的窗户,她看见远处挺拔高大的男人正一步步走来。
宛若天神降临,哪怕是走在这一片乱石地里,他周身的贵气丝毫不减,显得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泪水一下就迷蒙了她的眼。
他终是来救她,即使曾经那样毫不留情的拒绝过她,却是也不忍看着她死的吧?
洛寻如约单独走到了这里,停住脚步,“钱拿来了,给我人。”
他丢下一个帆布大包,那里面全是货真价实的票子。
其中一个劫匪走了出去,“把钱丢过来,我要验货。”
洛寻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我怎么能确定,人在你们手里。”
劫匪对着里屋招招手,另一个劫匪抓起女人,拿着匕首抵着她的脖颈走了出来。
当女人遮面的长发被撩开那一刻,洛寻面色一松。
“雷蕾,怎么是你?”
雷蕾早就感动得痛哭流涕,她很想说些什么,奈何嘴上的黑胶带让她开不了口。
那边劫匪已经开始催促,“把钱丢过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