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寻梅送走艾斌等人后,便和封玉婷来到了丁氏兄弟的面前,她们上下打量二人一番,又回想刚才二人所使之武功,封玉婷说道:“两位,你们师从何人?你们的武功怎会我小女子的如此相似?”
丁五道:“封姑娘说的是呀,刚才我们所使之剑法,极为相似,难道,我们师出同门?”
封玉婷道:“有此可能,你们所使剑法,莫非就是《鹤戾九霄》的招式?”
丁斐说道:“《鹤戾九霄》?非也!我们兄弟所学,乃是貉狸剑法!共有九式,因此,也叫貉狸九式!据说是从狗獾扑食中得到的启示,这剑法,实非姑娘所说的《鹤戾九霄》呀!不过,刚才姑娘所使剑招,与我等如出一辙,力道似乎还要强劲几分,怪哉!”
封玉婷道:“原来如此,两位大侠,你们师父是谁?可知这剑法还有别的说法?”
丁氏兄弟皆低头不语,似乎他们极不愿提及此事,只说道:“我们……我们不想提及此人!”
他们明显是有一些苦衷,百里寻梅等人一看便知,可他们不愿道出师门,难不成有何不可道出的隐情?百里寻梅道:“两位,莫不是不便说出?貉狸九式……貉狸九式!鹤戾九霄……我明白了,几位,你们看,这貉狸与鹤戾,是否有联系?”
周梓涵道:“貉狸?鹤戾?难道是……取谐音?”
百里寻梅道:“周大哥说的不错!正是如此,玉婷适才也说,丁大侠的出剑手法与招式,与她相同,看来,两者必有联系呀!”
封玉婷道:“若是如此,丁大侠的师父,必和奴婢有牵连呀!只是不知是谁罢了!”
丁氏兄弟认真听了几人的说辞,他们也认可分析,猜想,莫非自己真和封玉婷是同门?他们只有实言告知,才可辨别,丁斐说道:“也罢,我兄弟二人,本发誓不再提起师门的任何消息,几位也是一番好心,我等也没必要隐瞒了,我们便如实说了吧!我兄弟二人,十年前本是乐易门的弟子,我们的师父名叫宁河,如今该有七十来岁了,他不仅武艺高强,且还驻颜有术,看起来,也就四十岁的样子,我们一众弟子,都很好奇,有一日,我们偷偷尾随师父到了炼丹房偷窥,这一看,可把我们吓住了,炼丹房里,居然捆绑了一只白色的毛猴,师父在它的身上,开了一个小口,他用碗接住那白猴流出的血,竟一口将其喝下了,这一举动,吓得我们皆往外跑开,或许是声响过大,应是被师父察觉了,他不想让我等将此事暴出,便不动神色,明里暗里,驱除了不少乐易门弟子下山,后来,这些下山的弟子,不明不白暴毙了许多,我兄弟二人闻说此事,也担心同样的事会发生在我等的身上,因而便装病诈死,才得以逃脱,直到今时,已愈过十年了!”
生饮动物之血,很不寻常,百里寻梅前世本为异类,对此她确实知晓以此练魔功是有不少的妙处,不过此法残害生灵,为众多修仙者所不齿,宁河本凡人,而他的做法,又与妖邪何异?不过这些只是百里寻梅的心里想法,她可不敢随意说出,她说道:“原来你们有这样的经历,那宁河饮毛猴之血,难不成是修炼了什么魔法?”
丁斐道:“确实有些像,其他的暂且不说,他若不是练这些旁门邪道,容颜岂能不老?”
百里寻梅道:“也只有见到其人,方才得知了,如今只是猜测罢了。还有一事,便是你们诈死,就不怕被查出?”
丁斐说道:“不会!只因当时外面正好有瘟疫流行,我等便将身体弄成得了与瘟疫症状相似的模样,他们见我二人奄奄一息,便命人将我二人送到了乱葬岗,丢下我兄弟后,那些人也匆匆离去了,我们因而得以逃脱。”
百里寻梅道:“原是如此,你师父名叫宁河,玉婷,你看此人是否就是你的某一个师兄?”
封玉婷道:“当年师父曾收三个弟子,大弟子宁泽,二弟子南宫维,三弟子成不识,南宫维已逝,这宁河难不成就是大师兄宁泽?”
因百里寻梅几人皆不曾见过宁泽或宁河,他们自然无法知晓,不过,这人既然姓宁,又有七十来岁,与大师兄宁泽极为吻合了,封玉婷没有忘记师父的嘱托,她有清理门户的职责,若宁河既是宁泽,且他已堕入魔道,自然不能放过,她又问道:“丁大侠,不知乐易门居于何方?还望两位相告。”
丁斐说道:“封姑娘要找他们么?只是如今我兄弟亦不得而知了。乐易门本在雍州境内,五年前,我兄弟便听说乐易门已四分五裂,为何如此,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至于乐易门的那些弟子,多数已散了,有的则依然打着乐易门的大旗,四处找寻立足点!而我们的那个师父宁河,据说在匈奴境内活动过,只是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
周梓涵说道:“匈奴境内,地域广大,要寻人极难办到呀,玉婷姑娘,我看此事,也只有从长计议了,当下,得先寻药救人,此事完结,我们才可腾出时间来做其他事,不如先将寻人之事放一放。”
封玉婷道:“公子说的是,奴婢可不敢误了二小姐的大事。奴婢必定以寻药为先,小姐放心。”
百里寻梅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寻药一事可耽误不得,不如我们先行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丁大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