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昨晚郝梦蝶的所为,让郝员外极为生气,陶夫人一家得以脱身,他一路追查,直到次日,终于查出是郝梦蝶所为,他很是生气,直接将其软禁在府里。
他请来的道士——碧血观观主宗真人,他不是别人,正是三仙殿的宗云子,当时他们与百里寻梅等人大战一场,身受重伤,后三仙殿着火,他只有带领余下弟子返回了楼虚侯国碧血观,又做回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宗云子当日返回碧血观后,一直在观中修养,其身体直到最近才渐渐恢复过来,他派大弟子弘法道人前来调查三仙殿着火之缘由,不过一直也是无所获,他既然拿不回千年何首乌了,不得不放弃三仙殿,继而只经营其真正的大本营——碧血观,当日,其门下弟子大多死去,未死的,也是走的走,逃的逃,留下来的,皆是其死士,不过也仅有两百余人。宗云子有这些人,也足够了。郝员外时常布施银帑,与宗云子显然同是一路人,他们狼狈为奸,明里暗里相互压榨楼虚侯国的百姓,訾顺看在眼里,可毕竟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他不得不和他们也有些勾连,不过,訾顺毕竟是官府中人,他们之间也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昨日钟二前去请他下山,这是宗云子恢复身体后,首次出山,然因郝梦蝶私放陶夫人等三人,故而,为郝武招魂一事,只有先作罢,郝员外见宗云子白跑一趟,心中有万分的内疚,他多次赔罪,弄得宗云子怨气全消,他说道:“罢了罢了,郝员外不必如此,令爱心善,你也不要将其禁足了,算了吧!”
郝员外道:“这死丫头,一直皆与老夫作对,要不是他是我女儿,我真……”
宗云子道:“这是福气呀,员外何必如此动怒,你有女如此,真的夫复何求呀!”
郝员外道:“哎!也不知是福气还是晦气,一想到她,老夫也拿她没办法。”
宗云子道:“这就是了,谁叫她是你的女儿呢?不过,我也想不通的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会有办法救走那三人,且还是悄无声息的,真的想不通!”
郝员外道:“真人莫非是说她还有人在外接应?”
宗云子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梦蝶一直都是乖女儿,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
郝员外道:“老夫立刻去问问她,到底是谁和她接应!”
宗云子挥手道:“不可不可,如此唐突,梦蝶是不会说的,你不如审问她的贴身丫鬟!”
郝员外道:“你是说审问灵芝?”
宗云子道:“这更好,也不能伤及你们父女的情分。”
郝员外想想也觉得有理,他对钟二道:“你快去,将灵芝带来,老爷要问她一些话。”
钟二立即道郝梦蝶的房屋,传达了郝员外的意思,灵芝有些紧张,害怕出什么事了,她说道:“小姐,奴婢不去,小姐,救我!”
郝梦蝶动了恻隐之心,阻止钟二道:“大胆!我看谁敢带走我的丫鬟!”
“我!”门外传来的这一声,将在场之人震住了,他们寻声看去,原来是郝员外来了他说道,“爹带走灵芝,你还有意见不成?”
郝梦蝶心里好不服气,不过她也不敢忤逆亲生父亲,说道:“女儿不敢。”她这样说了,可心里哪能服气?不过对自己的父母,她不敢不从,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郝梦蝶幼承庭训,她极熟知这些道理,她不敢不从父命的。
灵芝被钟二带去了郝府的正厅,郝员外说道:“灵芝,你可是一直都跟在小姐的身边的,是吗?”
灵芝道:“回老爷,是的。”
郝员外道:“好,那你说说,小姐是如何放走他们三人的?”
灵芝道:“老爷,这……”
郝员外道:“你还不说实话!我告诉你,你的小姐护不了你,若不说,休怪我大刑伺候!”
灵芝久居郝府,当然知晓其所为,不要说大刑伺候,就是杀了自己,他都做得出来,灵芝无奈,说道:“是……是小六子和小姐……合谋的。”
郝员外道:“小六子?小六子是谁?”
钟二道:“回老爷,他是厨房的伙计,刚来没两天。”
郝员外道:“那他怎么……对了,到底是谁将这来历不明的人招进来的?快说!”
钟二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谢罪道:“是……是小的招来的,大夫人也同意了的。”
郝员外道:“是你!你们何不多加详查,你们这不是引狼入室嘛!小六子?他难道没名没姓?”
灵芝道:“老爷,他有名有姓。”
郝员外道:“他姓周,名梓涵,还有两个姑娘接应呢!”
宗云子听到这名字,他说道:“周梓涵!是他!那两个女子是不是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灵芝道:“是的,他们三人年纪都不大,看样子,他们还真不大。”
宗云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他们!”
郝员外道:“怎么,道长认识他们?”
宗云子道:“何止认识,贫道躺在床上多日,全是拜他们所赐呀!”
郝员外道:“哦?能将道长打成重伤的,世间也没几个呀,难道他们真的很厉害?他们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