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鲁塞尔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如果坐火车前往这里可能需要半个多月。
横跨整个亚欧大陆,途径西伯利亚,先到达东欧平原,再辗转到达位于德国附近的比利时。
主席当年访问莫斯科走的就是这段线路,沿途的风景据说很美,可惜经过的那个外蒙古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而这次要去布鲁塞尔,坐飞机就很方便了,但是从京城过去没有直达布鲁塞尔的航班,要先到丹麦的哥本哈根,再转乘法国航空公司的班机到达目的地。
全程需要22个小时,天上飞10个小时,地上转机等待12个小时。
临上飞机,团长一再讲述了出行纪律,并且多次强调,如果有谁出了问题掉了链子,这不仅是楠开的事,也是京大的事,更是国家的事。
沈光林觉得团长说的对。
当年吐槽不自由的人如今维护起了这种陋习,勇士成了恶人,他也确实怕有人想不开,中途故意脱团那就恶心了。
飞机从地面滑动着呼啸而起,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飞机顺利的飞过温都尔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飞机已经到了平流层,大家依然兴高采烈的看着舷窗外的白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会飞翔的鸟儿,这种体验分外神奇。
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这是他们第一次乘坐飞机,那种新奇感简直堪比洞房花烛,这种体验实在实在太美妙了。
以前的洞房花烛为什么会那么美呢,这就像开盲盒,一切都是全新的体验,一切都是探索,一切都是未知。
倒了后世,真的等熟门熟路甚至不走寻常路之后,结婚剩下的就只是疲累了。
再没有期盼,甚至,新郎期盼的都不是新娘,而是喝多了的伴娘,伴郎就无所谓了,捞到哪个都是赚的,只要醒来不是屁股疼,那就是一次完美的旅程。
话题扯远了。
杨玲是随行的两个学生之一,人微言轻,只能坐了一个靠近过道的位置,不过她还是很努力的看向窗外,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碰到沈老师对象的失落,把注意力投入到对外界环境的迷恋中去。
外面漂浮的云层也太美了吧,比她想象的还美。
不过,间或之间她还是在想,既然沈老师已经有对象了,他为什么还把出国的名额指派给自己呢?
难道,他对自己还是有想法的?
沈光林就坐她后面一排,她不太敢往后看,只能借着眼睛的余光看沈老师在干什么。
沈老师在吃饭,他在做一个努力的干饭人。
他吃的并不是飞机餐,是李蓉送过来的爱心餐——一盒饺子,毕竟,起身饺子安身面嘛。
这个年代可没有速冻技术,吃的饺子都是现包的,面皮特别筋道,韭菜鸡蛋的饺子是他的最爱。
沈光林对坐哪个位置是没什么要求的,他对窗外的风景也没兴趣,他不喜欢靠窗,反而喜欢靠过道,因为这里有迷幻人眼的大腿们可以来回欣赏。
即使是在秋冬季节,空姐们的制服也是能候显身材的,沈光林的要求不高,腿直,臀翘,腰细就行。
至于五官,五官要是不好看你还说个毛线。
这次出国一起随行的有6个人,4男2女,有女同志活跃气氛,注定旅程不寂寞。
但是,在飞机上最好的娱乐手段仍然是打牌。
飞机上的座位跟高铁上的是不一样的,并不能够随意转动方向,一排坐三个人,也就能玩玩斗地主而已。
这一点也不像大老王的私人飞机,可以围着小桌坐一圈人,边品酒边打牌吗,甚至,打麻将都可以。
不过,大家都是有学问的,还是不要玩斗地主这么低级的游戏了吧,要不,咱玩点有意思的,比如二十一点怎么样,规则简单,考研智力,是个好游戏。
搞起,搞起。
但是很快,大家就没有了体验乐趣。
因为沈光林拿到的牌不是二十点就是二十一点,简直就像在作弊一样。
即使他全程没有动牌,发到他手里的牌也是最大的。
简直奇了怪了。
“为什么会这样的?”大家有点不信。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咱们还是不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
听说,布鲁塞尔也是有菠菜中心的,要不要下了飞机先去割点菜回来?
沈光林想到入迷,转头就被烟给呛到了。
这个年代坐飞机最不好的体验就是有人抽烟,因为机舱内的环境是封闭的,一个人抽烟,很快就会弄得所有人身上都有烟味,洗都洗不掉。
“沈教授,你坐过多少次飞机了?怎么看你还有点不适应呀。”
每人欠了沈光林5-10块钱不等,大家也不打牌了,就开始漫无目的的聊天,随行一位叫做陈润生的老师跟沈光林比较熟,说话也随意些。
“这哪里记得,我经常坐飞机,受不了的就是烟味。”
沈光林坐过飞机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即使在高铁泛滥的年代,但有些地方还是坐飞机过去更快捷,只要没有大型传染性疾病,那就是安全的。
“不愧是京大的老师,待遇就是不一样,这才是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