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己的一番好意,却没想到却将叶凌夕置之险境,钟离烁冲了出去,但迎面的箭矢稳稳地擦过了他的太阳穴,留下一道显眼的血痕。
“……”
面前是四个从天而降的黑衣男子,钟离烁眯了眯眼睛,向后撤了半步,语气不善:
“本相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群腌臜泼才,这身上的臭气还真是熏得慌!”
说完,他眼疾手快,一把擒住最近的一个人,而后一脚将身边的男人踹下了船,紧接着甩出暗器让剩下两个人一击毙命。
最后,他用剑抵住自己生擒的男人,冷声问道:
“是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闭口不言,眼瞅着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一死的命运,索性咬碎了舌下的毒药。
沉了口气,钟离烁看着这做派就知道是廖英池的人,可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想杀自己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现在的问题是,叶凌夕在哪儿!
“这起子杂碎还真是没完没了……”
钟离烁还没走两步,就被新一轮追上来的黑衣人拦住去路,看着不远处似乎还算平静的渔村,自己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叶凌夕毫发无损:
“那本相也速战速决吧!”
枪林刀树,白刃相接,船上刀光剑影,本来应该寂静祥和的夜晚此时击玉敲金,琅琅铿锵声此起彼伏。
正在不远处的小渔村里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呼呼大睡,只觉得门口吵闹,叶凌夕打着哈欠翻身下床,打开门远远看着吵闹不绝的船舰,她困倦地靠在门框上:
“大冢宰晚上在和百骑司的人开Party么?怎么这么吵?”
“……”
突然!
叶凌夕眼睁睁地看见一个人的身体先从船上掉了下去,紧接着,他的脑袋才被丢下去,整个人都看懵了——
我去,什么情况?
这是……
揉了揉眼睛,这时,刚才朦朦胧胧的画面似乎终于清楚了。
“有杀手?!”
叶凌夕提着裙子就要冲过去,但想起来自己手上好像没有武器,就顺手拿了一个鱼叉在手里。
怀孕之后,身体的确笨重了许多,叶凌夕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在这种时候还要激烈运动,不仅对孩子不好,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可若是现在不和钟离烁他们汇合,那就……
嗯?
等等。
当叶凌夕都快走到船底下的时候,她的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
我刚才明明很安全,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是啊,我到这儿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这儿还怀着孕呢,虽然这个孩子的到来并非我意,可如果怀孕打架是不是有点儿太离谱了?
脚步减缓,站在船下不远处的树林里,叶凌夕一只手拿着鱼叉将它插在地里,另一只手摸索着下巴,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她决定——
还是回去吧!
我可不是那种为爱冲锋的勇士,除非我疯了!
就这么想着,叶凌夕刚一转身,突然一把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尖锐的刀片划破了她的脖颈,一股热流缓缓流了出来。
“阖乐郡主,得罪了!”
“得你妹!”
都不给黑衣人下手的机会,叶凌夕边捂住自己的脖子,边用鱼叉将男人向后使劲儿一推,之后鱼叉插进了不远处的老树根里,男人就被固定在了那里。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叶凌夕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缺乏锻炼的人,就算是穿越过来了那也是每天像金刚芭比一样努力,怎么现在还没怎么运动就气喘吁吁的。
“刷刷刷刷!”
而她刚解决了一个,身后突然又出现了四个!
向后退了几步,叶凌夕眯着眼睛,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这咋还是回合制呢?
打败了一个还有四个?
这四个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叶凌夕落单,他们自有上面的授意,拿出了身上的麻袋准备动手。
“虽然现在身子不太方便,但本郡主也不是吃素的!”
“……”
没有人知道这场凌乱的斗争到底持续了多久,总之,当钟离烁好不容易挣脱船上黑衣人的纠缠,在容梓的掩护中一跃而下准备去找叶凌夕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相爷,百骑司中有人去渔村找过,说没有看到小郡主。”
容梓跟在钟离烁身后,两人刚下船跑进树林,他惴惴不安地张口。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西厂的那帮杂碎敢对小郡主动手,本相绝不轻饶!”
“小心相爷!前面有动静!”
就在两人刚进入树林没多久,前方窸窸窣窣传来撕衣服的声音。
但钟离烁脚步未停,而是直接拔出短剑冲了过去。
“……”
“……”
而一片密林中,他刚来到声音的发源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愣住了——
叶凌夕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撕着屁股底下那几个已经被自己制服的黑衣人的衣服来包扎伤口,一边用树枝盘起凌乱的头发。
“小……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