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凌夕欲言又止的样子,容梓行礼准备告辞:
“郡主,您别想太多,相爷对您其实还是很照顾的,想来也是觉得愧疚,想弥补之前对郡主软禁的惩戒才如此,您好好准备吧!”
莫名有些紧张,叶凌夕低头看了看身上有些过于朴素的装扮,摇了摇头——
我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而此时,虽然已经下朝,但因为南蛮进犯,钟离烁不得不留下来和其他大臣们共商国事。
“皇上,现下南蛮兵强马壮,若是我们正面应敌,恐怕难以对抗。”
“是啊,皇上,现下若是新上任的护国大将军带兵出征,恐怕军心不稳,毕竟段将军刚刚卸任,恐怕……”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钟离烁倒也听出一个大概其,不过是希望借着这次打击南蛮的机会,将自己好不容易提拔上位的护国大将军削去实权。
“皇上,”就在兵部尚书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了,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灰发老头,冷冷地收回视线,“臣倒觉得虽然现下南蛮进犯,端木将军刚上任不久,正是一个好好历练的机会。”
“大冢宰莫不是在说笑?”兵部尚书似乎还在对刚才自己说话被人打断而耿耿于怀,虽然不敢和钟离烁撕破脸,但还是想要挤兑他两句,“用国家城池来让端木将军锻炼,岂非儿戏?”
“是啊,大冢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
一个反贼,混在一群保皇派当中,那后果这就是他说一句话,就会有十个反对意见。
最终,在一众叽叽喳喳声中,廖英池阴柔又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冢宰,您虽是大冢宰,但毕竟众位大人都如此反对,想来定是有他们的道理。”
像是春日阳光下将将睡醒的小猫,钟离烁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而后优雅地伸出左手的小指挠了挠耳朵:
“聒噪。”
廖英池一眯眼,倒是没有说什么,有几个大臣想要替他抱不平,但他一伸手悄悄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这些狗腿子也就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大冢宰有何高见?”
“想来你们是认为端木将军带兵打仗经验少,难当此重任?”
迎上钟离烁咄咄逼人的双眸,廖英池给了皇上一个眼神,后者点了点头:“的确。端木将军虽然才貌俱佳,兵法相熟,但之前都是纸上谈兵,实在是不能独当一面。”
“皇上若是担心此事,那臣来为皇上排忧解难。若是皇上信得过,臣愿意协助端木将军,一同前往前线,讨伐南蛮。”
这个提议倒是让廖英池有些意外,皇上庆幸地望向他,而他却觉得其中有深意,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能将钟离烁支出去自然是好,这样还能将他的党羽都杀杀锐气,修剪羽翼。
可为什么钟离烁会这么痛快地选择离开呢?
他肯定会想到自己走后的情形,但还是这样选择了?
眯了眯眼睛,廖英池有点儿想要拒绝钟离烁的打算,可他刚望向皇上,后者就连连点头:
“有爱卿如此,朕心甚慰!那爱卿就早些打点,明日就起程吧。”
“是。”
虽然日期不是钟离烁所希望的,但皇上最终还是同意了,他颔首行礼之后先行离开。
而钟离烁刚走,御书房内就是一阵低沉的气息。
而这些气息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廖英池。
站在皇上身边,廖英池做了个深呼吸之后闭上眼睛。
“英……英池?”
皇上有些颤颤巍巍地问,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廖英池的脸色,似乎很紧张。
“皇上,”脸上露出一个若即若离的笑脸儿,廖英池依旧是谦卑地弓着腰,可他一张口,剩下的人都不再做声,“奴才私以为您答应大冢宰有些过于草率了。南蛮地处燕敕和齐芸的交界处,若是钟离烁借机去了燕敕国储存私军,凯旋时直接骑兵谋反,您又该当如何?”
瞬间,脸色大变,皇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儿,有些慌乱地拉住了廖英池的袍子:
“英池,那……那这该怎么办?!快,快去把钟离烁叫回来!”
“且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皇命已经下了,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将堂下大臣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廖英池一摆手:“罢了。明日大冢宰起程之前,务必!奴才是提醒皇上,务必只能让大冢宰一人走,决不能带上阖乐郡主一起,还请皇上明鉴。”
廖英池的好谋算,钟离烁自然也是想到了,所以,他打算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直接出发。
或者说,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就动身。
回到府上,火急火燎地嘱咐容梓做出发前的准备,将外套脱下来交给容梓之后他问道:
“小郡主今日如何?这几日不让她出去,肯定是憋坏了。不过明日我们动身去南方,若是日子来得及,就让小郡主回燕敕看看。”
“郡主这几日虽然足不出户,但看话本子倒也是乐在其中。您之前吩咐臣下,现在郡主已经收拾好,在屋子里等您。”
“想要好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