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镇川色变,八十披甲执盾,甚至有弓手在列的团练武装,这要是杀红了眼,非但他们这些人性命难保,整个许家村,怕不是也要遭受一场生死大劫。
大虎二虎、许五江、许大牛、许大春、许大友……一群人亦是齐齐色变,紧张万分,下意识想寻找趁手武器在手。
奈何此情此景之下,哪儿还有机会给他们从容执械相争。
稍有异动,八十团练,再有许松年、许二狗、许二驴一群人等,无不癫狂大叫,威胁声阵阵。
眼看一阵生死搏杀就要血腥上演。
许平安家院门内外,其余村民们莫不胆寒。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心思。
谁能想到事态会突然急转直下,一下子变得如此不可收拾。
里长孙长默,他这是要联合族长许松年,要动用那八十团练乡勇武力,准备屠灭许平安一伙人马?
院落内,林幼娘万般紧张,花婶等妇人,那更是快要六神无主了。
贼人势大,自己一方力量薄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旦开战,注定要被单方屠灭的下场。
怎么办!
怎么办?
“哈哈哈哈……”
许平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孙长默,孙里长,你是准备,单杀我许平安呢?还是打算,屠了整个许家村,再把造反作乱的罪名,往我许平安脑袋上一扣,让所有知情者统统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就此而逍遥法外……”
孙长默表情阴狠,“顺我者倡,逆我者亡,归附我孙长默的,自然会得保平安,敢跟你败家子许平安一条道走到黑者,死!~”
许平安点点头,
“很好,大家都听仔细了,好一个‘顺我者倡,逆我者亡’!”
“看来我许平安,今晚注定要命丧于此了是吧?”
“哈哈,不过孙长默你真就一丁点儿也不好奇,为何县衙主薄二老爷,也就是你那厚财叔,为什么那么惧怕于我许平安,对我许平安的一些话,半个屁字也是不敢放?”
“另外还有,你们真就没人会好奇,我许平安今天进城一趟,随随便便就弄回村五大骡车的物资?”
“我钱打哪儿来的,难不成大风刮进我许平安手中的钱……”
孙长默冷笑打断许平安的话,
“呸!”
“本里长老爷,懒得知道你钱打哪儿来!”
“因为你的钱,不管打哪儿来,等下统统都会变成本里长老爷的钱!”
许平安摊摊手,“对对对对对……”
“孙里长,说起钱,咱们之间,似乎还有一笔债没能清偿呢!”
“老话说了,活人不能跟死人有钱财债务纠葛,否则活着的人会很不吉利,会一辈子沾染晦气,要不,咱们先清算一下这笔旧债?”
孙长默再次冷笑,“许平安,随便你怎么拖延时间吧!夜深人静,天高皇帝远,我厚财叔带着那十名衙役,肯定不会走远,他会在外围替我把好风,防范村里有漏网之鱼跑掉,你败家子许平安,今晚死定了!”
许平安又摊摊手,
“但即便如此,孙里长你也不能保证,许族长他们这一百零九人,真就敢跟着你们一块屠村灭门啊!”
“像他老狗许松年,再像许二狗、许二驴这些喂不熟白眼儿狼,他们真有胆子跟你一块屠村灭门?”
“他们眼下犯的罪,充其量也就大狱三年五载。”
“真要跟你一块屠村灭户走上绝路……呵,本少反正是不太敢相信,他们对你孙里长会有什么忠诚度。”
“说不客气点,指不定站在我背后的大靠山,知道我身死之后,带人前来一查真相,他们可就统统反水,背刺你孙里长……”
“哦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孙里长,早打算好,要连同他们一块屠个干净!”
“啧啧啧,难怪难怪,难怪你到现在,也没让人去给他们松绑,去掉他们身上的绳索,孙里长,孙长默,你这也太心残手辣、蛇蝎心肠了吧!”
孙长默被戳破最阴沉心计,不由就是一愣。
许松年那帮人,乍听了这番话,一个个不由就是面色大变,立刻挣扎妄动起来,嘶哇乱叫着就开始扎堆乱挣,想赶紧挣脱开身上绳索。
奈何。
他们都是被衙役用专业手法串成绳串。
一个乱挣,个个挣乱,越急切越是无法快速挣脱开来。
“许松年,你踏马脑子有坑进了水是吧!”
“就你踏马这些年暗中指使许二狗、许二驴一伙人,偷人孩子,偷人年轻俊俏女儿、俏媳妇儿,绑送进山里,给那些山大王淫辱、屠杀、贩卖去外地青楼做妓子,你们在这儿假装你们妈的纯洁小白菜花呢!”
“都踏马给老子乖乖原地站好不许乱动!”
“许松年,你们这群人,跟老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只要肯跟老子干,老子不会杀你们。”
族长许松年一伙人顿时安静下来。
被当众揭开了以前所犯罪恶。
他们已经跟其余村民站在了生死对立面,没回头路可走了。
稳住了许松年一伙人,孙长默狞笑连连:
“好了,许平安,你这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