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下作的小贱人,你敢这样对我?!”
“你待我女儿回来,她一定饶不了你!”
刘姨娘叫人摘了最外面的貂皮斗篷,一把推进了柴房,自是又蹦又跳聒噪不已。
外头的护卫听着心烦,撸了袖子进去教训。
“哎呦~正找你们几个呢~”却是张老七并张发财来了,“老小儿叫儿媳妇备了好酒好菜,给京城来的诸位接风洗尘呢,就差几个兄弟了!”
“这儿交给我和我儿,刚巧袖儿姑娘交代了,要叫她签下那认罪书呢!”张老七指着张发财手中的文书。
本来就是长途跋涉来的,眼看旁人都去吃酒了,这两人当然也不想在这儿听刘姨娘聒噪,连忙就去了。
屋内刘姨娘还在骂骂咧咧,张老七见人走了,忙是快步进了柴房,把地上还趴着的刘姨娘扶了起来。
“七爷,您不是都投奔了新庄头去吗?”刘姨娘要笑不笑的:“哎呦,还认我这旧主啊?”
张老七忙是道:“姨娘这话可就折煞我了!”
“我对姑娘的衷心那是日月可照啊!”张老七忙是道:“那陈管事的来势汹汹,拿着大奶奶的手书,还有当地的县太爷保着。我们父子两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
“倒不如做内应,好歹能出去给姑娘通风报信!”
刘姨娘从到庆州之后,过的都是那养尊处优的日子,何曾受到过这种苦楚,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恶狠狠道:“等月儿回来,看怎么收拾他们!”
县太爷怎么了?!
她女儿库里的银子够买十几个县太爷的官位了!
张老七招手让张发财把被子抱了进来:“姨娘这几日先将就着,我叫发财今晚出发,给姑娘送信儿,您放心!”
——
于此同时,慕容月的马车也终于到了老家的城门口。
“总算是能回家了!”
翠兰看着熟悉的景色,喜道:“还能赶上晚饭呢,不知道姨娘今儿让厨房弄的什么好吃的?”
慕容月听这个也不禁嘴馋了起来。
为了快些回家,这一路上他们吃的都是干粮,嚼吧嚼吧能咽下去就不错了,哪儿能有什么滋味。
又是半个月没见姨娘了,这会儿自是归心似箭。
“吁~”却是翠兰突然叫停了马车。
慕容月挑开帘子,翠兰指着前面,“是张发财,姑娘。”
张发财也没想到才刚要出城便运气那么好碰上了姑娘,连忙下了马车,急乎乎上前。
“你怎么在这儿?”慕容月问。
张发财忙是道:“京城里头来人了,把姨娘关了起来。我爹叫我出去给您报信呢!”
“什么?”慕容月眉头蹙起,“来的人是谁,来了几日?”
“来的是京城的管事儿陈平,还有个叫袖儿的姑姑。”
慕容月听到这两个名字便知姨娘不好了,“把你的马给我,”她冷声道,又从车厢内跳了出来。
张发财不敢耽误,连忙是把缰绳给了她。
“照顾好车内的人。”慕容月骑上马吩咐。
张发财正要点头,便见那车帘子被人从中间挑起——露出青年完美的脸庞和与这乡野之地格格不入的气质。
我的天老爷!
张发财心中暗叹,这是个什么神仙似的人物阿!
“月儿,快去吧,不必挂念我。”
“还撑得住。”
慕容月扫了眼他,咬牙便连忙策马往庄子里去赶。
若是坐马车从这里到庄子里少说也得一个时辰的功夫,可慕容月御马速度快,加上专挑那种难行的乡野近路,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庄子门口。
庄门口的护卫昨儿就叫陈平给换了人,见慕容月杀气腾腾往屋内走,便问:“你是何人?”
慕容月抬脚便将两人踹开,“你们祖宗!”
两个护卫被踹的半天从地上爬不起来,慕容月记挂她娘的安危,便径直往她娘的房间里头去。
可这会儿刘姨娘的房间,住的哪儿还是刘姨娘?
屋内大红床帐里,男女混合喘着粗气。
袖儿光着的手臂搭在陈平的肩头,看这样子也知两人方才做了什么。
“都说了要弄死刘姨娘,昨儿你怎么就派人把她关起来了?”袖儿说着便朝陈平胳膊上拧了一下,“莫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也想睡了她罢?”
“哎呦小祖宗,我有你就够了!”陈平忙是哄着,“那刘姨娘人老珠黄的,又是叫人上烂的货色,我哪儿看的上她?”
袖儿却是不依:“我不管,你方才答应来了就弄死两个贱人,现下人还好好的活着!”
“莫不是看我跟你到了乡下地方,就把以前跟我说的那些个话全都忘了!”
袖儿粉拳锤着他的胸膛,哭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可是大奶奶跟前伺候的丫头,当时要不是你强迫我哪儿会跟你了,好啊你,现在没大奶奶管着了,你就敢这样对我了……”
陈平一时头大,想着左右没人,干脆就道:“好好好,姑奶奶,我都跟你说了。”
便叫袖儿侧耳,低声同她说了沈氏的打算,袖儿听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