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和高翔之间的谈话很是温馨,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感动。
有人甚至直接红了眼眶。
“太感人了!”
“想不到高翔是个如此感性的人,他对女儿太有爱了!”
“不止啊,刚才那几人居然编排那个女同志,瞧瞧他们说得多难听。”
“也就是那女同志的心大,要是换成我,早就被气死了。”
“可不是!我还偏听偏信,真以为那女人嗜赌如命,卖儿卖女十恶不赦,想不到人家是正面形象的标兵呢!”
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尽数进入江雪几人的耳朵里。
江雪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她咬了咬唇,一双水润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上前对高翔说道:
“小叔,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收义女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您一个人就决定了?”
“要不再等等看,看老爷子和父亲怎么说?”
高翔闻言斜瞟了她一眼,眸底寒光四射:“没有什么误会!也不需要再等!”
“我收不收义女都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更加不需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江雪脸色更加难看,死死咬着红唇一言不发。
她垂落了眸子,将所有的怨毒与愤恨隐藏起来。
好气啊!
这事儿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呢?
高翔当年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今后都不能有子嗣,也因此没人愿意嫁给他。
若是高翔一直都没有孩子也不结婚,他的所有财产最终都要给她的丈夫。
公公在私下里与他们两口子商议,要将她们生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小叔。
这样便不占据生育名额,他们还可以要二胎。
这两年,燕京城的计划生育越来越严格了。
有这个法子,他们就算名正言顺生两个也没关系,更加不用说还能白得了小叔子的所有家产。
如今却忽然杀出来一个死肥婆,若是将来姜绾有孩子,高翔再看中了。
财产给谁还不一定呢!
当然,若是这个义女换成别人,江雪或许还能淡定地谋划。
可,为何是姜绾,为何是那个死肥婆!!
江雪只要想到姜绾带着孩子拿到高翔所有家产的那个画面,胸腔里便盈满了怒火。
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们。
她努力的深呼吸平复胸口的愤怒,抬眼忽然看到站在高翔对面,几乎被人遗忘的李秀兰。
江雪的眸光晃了晃,唇角无声地勾了勾。
对啊,有些事她不好做,不是还有李秀兰。
想到这里,她朝着李秀兰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高翔和姜绾。
李秀兰这会也是懵逼的,她不认识高翔,因为她压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原本她指控姜绾,眼见着众人都信以为真,甚至开始骂姜绾了。
可,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还有那个后来的男人是谁?
就在李秀兰一脸懵逼的时候,忽然瞧见了江雪的示意。
李秀兰虽然有些蠢有些愚笨,却不是真的傻。
她已经猜到高翔身份不简单了,这会自然不会再顶烟上。
眼见着江雪一个劲地使眼色,李秀兰不为所动。
她有些怯怯地看了看四周,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她要转身的刹那,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人狠狠推了她一下。
李秀兰站立不稳直接被推了出去,踉跄着跑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不至于被摔个狗啃屎。
但当她稳住身体再抬头时,一眼瞧见了近在咫尺的高翔和姜绾。
姜绾挑眉,冷冷地看着她问:“李秀兰,不年不节的,你是要给我磕头吗?”
李秀兰还来不及发怒,姜绾又继续道:“不过大可不必,我又不是你家祖宗,你不用给我磕头。”
“主要是,我如果有你这样的后代,估计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亲手掐死你!”
李秀兰的脸色铁青,既然已经被推出来了,这时候再走就丢脸丢大发了。
加上方才姜绾的话,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质问:
“姜绾,你少得意,谁知道你是哪里弄来了这么一个人包庇你!”
“还什么奖状,还禁赌大使!”
“我呸,我在大院里呆了那么久,为啥我不知道!”
姜绾笑了,她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李秀兰:“你是治好了腰,却坏了脑子吧!”
“你在出来说这些话之前,你背后的主子没有告诉你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李秀兰怒瞪,正要继续质问姜绾,孙牧忽然上前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男方的家属还是女方家属?”
李秀兰有点懵逼,她哪里是什么家属啊,这里的人除了姜绾和江雪,她一个都不认识。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孙牧拧了拧眉头又问:“有请柬吗?”
“请拿出你的请柬看看!”
李秀兰急了:“我没有请柬,我,我就是来找她的!”
说着她凶巴巴地指向姜绾。
“凭什么她可以进,我却不可以?”
孙牧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