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见解释不通便也不强求了。
这可气坏了身边的孙牧,几次恶狠狠瞪着姜绾却不敢被高翔看到。
就这样,火车终于到了终点站燕京城。
火车进站之前,高翔眼巴巴地看着姜绾问:
“你这边也没有什么亲眷,跟我回家住吧,刚好认认门!”
姜绾和他讲了一部分自己的情况,却没有细说,更加没说自己来燕京的目的。
老实说,开始发现高翔和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时候,姜绾是冲动之下答应做他义女的。
但是现在,她后悔了!
一来是两人相处时间还短,彼此都不了解。
高翔说他是普通人,但身边小孙明显是很恭敬他的。
还有那两张卧铺票。
要知道,这年头是人情社会,卧铺补票也是专门留给那些有门路有背景的人。
普通人有钱也拿不到的!
他能说补就补,还一次补了两张,很不简单啊!
因此,姜绾猜测,他的身份不是当官就是从军。
绝对不会如他说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行走坐卧来看,估计是从军。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认了这个义父,可他却连自己身份都不愿意告知,有意思吗?
二来因为要不了十年,人们对干爹这个词便蒙上了一层暧昧和龌龊的色彩。
要是说出去,说这是谁谁的干女儿,大多数都会在心里将不正当男女关系给关联在一起。
她没这个心思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可若是因为这段关系引人诟病,并且给乔连成惹来麻烦,她就不能容忍了。
因此,姜绾后悔了。
但话说出去了姜绾也不好对高翔说自己反悔了。
好在要下车了,她本能地觉得只要下车不联系,现在通讯这么不发达,没准要不了多久这事就过去了。
她就是抱着这种心思,直白地拒绝:
“不用了,我有朋友来接,我也有你电话了,等我回家给你写信啊!”
高翔哪里肯,他见姜绾不答应,于是求助般看向了孙牧。
孙牧见状就忍不住地翻白眼,这可是高翔啊,是军区里赫赫有名的阎王旅长啊。
他在外人面前可是冷酷无情的冷面阎王,手下的兵光看一眼就会害怕恐慌,可在这个女人面前却化身成了温柔的慈父。
尤其是那眼巴巴看着女儿一脸渴望的样子,艾玛,没眼看!
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给他们旅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尽管心底腹诽,可孙牧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跟着劝解:
“姜同志,你昨晚不是说可以用什么什么给他做足浴,这样可以疏通血脉?”
“你说的那些我没记住,而且流程有些复杂,要不你跟着过去给我做一遍,我就记住了!”
高翔眸光一亮,心说这个借口好,于是急忙点头:
“对对,小孙比较笨,你还是得给他演示一遍!”
姜绾瞅了瞅孙牧那一脸的不情愿,证实了她心底的对高翔身份的猜测。
这样便更加不能答应了:“你这么能笨,我看你挺聪明呢,要说你记不住,我给你写下来啊,一步一步的,保准你看得清清楚楚。”
孙牧郁闷得不行,无助地看向了高翔,意思是说:我也不行啊!
高翔见状似乎猜到了什么,他这个做旅长的,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看出姜绾的退缩和不情愿了。
他难过地垂落了眸子,整个人都染上了丝丝哀伤。
“罢了,你不愿意就算了,为父怎舍得强求。”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不过相识不到两天,他对姜绾的喜欢和熟悉就仿佛两人做了一辈子的父女一般。
姜绾见他这么说,心里泛起了酸涩。
但想到乔连成,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恻隐之心。
火车到站了,高翔隐藏了难过,面容慈善地道:
“不跟我回家,一起出车站总可以吧!”
姜绾已经在上车之前联系了牧野,牧野肯定会来接的。
她不想和他一起出去,怕被牧野看到。
只是,就在她要拒绝的时候,眼前再次浮现出前生父亲为了保护她而惨死的画面。
那一瞬间,终究没忍心拒绝:“好,我们一起出去!”
高翔闻言终于再次喜笑颜开,伸手抓住了姜绾的手腕就要一起出去。
姜绾不适应被陌生人拉手,于是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顺着汹涌的人群往外走,身后跟着一脸委屈怨念幽深的孙牧。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从软卧车厢里走出来的海凝霜看了一个满眼。
其实这几十个小时里,海凝霜不止一次地出来查看过。
那会姜绾去卧铺了,海凝霜没看到人,还以为他们下车了。
却没想到,下车时居然又见到了。
海凝霜咬了咬唇,想不通姜绾一个乡巴佬怎么会勾搭了高翔的。
但在内心深处,她便更加忌惮乔连成了。
不行,看来计划需要提前了。
想到这里,她拎着背包特别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站,特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