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成道:“那是三营长郭浩媳妇和几个小姐妹开的厂。”
“我听江城说,当时郭浩还拿着几个牌子过来让大家挑选的,后来选了轻柔这个牌子。”
顿了顿,他蹙着眉头说道:
“不过,前几天听说他媳妇资金周转不过来,郭营长还劝说我们给自己媳妇和老娘买衣服。”
“据说是给半价!”
姜绾诧异地问:“啥时候的事?”
乔连成想了想:“就前天!”
姜绾沉默了。
这里的百货商场是整个临城市最大的,如果林轻柔的衣服在这里出现,就说明她的确借了高利贷,拿下了那个柜台。
只是,即便是半价抛售怕是也没有用啊。
她怎么都算不过顾三爷的,即便是姜绾,至今都没想明白顾三爷的利滚利是咋算的。
“怎么了?你对服装厂也有兴致啊?”乔连成疑惑地问。
姜绾摇头:“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快走吧,等下要发车了!”
从市里客运站到省城起码要三个小时,每天就只有两班车。
姜绾他们到客运站时,车上坐了一半的人。
几人买票上车后,坐在了最后面一排,因为只有这里才能四个人挨着。
两个孩子坐在里面,姜绾和乔连成在外面。
又等了半个小时,车快要启动时,又来了四个男人。
这几人上车的刹那,姜绾的瞳孔缩了缩。
“呦呵,真是巧啊!”姜绾低语。
乔连成也看到了那几个人,默了默说道:
“不理睬就是了,看样子他们都是派出所的。”
可不是,来的几个人看着是普通人穿着,可每个人走路、气质和神情都和普通人不同。
为首那个男人,正是之前和姜绾有些摩擦的那个梁建国。
姜绾看向梁建国的刹那,刚好他也看过来,两人的眼神来了一个对视。
一触即分,视而不见!
但梁建国的却朝着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同事便朝着姜绾这边来了,就站在距离姜绾半米远的地方。
姜绾嗤笑了一声,低声对乔连成道:
“看样子,他还在怀疑我呢,我现在在他眼里是不是十恶不赦了?”
乔连成轻笑出声:“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必理睬!”
车子终于启动,晃晃悠悠地朝着省城那边去。
去省城的路还是经过修缮的国道,即便如此也是颠的厉害,有几次差点将两个孩子给颠飞出座位去。
姜绾急忙将田甜抱坐在怀里,平安被乔连成给抱着了。
就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车里很多人都颠睡着了,急刹车让车子狠狠晃动了一下,猛然惊醒。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停了?”
“是啊,咋搞的,撞死老子了!”
车里的人怨声载道,姜绾也被撞了头,乔连成却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看向那几人。
姜绾看过去时,便发现梁建国几个人的神情很严峻,似乎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急忙将两个孩子放在座位里面,手里的袋子都抓紧了。
姜绾更是悄悄将后腰的擀面杖给拿出来,放在了腿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时候,果然出事了。
只见车门忽然打开,从下面上来四个带着猪头面具的男人。
“都别动,打劫了!”
“把钱都给老子掏出来,谁要是敢私藏被老子发现,老子就给他的脑袋开个瓢!”
这四个男人长得人高马大,手里都拎着砍柴刀,看起来凶神恶煞一般!
车里的百姓见状一个个缩成了鹌鹑,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
“早就听说到省城这条路有人半路打劫,还以为是说着玩的,想不到是真的!”
“不止是打劫,不久前咱村一个小寡妇的姘头就在这趟车上遇到了劫匪,结果身上没带钱,被劫匪给嫌弃的一刀捅死了。”
这话出口,车里的百姓再次瑟瑟发抖。
梁建国和一个同事在前门附近站着,两外两个同事在姜绾的前面。
见劫匪上来,四人彼此对了对眼神,都不约而同地朝着中间车门上来的四个匪徒靠近。
姜绾瞧见了,抓在手里的擀面杖又松开了。
还特别将怀里的田甜向上抱了抱,免得她滑下去。
一边的乔连成也是很淡定的,不知道和平安说了什么,将平安放在座椅的最里面,还将手里的袋子塞给了平安。
袋子里是小蔡给带的一些鸡蛋和食物,也有换洗的衣物。
乔连成和姜绾的想法一样,梁建国是比较有能力的公安,这四个匪徒对他们来说不算事。
所以,静观其变就行了。
毕竟这一次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有公安在,这里也轮不到她们的。
这时,见乘客们都磨磨蹭蹭不配合,一个劫匪嗷的吼了一嗓子:
“痛快拿钱,嘟囔什么呢,谁有意见大声说!”
他的一声吼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