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瑶瞄了一眼已经骑在马上的祁连爵,走到他旁边,站在那儿就不动了。
祁连爵看着她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难道还需要本王抱你上马车?”
林清瑶摇摇头道:“我自己一个人坐马车太闷了,你陪我坐。”
祁连爵微微皱了下眉头,不露声色道:“闷了就看看外面,马车上有窗户。”
林清瑶依然摇摇头,语气不容拒绝地道:“你若是不陪我,那我不去了!”
林清瑶说完,作势就要往府里走,祁连爵连忙下了马,拉住了她的胳膊。
“又任性什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任性的?”
“你管我,反正你不陪我坐,我就不去了。”林清瑶任性地道。
祁连爵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了,他无奈地道:“好,我陪你!”
林清瑶这才嫣然一笑,上了马车,祁连爵也跟着上了马车,两人都没有顾及依然站在旁边的庄心妍。
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就跑起来,离开了。庄心妍绝望又充满恨意地盯着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才浑身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
红梅连忙扶住了她,担忧地叫了一声:“小姐……”
想开口劝劝自家小姐,却无从开口。
庄心妍目光呆滞地盯着路面,心里绝望地几乎没了生的希望,可是想起曾经娘临终前恳切地叮嘱她:“心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活得多艰难也要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着。”
庄心妍眼里的神情有了变化,她不能认输,她绝不认输,她要好好活着,活给所有人看。
庄心妍擦干了眼泪,在红梅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红梅,我们去找家玉饰店。”
红梅疑惑地问:“小姐,不去金玉良缘?”
庄心妍声音低了几分道:“不去那儿,找一家人不多,生意不好的,连爵哥哥送我的玉佩怎么能是常见的呢!”
红梅思索了一番才明白自家小姐的用意,上次庄夫人一起来宸王府拜会,宸王没有见,这次若是再被夫人知道宸王出门,拒绝带着小姐,那小姐在将军府的处境就更艰难了。但是若是宸王“送”玉佩给小姐,那就不一样了。
“小姐,我们去城南那边,奴婢知道有一个玉石铺子,是一个老人自己做自己卖的,肯定是不常见的。”红梅立马有了主意。
等庄心妍再回将军府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块男士佩戴的玉佩,堂而皇之地回了后院。
庄夫人得到消息,立马去了庄心妍的院子,就见到庄心妍正坐在房间里,眼神眷恋地盯着一块玉佩。
庄夫人眸底划过一丝精光,她走近了,故作惊讶道:“呦,心妍这玉佩是?”
庄心妍故作害羞道:“母亲,你来啦!这,今儿连爵哥哥,出门办事,我去送他来着……”
庄心妍很聪明的没有明着说这就是宸王送的,而是侧面反应出这个答案来。
庄夫人欣喜地道:“母亲就知道王爷心里是在意你的,瞧瞧,这定情信物都给了。”
在古代,男女之间,玉佩基本都是作为定情信物送出去的,庄心妍的这个举动,让庄夫人直接就顺着庄心妍的想法误会了。
庄心妍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做回答,装作一副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好了好了,母亲不逗你了,等宸王回来,一定叫宸王来府里坐坐,上次也没机会见到,晚宁一直念叨可惜呢!好了,母亲走了,你好好休息!”
庄夫人假笑着一番打趣,之后便离开了,等庄夫人走后,庄心妍才抬起头,只是眼里哪还有半分害羞,只有无尽的恨意,庄夫人到现在都没忘记要给庄晚宁和宸王牵线,还真是一个“好”母亲。
因着这块玉佩,庄夫人一连几天都没找她的麻烦。这天,庄心妍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庄雨欣带着庄晚宁来了,一进院子就趾高气扬地指使庄心妍给她们倒茶。
庄心妍皱着眉头,不甘愿地盯着她们,红梅见此连忙道:“小姐奴婢来倒茶,你陪着嫡小姐她们。”
庄雨欣自顾坐到了座位上,话里有话道:“心妍妹妹,姐姐来看你,你不会连杯茶都不肯给倒吧?”
庄心妍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了心底的恼意,莞尔一笑道:“怎么会,姐姐坐,晚宁也坐,我这就给你们倒茶。”
庄晚宁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庄雨欣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听母亲说,宸王送了妹妹一块玉佩,恭喜妹妹了,将来妹妹高嫁,可莫要忘了自家姐妹才是。”
庄心妍皮笑肉不笑地客套道:“姐姐说笑了,嫡姐将来才是凤凰高飞,我们姐妹还指着姐姐多多提拔我们呢!”
庄雨欣娇笑了一下,对她的话很是享受,母亲和父亲早就告诉过自己,将来是要入太子府的,自然是她们姐妹中嫁得最好的,这句凤凰高飞,将来也不是不可能。
“你我都不差,晚宁将来自是也不能差,心妍啊!你经常来京城,肯定比我们熟悉,等宸王回来,多带着姐妹们出去游玩游玩,到时候叫上太子他们,人多热闹。”
庄心妍听完庄雨雨欣的话,心里嗤笑了一声,赤裸裸鄙夷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