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已经提前了解,他是在家的。
若不然夏犹清贸然过来,也有可能会扑个空。
师傅让她来送东西时,她心里隐隐还是有些高兴的。
站在门口,夏犹清竟还有些迟疑犹豫,毕竟自从醉酒那晚之后,两人就很少独处,若是见面该说什么?若是冷场岂非又很尴尬?
罢了,
将樱桃酱放下就走!
她按下门铃,约莫十几秒就有人打开了门。
只是让她意外的,门内站着的,并不是江鹤庭。
而是,
那位任小姐!
夏犹清心头忽得狠狠一跳。
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忽然在心底弥散开。
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滑过一抹诧异,任婧不认识她,看着门口的姑娘,眉眼精致,皮肤白得像冰雕雪铸般。
“你是……”任婧挑眉。
“我来找江鹤庭。”
她声音很轻,像是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中透着微冷。
唇上一抹红,衬得那张脸又冷又艳。
“请进。”任婧侧身让她进来,“他在书房,我去叫他,你随便坐。”
夏犹清是第一次来,面多全然陌生的环境,难免有些拘谨,而任婧却轻车熟路的进了书房,里面传来对话声。
一时间,
她竟觉得自己不该出现。
“……是谁啊?”
“不认识,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伴随着两人的对话声,江鹤庭从书房出来,看到夏犹清时,也是怔了下,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想着爷爷之前的几通电话,大概就猜到了。
“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任小姐笑道。
“她是我爷爷的徒弟。”
“原来是江老的徒弟,幸会。”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
“学艺很辛苦吧,你手上还有创口贴。”任小姐打量着她的手,粗糙程度和她的脸极不相符。
“学手艺受伤是难免的。”
“难怪都说学手艺不仅要有天赋,还要有毅力,要是我肯定吃不了这份苦。”
这位任小姐很会说话,只是夏犹清心里乱糟糟的。
她看了眼江鹤庭,说道:
“师傅让我来给你送东西,这里是樱桃酱,还有一点新鲜的樱桃。”
夏犹清觉得尴尬、又有些难堪,她其实挺期待与江鹤庭碰面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或许,
他搬出来住,是因为这位任小姐?
难道这段时间,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
她把自己当孩子看,大概也是真的不喜欢她这个类型,这位任小姐成熟知性,与他才更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