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夏犹清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微垂着头说,“早。”
江鹤庭低声应着。
然后,就看到她挪着小碎步,从他身边快速擦过。
这也是江鹤庭最怕碰见的场景,在自己家本该随意而为,偏生爷爷这个小徒弟在,他自然要有所避忌,也是想着天都没亮,天气又热,才没穿上衣,结果……
她竟起得比鸡都早!
而夏犹清冲杯咖啡就到了练习雕刻的房间,一手拿着石头,一手攥着刻刀。
结果,
满脑子都是江鹤庭没穿衣服的模样。
她说到底就是个俗人。
一个三十出头、正是成熟有魅力时候的男人,长得帅,居然还有点腹肌,只是江鹤庭常年窝在工作室,肤色比正常人更白。
这都不是关键,最吸引夏犹清的是:
他技术好!
技术?
夏犹清急忙伸手拍脸,让自己清醒点。
她都在想什么!
此技术非彼技术啊,是他在制作珠宝玉石上的造诣。
她昨晚没睡好,脑子乱哄哄的,也没心思练习,待到天亮就进厨房准备早餐,江老已经起身,正在院子里甩鞭子。
再次见到江鹤庭,是吃早饭的时候,他难得穿了身白衬衣,搭配西装裤,卷起的手腕露出限量款积家手表,长相优越,又懂搭配的男人总是格外惹眼。
“今天要出门?”江老看了眼孙子。
“嗯,要去一趟陆家。”
“一起吧,我也想去看几个孩子。”江老说着,看了眼小徒弟,“今天不授课,你也一块儿去。”
“师傅,我就不去了,我还想在家多练习。”
“不差这一天。”
夏犹清拗不过他,三人一同到陆家时,徐挽宁今天没课,正陪女儿在院子里玩耍,陆呦呦看到江老,飞扑过去,老爷子差点没接住她,险些被她扑倒。
“我们家乖乖又长大了一点。”老爷子笑着抱起她,只是刚抱到客厅就大口喘着气,感慨岁月不饶人。
江鹤庭此行,是来找叶识微的。
珠宝已经制作好,需要她过目觉得满意才行。
夏犹清则坐在客厅,因为跟谁都不太熟,总是有些拘谨的,倒是安宝学会走路不久,满屋子里乱窜,对家中出现的陌生人更是好奇,睁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看久了,竟张开手要她抱抱。
可夏犹清不会抱孩子,当江鹤庭与叶识微聊完出来时,就看到她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抱着孩子。
最关键的是:
她满脸的紧张与局促,好似生怕把孩子抱掉了。
叶识微从她手里接过儿子,夏犹清这才长舒一口气,听她说道:“这套珠宝刚好可以搭配嫂子婚礼时候的婚纱。”
“婚纱,结婚,我要去看!”陆呦呦一听这个就兴奋起来。
小孩子哪里知道结婚代表什么,她只知道结婚办酒热闹、有好吃的。
“行,到时候带你去。”徐挽宁笑着。
叶渭城与阮苏念是集体婚礼,可以邀请家属和亲友到场,众人自然是要去凑热闹的。
江鹤庭也在受邀之列。
叶识微看了眼江老的这个小徒弟,话少,长得漂亮但看着挺冷清的小姑娘,背井离乡的,没什么朋友,就笑着问她:“我哥结婚那天,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嗯?”
夏犹清愣住。
“夏夏姐,一起去吧,结婚可好玩了。”陆呦呦急忙跑过去。
夏犹清则看了眼师傅,江老自然是希望小徒弟多出去走走,总待在家里也会把她闷坏。
他直接答应了叶识微:“我这小徒弟怕生,到时候还需要你多照顾。”
“咱们都是一家人,您也太客气了。”叶识微笑道。
——
后来,陆湛南询问叶识微,怎么忽然邀请江老的小徒弟。
叶识微说:“就是看到她忽然就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跟着翻译老师四处跑,人生地不熟的。”
“就因为这个?”陆湛南挑眉。
“她才24吧,如花似玉的年纪,整天不是面对一堆石头,就是跟江老打交道,不会抑郁么?”
陆湛南笑出声。
也是,花一样年纪的小姑娘,不是面对石头,就是面对老头,日子确实枯燥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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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也就跟江曦月与徐挽宁熟悉些,本是不想去参加的,因为不熟怕尴尬。
江老说:“他们是集体婚礼,跟你想得传统婚礼不一样,这种婚礼你一辈子能遇到几次啊,就当去见见世面。”
这倒是实话,所以她点头应了。
结果他老人家又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