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泽与薛弛算是旧相识,知道他无耻,却没想过会这么无耻!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他母亲根本不可能自投罗网,他居然说出这种话?
真是绝了!
贺时礼示意手下放开薛弛。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与母亲不是同伙,薛弛摸爬着到母亲面前,在薛母震惊错愕的目光中。
“啪——”一巴掌抽过去,薛母被扇得倒在地上。
被贺家人打了那么久,薛母都还坚持着爬起来,可现在,她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尽了,瘫软在地上,任由着儿子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衣衫染血,面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再也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嘴角尝到一丝咸苦味。
薛弛没力气,就抬脚踹。
“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不想活,就自己去死,别拉着我和你一起去死。”
“别人家的母亲都是全心全意护着自己孩子,只有你,去死了,还要拽着我给你陪葬。”
……
各种难听的话,夹杂着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薛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眼睛睁大,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往往都是来自最亲的人!
薛弛踹完,擦了擦脸上的血水,舔着脸冲贺时礼笑道:“贺先生,她做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真的不知情,求你,放过我。”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贺时礼轻哂,看着他:
“薛弛,你真是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您就把我当成狗,放了我。”薛弛被绑在车上时,是真的被吓疯了。
居然真的跪在地上,开始学狗叫。
许京泽:(⊙o⊙)…
这母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绝。
贺时礼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无声冷笑:“她是为了救你才现身,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孬种、软骨头。”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却这样对她,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说完,贺家人又将他拖走。
“贺先生,饶了我,我是无辜的啊。”薛弛哀求着,又看向趴在地上的母亲,“妈,救我,我可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不能不管啊……”
薛弛这番话,贺家人都听不下去!
拎着他的衣领,对准他的肚子就猛砸几拳。
他闷哼着吐出几口血,就说不出话。
正当他即将被拖走的时候,趴在地上的薛母还是动了动,只是这次,她没有求贺时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
许京泽。
“许、许少。”
“你看我干嘛?老贺想对付的人,我可救不了。”许京泽嫌恶得往后退,生怕被她挨着碰着。
薛母满脸是血,眼中全是泪。
她从未想过儿子会这么对自己……
被丈夫背叛时她都不曾如此绝望,可即便如此,作为母亲,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即便浑身剧痛,心如刀割。
她还是要给儿子求得一线生机。
贺时礼心冷,她只能在许京泽身上赌一把。
“许少,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肯定感兴趣的事。”
许京泽叹息着:“刚才和老贺谈条件,现在又轮到我了?薛弛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他求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当你做了父亲,你或许能明白。”薛母苦笑着。
就算早知道会这样,在给她一次机会……
她也来!
明知是自投罗网,她还是会来。
还是会和贺馨合作。
薛弛可以看着她去死,但她不能看着儿子去死。
许京泽耸了耸肩。
“如果我生了这样一个儿子,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过事情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也有责任,当初他脚踏两只船,你没有阻止他,反而纵容他的行为,如果不是这样,所有的事都不会变成这样。”
也许薛弛真的是个潜力股;
或许,他真能娶到宋知意;
……
那一切,都将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对,就是你的错,全都是你,我做错事的时候,都是你没有提醒我!”薛弛听到这番话,还表示赞同。
无耻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薛母只看着许京泽,眼神坚毅而笃定:“我说的事,你绝对感兴趣。”
“你先说来听听。”
许京泽此时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关于宋知意的事,你难道不想知道?”
下一秒,
贺时礼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眼前刮过。
许京泽已经伸手攥着薛母的衣服前襟,将她整个人提拎起来。
眼神忽而冷厉,淬着彻骨的寒意。
“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