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泽摸了摸脸,自己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谢放大笑出声,“看到没,人家对你有心理阴影,我就好奇了,你那时候干嘛总欺负她啊。”
为什么欺负她?
都是小学时候的事了,他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倒是依稀想起了一些事,随着慈善拍卖会开始,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拍品上,也就没功夫想那么多了。
——
拍卖会开始后,徐挽宁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拍品目录。
东西都是大家捐赠的,价值不等,她倒是看上了一个黄金项圈,款式别致,点缀着一点珐琅彩,她想拍回去给女儿做生日礼物。
“喜欢这个?”陆砚北低声问。
徐挽宁点头。
“那我们就拍这个。”
一般来说,如果看到谁特别中意某个拍品,大家不会故意争抢或者哄抬拍品价格,尤其是看到陆砚北对这个黄金项圈势在必得的模样,参与竞拍的纷纷放下手中的牌子。
到最后,
除了陆砚北还在出价,还有……
一个贺时寒。
“这两人该不会又杠上了吧。”众人低声议论着。
尤其当贺时寒忽然说出一个高出项圈价值三倍的价格时,惹得众人哗然,钱虽不算多,但很明显……
他就是要和陆砚北争。
当陆砚北想举牌时,被徐挽宁拉住了手腕,“算了,我不想要了。”
“真不要?”陆砚北追问。
“这种项圈,金店一般都有,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他想要,就给他。”
陆砚北点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贺时寒。
低声冷笑。
如此故意的针对,他又想搞什么!
当贺时寒拿到项圈时,倒没有十分喜悦。
他以为陆砚北会和自己争一争,没想到他很快就放弃了。
那种感觉:
就好像自己拼了命想要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如此不屑一顾。
也对,
有个聪明漂亮的老婆,还有一双乖巧听话的儿女,他已经是人生赢家了,可他什么都没有,他原本,也可以拥有这一切。
大家或是亲近他,或是惧怕他,只有徐挽宁把他当正常人看待,可如今……
陆砚北拥有一切,而他却想和徐挽宁说句话都难!
不过拍卖会上的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因为贺时礼拍了个古董戒指,花了好几千万,主持人笑道:“看来贺先生很中意这枚戒指啊。”
贺时礼只笑了笑:“我的妻子中意,想送给她。”
“这戒指价格可不便宜。”主持人调侃。
“重要的是,她喜欢。”
在场众人猝不及防被强塞了一嘴狗粮。
拍卖会结束后的晚宴上,大家发现,那枚价值千万的古董戒指已经佩戴在了温澜的手上。
不过她怀着孕,有些乏累,随意吃了几口东西,就与贺时礼提前离场。
陆砚北夫妇俩走得也早,毕竟家中还有两个孩子。
倒是谢放和许京泽,晚宴中途就和几个相熟的人钻进酒店包厢,玩起了麻将。
中途酒店经理进入包厢,送了茶酒和果盘,“酒店房间都安排好了,各位玩得尽兴,玩累了可以直接留在我们酒店休息。”
“如果格外有其他需要,都可以找我。”
“我们酒店无论是安保还是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你们尽管放心。”
今晚来的人,非富即贵,都很注重隐私。
除了拍卖会及晚宴大厅,其他地方的监控都被关停了。
经理说着,将房卡分发给大家,谢放拒绝了。
“阿泽,你什么时候走?”谢放看了眼腕表,时间已过十点,他得送江曦月回家。
若不然,
江鹤庭肯定会直接杀过来!
“谢公子,这么早就走?”屋里,还有董少和其他几个人,都是平时爱玩的。
“不早了。”谢放笑道,“送女朋友回家。”
“我再玩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许京泽压根不想回家,因为他知道,回去后,父亲肯定会问他今晚有没有认识什么姑娘。
他哪儿敢回去啊,倒不如留下玩牌。
——
晚宴快结束时,贺时寒提前离场,倒是给了贺馨与方韵仪机会。
“我打听过了,许京泽还没走,今晚极有可能在酒店留宿,就连房间号我都帮你打听好了。”方韵仪说着,将一张房卡塞到了贺馨的手里。
贺馨攥着房卡,呼吸急促,“妈,真的能行吗?”
“用点手段,没有男人能把持得住。”
方韵仪压着声音,“只要他碰了你,这辈子就甩不掉你。”
“可是……”
贺馨紧咬着唇。
她也有自己的一点骄傲,知道靠这种手段上位不光彩。
“馨馨,你若是犹犹豫豫,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绝好的机会了,只要你成为许家的少夫人,就没人敢说三道四!你要想清楚,反正这个孩子是留不住的。”
“我知道。”
“婚姻嘛,就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