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羞于说这种话的,但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倒是放得开了。
“贺时礼,我爱你。”
她声音很小,温温软软的。
温澜觉得心脏都快得要跳出来了,不太好意思和他对视。
“不好意思了?”贺时礼的鼻尖蹭到她脸上的皮肤,声音哑然,“你的脸很烫。”
温澜咬着唇,睫毛颤得厉害。
“澜澜。”
“嗯?”
“我要吻你了。”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一寸寸撩着,嘴唇触碰时,温澜只觉得心头血液翻涌,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这次的感觉格外不同,她伸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将他衣服拧出了一层层褶皱。
被子下,
有种闷热,潮湿的感觉,让人浑身出汗。
——
不知过了多久,温澜睡着了。
自从贺时礼出事,她几乎没怎么睡,靠在熟悉的怀抱中,她睡得格外深沉,以至于两张床中间的帘子被拉开,她也浑然未知。
贺铮双手抱臂,站在床前,盯着儿子:“滚回自己的床上去。”
“您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
“您睡觉特别死,怎么忽然醒了。”
“我是睡觉死,又不是睡死过去了!”贺铮无语。
这是在医院里,贺铮哪儿能那般没心没肺,真的只顾自己呼呼大睡,当他发现温澜起身扶儿子时就醒了。
想着让他们小夫妻俩自己解决吧。
结果,
两人从洗手间折腾到了病床上。
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儿子私下竟如此闷骚,听着两人在床上说着体己私密话,他是醒来也不是,装睡又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温澜睡着,这才跳起来。
这是自己儿子吗?
简直骚得没眼看。
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骚包。
腿都瘸了一只,浑身是伤,还想着那种不正经的事儿。
贺铮扶着他躺回自己病床上时,贺时礼又指挥他帮自己盖好被子。
“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忽如其来的温情,弄得贺铮一愣,低咳两声。
父子俩难得有如此时刻,贺铮正感慨着,却听儿子又说了一句:“我觉得很高兴,这次受伤不亏……”
贺铮还以为,他是想说,因为这次受伤,父子感情加深而不亏。
结果贺时礼却说了句:
“能听到她亲口说爱我,真的不亏。”
贺铮脸都黑了。
他原本还担心儿子的嗓子问题,现在却觉得:
他还是继续当哑巴吧。
至少,这个世界是清净的。